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沧月倒是没有想到楚墨言竟然会帮着自己,如若不然的话,她估计只能用着青云剑了,只是他为何会帮助自己?
她可不会傻到觉得楚墨言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她而已。
“娘,我们走吧。”连沧月皱了皱眉,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离开这里的。
红姬点了点头,牵着豆豆的手跟上了沧月的脚步。
走到了围墙处,连沧月先将豆豆抱在怀里,如今以她的功力,只怕再也用不着钻那狗洞了。
红姬立在原地,朝着刚才楚墨言和欧阳逸轩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她刚才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在眼底,那个楚墨言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
“娘。”连沧月瞬间便又从墙外翻身而入,拉住红姬的手,足尖一点,便已经腾空而起了。
原本对于古代人轻功十分羡慕的连沧月微微一笑,或许暗杀他们母子的真相很快就能够揭开了呢。
安稳地落地之后,连沧月松开红姬的手,将两人护在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害怕有任何的闪失。[看本书请到
“就是这里了。”几人在夜黑风高中兜兜转转,绕了很久之后才在一座有些荒废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门口的两座大石狮子上的红色的绸缎已经开始泛白,红色的门楣上挂着灰尘,朱漆大门也已经锈迹斑斑,一看就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的样子了。
“娘亲,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豆豆看着和大户人家差不了多少的门户,有些目瞪口呆。
他可不会忘记,他们之前坐个马车还要娘亲卖些草药才能勉强负担得起的,如今这座豪宅虽说有些没落,但是也不是他们能够居住的起的吧?
红姬自然也觉得奇怪,他们明明时刻都在一处,怎么突然之间,就能够有这样三进三出的院子?
“五年前就置办下了。”连沧月看着他们疑惑的连,平静地开口,各种的心酸却只字未提。(
但,红姬怎能不明白。只怕当年的追杀十分的惨烈,才让她不得不留在最危险的地方周转。
眼眶有些泛红,红姬率先走上了青石台阶,伸出双手推开了大门。
如今这座院落已经荒废多年,当年恐怕连擎天也未曾发现这处院落,不然沧月也不会带着他们重新回到这里。
豆豆眼看着奶奶进去,也兴奋地钻了进去。
连沧月看了看落了灰尘的门楣,有些怅然,却还是迈开了步子朝着院落内走去。
入门后,原本翠绿的竹子已经有些泛黄,穿过竹林,映入眼帘的便是快要干涸的湖水。
她暗暗地握住了手,这些年他们的隐忍是不是让暗杀的人更加肆无忌惮了?
“哇!娘亲,这里好大啊,比我们山上好看多了。”豆豆兴奋地跑进大厅,一屁股坐在了排在两列的第四张木椅上,那表情实在享受的不行。
“见识短浅。”一句话像是一桶冰水直接浇在了豆豆的头顶,他看了看这屋子的结构,眉梢微微挑起,等着我给你惊喜吧。
看着豆豆乱转的眼睛,连沧月并不在意,因此他从小就是这副模样,总是喜欢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
红姬也不言语,自顾自地将包袱收拾起来,“我想住在东院。”
连沧月没有太多的怀疑,微微点头,觉得其实住在哪里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看到沧月点头,红姬随意地拿起自己的包袱,从大厅穿过,朝着东院走去。
包袱被她握得有些褶皱,红姬一步三回头,神色慌张。
到了东院,将包袱首先放在了枕头底下,之后才慢慢地开始打扫房间。
连沧月也开始收拾房间,豆豆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来转去,却也不帮忙,粉雕玉琢小脸上沾满了灰尘。
“好了,赶紧睡觉吧。”连沧月将床铺铺好之后,环顾了四周一圈,才清冷地开口。
豆豆听到沧月的话,赶紧爬上了床,然后滚到床榻的里面,拍了拍小手,“娘亲,上来吧。”那漆黑的眼眸多少有些得逞的意味。
连沧月没空搭理他,身体也实在是觉得有些疲倦,于是和衣躺在了豆豆的身边。
这边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太子别苑的大厅之中,两个男人却在悠闲地喝着茶,一个眉头紧皱,郁郁寡欢,一个满脸笑容,春风得意。
“说吧,为何你要帮助那个该死的女人?”低沉慵懒的声音,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紧地钉在摇着花折扇的楚墨言脸上。
楚墨言明朗一笑,“怎么?这你就生气了?”看着欧阳逸轩隐含的怒气,他忍不住得觉得好笑。
这个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如今被一个原本黏在身上的懦弱女人甩得远远的,到底还是不舒服了?
欧阳逸轩看着楚墨言那样毫不在意的脸,顿时冷哼了一声。
这个fēng_liú倜傥的男人,是决计不会对这个干巴瘦弱的女人动心的。
“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欧阳逸轩冷眼看着楚墨言始终未曾改变的明朗笑容,最后也只能叹息着说。
摆了摆手,“行了,夜都深了,王爷也该休息了。”欧阳逸轩慵懒地开口,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
楚墨言落拓起身,手自然地理了理衣摆,随雅地走出了大厅,眸光却深了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