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手上的匕首一转,刀尖对准独眼狼没有瞎掉的那只眼睛,先是狠命地往下一戳,然后再顺势一剜,刀尖在血‘肉’里转了个圈。
其时,独眼狼正好跃到温情的肩头,疼痛倏然如海‘浪’般来袭,它忍耐不住,手脚并用地胡‘乱’扑腾着,一爪打在了温情的肩头。
疼痛似乎是侵进了骨子里,温情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独眼狼后‘腿’一扬,蹬在了温情的背上。
温情一个猝不及防,独眼狼突然这么一踢,她便直接跌在了地上。
仰面跌在地上,温情这才看见,自己刚刚那一刀,并没有完全戳中独眼狼另一只完好的眼睛,而是戳到了独眼狼的眼周边缘。
不过喷洒出的血液还是糊了独眼狼的眼睛,让它一时之间看不清面前的东西。
温情赶紧趁机奔出灌木丛,往许大夫那边跑去,趴在地上的时候还好,一动起来就感觉到肩头和后背的疼痛,仿佛有一把爪子,深入了骨‘肉’里在各处翻搅。
但是拖延不得,温情疼得小脸皱成了一团,但仍是苍白着脸‘色’,咬紧牙关拖着沉重的身躯离开这是非之地。
刚走出灌木丛,温情就感觉到后背袭来一阵风,她还没来得及转身,那阵风就已经到了身前,只得匆匆忙忙地闪身到一旁,堪堪躲过背后的袭击,甚至自己额前的几缕刘海都被独眼狼腾跃带起的风吹了起来。
还没等温情完全反应过来,独眼狼听声辨位,一个猛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扑了回来。
温情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独眼狼扑来,眼睛被戳伤,几乎看不清东西,独眼狼显得更加暴躁了,张开了血盆大口就朝温情咬去。
温情急中生智,后背贴着地面,就势往前一滑,从独眼狼的下腹滑了过去,同时举起手里的匕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向上一挥,感觉到刀刃嵌进了独眼狼的腹部,再用力一划,热热的鲜血顿时就扑了温情满脸。
还没等她睁开眼,独眼狼就萎顿地落了地,正巧尾巴压在她的脸上,溅得到处都是鲜血。
抹了一把脸,温情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早已湿透,方才地上的沙石磨得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温情一步拖一步地缓缓走出灌木丛,待她走到空地的时候,许大夫已经拣了些柴火,把火生起来了,看到温情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复又‘摸’着‘胸’口往后瞧了瞧,似乎害怕那头独眼狼会跟上来。
“死了。”温情浑身瘫软,没有半点力气,简短的吐出了两个字,打消许大夫的担忧,就无力地软在了火堆旁,后背和肩头一片火辣辣的疼。
许大夫随身带了一个酒葫芦,温情倒了些酒水来凑合着给伤口消了毒,拒绝了许大夫休息的提议,一是担心温月支持不了多久,二是怕还有其他的猛兽前来,连夜驾着马车继续往都城去。
钻出密林,没走多远就看到了都城那巍峨的城‘门’,晨光熹微,他们又等了一会儿,才到城‘门’打开的时辰。
进城,直奔许大夫弟弟所在的医馆去,马蹄踏在都城宽阔的石板路上,“哒哒哒”仿佛是一首希望之歌。
“大哥,你怎么来了?”推开医馆的‘门’,看见许大夫的一瞬,许大夫的弟弟不由惊奇,“这段日子时症流行,不是已经‘交’代过暂时别来都城了吗?”
许大夫为难地指了指温情:“不来不行啊,温姑娘的妹妹染上了时症,我们是来求‘药’的。”
一听是前来求‘药’的,许大夫的弟弟马上就抿紧了‘唇’,面‘色’‘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