但让温情失望的是,她敲了半天的‘门’,却没有人应答,侧耳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温情也没有听见房子里有什么动静。
难道‘毛’二郎不在家?温情嘀咕着,转头‘欲’走的时候却瞧见了孙家。
坐落在离‘毛’二郎的家十来步的地方,是一座青石砌成的居家院子,‘门’上悬着一块小匾,写了“孙府”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看起来并不是多么阔大豪华的住所,但干净整洁,比之旁边‘毛’二郎这座小小的破烂不堪的土坯房子,已是好太多了。
计上心来,温情走近了孙府,敲了敲‘门’,不多时,就有个小姑娘来开‘门’了。
“你找谁?”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长得瘦瘦小小,面颊微黄,头发也有些稀稀拉拉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眼睛却亮亮的,望住温情,问道。
温情指了指‘毛’二郎的屋子,讲:“我是来找这家人的,可是刚刚敲‘门’没人应,想来是不在家,可以让我进来等等吗?”
那小姑娘咬着嘴‘唇’,有些为难:“我只是一个小丫鬟罢了,‘混’口饭吃,做不得主,偏生主人又出‘门’去了,这可……”
主人不在,就剩一个小丫头?温情窃喜,这可是天助我也,小姑娘可比‘精’明的大人好套话。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这样吧,我也不想难为你,你就给我张凳子,让我在院子坐会儿可好?我保证不进屋子,你可以盯着我,你看行吗?”温情比面前的小丫头高些,眼睛越过她的肩膀,扫了眼院落里头,被收拾的干净利落,没放什么东西,所以才放心地提了这么个建议。
“我叫小翠……”小姑娘扫了一眼空空落落的院子,果然迟疑了,嘴‘唇’都被咬出了痕迹,“那好吧,你就进来坐坐吧,不过不能待太久,待会儿主人回来了会不高兴的。”
进了院子,温情便同小翠攀谈起来,知道这户人家果然就是孙寡‘妇’的娘家,还知道隔壁的‘毛’二郎虽然作恶多端,但同孙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我还听主人们讲,那‘毛’二郎别看年纪不大,却是个老赌棍了,偏生自己又没什么钱,欠了一屁股的赌债,隔三差五就有凶神恶煞的人前来,我都见着好几回来讨债的。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几日竟然都没人来了。”‘女’人天生骨子里就有八卦的‘性’子,小翠平日就没人可说话,今天遇上了温情,便竹筒倒豆子,说了个淋漓尽致。
眼瞧着时间不早了,想要的消息大抵也打探得差不多了,温情又问了问‘毛’二郎平日在哪里赌钱,便告辞走人。
去了‘毛’二郎平日赌钱的场子,是一个名唤“吉祥”的赌场,温情一说‘毛’二郎欠自己家赌资,自己是来要债的,便有好些热心人喋喋不休地说开了去。
更有人提到,‘毛’二郎最近不知从哪儿得了一笔钱,还清了大半的赌债,建议温情这时候去找他,应该能讨回一部分。
温情在心中盘算,这钱大概就是李氏通过孙寡‘妇’给他的吧,算作是对他污了温情声名的报酬。
又累又饿,可还是没能找到‘毛’二郎,温情自街边买了个烧饼,一路走一路啃着,还想再去‘毛’二郎的家看一次。
穿过来时的猪‘肉’铺子,此时已经散市,铺子大多已经关‘门’,没几个人还逗留在此了,继续前行,进了那条幽静的小巷子,温情一面走一面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办,没注意眼前突然出现了个人。
“听说有个美娇娘,今儿个废寝忘食地找了我一天,呵,不能辜负了美人儿的一番心意,我就只好出现了……”
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惊得温情手中的烧饼都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