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诺有些狰狞的扑向张淼淼,她紧紧的拽住张淼淼的衣衫,“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谋害连后,还想陷害我当替死鬼!”
张淼淼抬脚踹在了夏诺的心口窝,她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敢污蔑我,明明是你自己藏了祸心,怎么还陷害我?”
张淼淼转而跪在地上,对着连沧月一拜,“连姐姐,夏诺这是早有预谋啊,她从臣妾这里打听道只有您有浮沉香,便央求臣妾带着‘玉’镯前来拜见您,臣妾是有罪,罪不该心软答应了她啊。。 。”
连沧月心中冷笑,她将两个红‘色’的锦盒放在夏诺鼻息之间,“你分得清这是什么吗?”
夏诺闻了闻,木木呆呆的摇了摇头。
连沧月将那两个锦盒放在桌子上,纤细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这两个盒子里装着两种不同的香,一个是掺了桂‘花’粉的浮沉香,另一种则是金銮香。浮沉香是稀世奇香,整个后宫之中,能够用上此香的恐怕屈指可数。而金銮香虽然名贵,但是凡是贵妃或者富家千金都喜欢用这金銮香。
而夏诺只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美人,恐怕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等名贵的香味,更别说在上面大做文章了。
连沧月掀起‘唇’角,冷冷的眯了眯眼睛,“她连香都不会辨别,又怎么晓得这浮沉香与暗幽天下‘交’织在一起可让人中毒?”
柳贞甄手中的茶水‘荡’起一丝‘波’澜,她垂眸吹了吹手中的茶水,一脸平静的看着夏诺与张淼淼,“放心吧,连姐姐是个大度的人,姐妹之间难免会心生间隙,你们若是坦然的承认了错误,我也会尽力的求情,连姐姐定然会网开一面的。”
连沧月讥诮的看了一眼柳贞甄,她竟然将谋害说成了姐妹间的间隙,好一张利嘴啊。这段话无非是想告诉那两人,只要你们揽下了错误,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连沧月冷冷的看着柳贞甄,“柳贵妃似乎已经知道心怀不轨之人是谁了?”
柳贞甄淡淡的笑了笑,继续低头饮茶。
纤细的手指抬起,云袖滑落,‘露’出一截莲藕般的手臂,而那纤纤‘玉’指间却是一根银针。
连沧月轻轻的一拈动手指,那银针便嗖的一下飞向了桌面的葡萄上,瞬间金盘上的葡萄崩开在桌面上,有的流着汁水滚落在地面上。
连沧月淡然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淼淼,“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否则下一刻,我就不知道我手上的针要落在你身上哪个位置了。”
张淼淼如筛糠一般的抖动着,她转而看向柳贞甄,那句救命还没说出口的时候,柳贞甄已经抬手将手中的茶杯朝着张淼淼砸过去,一脸的冰寒,“张贵妃,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虽然你父亲贵为丞相,若不是我父亲的举荐和扶持他恐怕早就告老还乡了,你尽敢这般的谋害连后,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张淼淼老实的闭上了嘴巴,任凭头上的鲜血顺着自己的眼睑流下来,即使她再笨也听出了柳贞甄的威胁,若是她将柳贞甄供出来,她们张氏家族恐怕会惹来祸端,毕竟柳氏家族如今正得盛宠,无论今天是不是能够将柳贞甄牵扯出来,皇上一定不会怪罪柳贞甄的,相反,皇上只会让她或者昏死在地上的夏诺顶包。
张淼淼看了一眼站在连沧月身边有些‘阴’柔的延喜,便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瘫软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是臣妾一时起了嫉妒之心,还望连后饶恕。”
“来人,将张贵妃带回静思宫,任何人不许放她出来,直到她真心悔改。”
楚墨言已经身穿龙袍走了进来,金‘色’的龙袍穿在他身上多了几分威严,面如‘玉’雕的容颜带着几分寒气。
他走过去执起连沧月的手,温柔款款道,“寡人这样做可迎合了连后的心意?”
连沧月淡然的将手‘抽’出来,嘴上满是讥诮,“既然皇上心中自有定夺,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楚墨言意味深长的看了柳贞甄一眼,“你们且退下吧,如果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柳贞甄浮起一丝笑容掩饰住眼底的悲伤,她朝着连沧月微微一福身,“臣妾记下了,若是冲撞了连后,希望连后大人有大量。”
张淼淼被太监拖下去了,夏诺被王大丫用冷水泼醒了,她抬眸望了望楚墨言,满脸的不舍,只是楚墨言一直深情款款的看着连沧月,甚至都没有看扫她一眼。
夏诺唯唯诺诺道,“多谢连后为奴婢洗清罪名,只要连后一声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连沧月冷冷的看她一眼, “我能让你做什么?你这一声万死不辞,可真是折煞我了。”
夏诺脸上一片苍白,随后颤抖的退下了。
连沧月抬手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甜美的汁水在她的嘴里晕开,在她的嘴角边‘荡’起一丝浅笑,“楚墨言,你这皇宫可真热闹。”
她相信楚墨言一定看出了事情的端倪,只不过他有心包庇柳贞甄。
其实在这一点上她有些佩服楚墨言了,想必这后宫之中塞满了某太傅的‘女’儿,某将军的侄‘女’,或者某国国君送来的‘侍’妾,而楚墨言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都欣然的接受,并且雨‘露’均沾,游刃有余,这可比欧阳逸轩强多了,欧阳逸轩从来不懂得如何成功的掩盖自己的野心,在他心里,‘女’人都是卑贱的,而他是真正的王者,不需要去哄任何一个‘女’人,所有的‘女’人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