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沧月不停地从脑海中搜索,玄袍男人的脸,却始终还是记不起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此人如今是一定不会放弃连翘的了,如若自己贸然进攻的话,并不知道对方的实力,而且连翘竟然会使用暗器,那么她一个人总还是有些吃亏的。
罢了。
“无功不受禄,沧月先行一步了。”冰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伴随着风声略微有些颤抖。
“连沧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我一样,失去所有的。”连翘甩开的玄袍男子的怀抱,恶狠狠地开口。
玄袍男子微微一笑,有些心疼地看着连翘的背影,“连小姐,就准备这样走了?就不好奇我是谁?”
连翘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那公子想要怎样?”那悲愤孤独的语气更是让玄袍男子的瞳孔猛然伸缩。
玄袍男子轻轻地走到了连翘的身边,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的笑容,她还和她小的时候一样,不喜欢将心事说给旁人听。
但她和小的时候也不一样,那个时候她虽然总是一副任性的模样,却总是在旁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助别人。(
如今,她竟然学会了杀人。
“以后,我来保护你。”玄袍男子从连翘的身后拥住了她的腰肢,目光心疼,口中的话温柔缱绻。
连翘感受着来自背后的温暖,这么多年来这是唯一一次有人愿意为了自己和连沧月成为敌人,当然其中除了他的父亲,其实如果不是那样的原因,父亲恐怕也还是喜欢她的吧。
有些凄凉地笑了笑,这一生她注定都是要活在连沧月的阴影下的,除非她死了。
嘴角腥红的笑意那样的明显,如同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一般。
“你是司马大将军家的公子司马誉,我知道。”连翘轻轻地开口,眼中的妒恨就像是洪水一样席卷了连翘所有的理智,她转身吻上了身后的人。
这一刻,她决定要利用他,以此来报复连沧月。
她刮花了自己的脸,让她失去了南诏国太子妃的身份,这一切她都要连沧月付出惨痛的代价。
司马誉却呆愣在了原地,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连翘会如此快地便接受自己,感受着柔软地双唇在他的薄唇上吻过,湿漉漉的唇,像是自动便找到了最舒适的姿势。
两人相拥在废弃的屋顶上,夜风吹起他们的衣摆,竟然像是一种幸福,但是连翘却十分的清醒,对于她来说,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对付连沧月。
“连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司马誉深情地开口,伸手将连翘额前凌乱的头发别在了耳后,眸光晶亮,语气坚定。
连翘看着这样的表情,顿时笑靥如花,但看在司马誉的眼中,竟然是一种绝对的幸福。
不过,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不过是在嘲讽自己,竟然需要用这样的办法得到一个人的帮助。
“娘亲,一切都准备好了吗?”豆豆一睡醒便缠着连沧月追问。
连沧月正坐在梨花棠木椅上休息,被豆豆吵醒,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自然安排好了。”
豆豆挤了挤眼睛,突然端了茶杯朝着湖边的凉亭走了过去。
“楚叔叔,这个不是新茶,你直接喝就好了。”豆豆殷勤地开口,目光纯净。
楚墨言却似信非信地看着站在面前的豆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谨慎地看着豆豆,左手握在擦在茶杯上,却始终没有将茶杯端起来。
豆豆看着楚墨言小心的模样,笑了笑,弯弯的睫毛都带着一种讨好的意思,但是楚墨言的手却依旧不动。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问问,那个海螺还有几日才能到?”豆豆有些腼腆地开口,小脸瞬间红了,双手也有些不安地揉搓着。
楚墨言此时却朗声笑了起来,左手也在这个时候端起了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楚墨言赞叹地点了点头,一脸享受的模样。
豆豆低头偷偷地笑着,抬起头的时候却是一脸急切的模样撒娇道:“楚叔叔,到底还有几日嘛?”
楚墨言笑容俊朗,大手一伸便将豆豆抱在了怀中,让豆豆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才温润如玉地开口,“楚叔叔想要见你娘亲。”
豆豆不安分地扭动着屁股,就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不安好心,还好他没有相信这个该死的男人。
想到这里,豆豆就无比地想念美人叔叔,心里不停地感叹,这个拥有明朗笑容的男人竟然是一副蛇蝎心肠,还是美人叔叔好,虽然面上清冷,但是却肯救娘亲。
“楚叔叔,娘亲现在还在休息,她昨天晚上出去了一趟,如今困顿的很呢,不然楚叔叔先告诉我,我今日下午可以让娘亲在这里用晚膳?”豆豆一脸讨好地开口。
楚墨言看着豆豆那诚恳的模样,顿时心情大好,脑海中忍不住就已经出现了和沧月一起共进晚餐的画面。
豆豆看着他享受的模样,顿时拉住了楚墨言的手,兴奋地开口,“楚叔叔,那批货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
楚墨言正闭着眼睛想象着晚餐时候的场景,脱口便说,“大概明日一早就到了。”豆豆瞧着一脸阴沉的欧阳逸轩从树枝上飘然下落,努力地挣脱了楚墨言的手臂。
楚墨言却不过皱了皱眉,依旧还在苦思冥想。
欧阳逸轩看着他一脸享受的模样,顿时压抑在心中的愤怒便如决堤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手中的宝剑一动,剑鞘和剑身碰撞发出的声音,顿时让楚墨言感觉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