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无双握住连沧月的手骤然收紧,他的眼眸中迸发着冷意,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他的皇宫中行鬼魅魍魉之事。 。 。
“大统领好高的兴致啊,月下会美人,怎一个惬意了得?”御无双与连沧月信步走来。
御阶微微一蹙眉,从刚才的角度看来他与秦雪确实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依偎在一起。
御阶迅速松开秦雪的手,向后退去,朝着御无双一拱手,“没想到皇上与皇后娘娘在此,微臣唐突了。”
秦雪低眉敛容,朝着两人俯身,那双黑‘色’的,绣着金线的蟠龙纹的靴子映入她的眼帘,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息,她有些颤抖的站在那里,生出几分恍如隔梦的感觉。
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每次他去风太后那里请安,她也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如今梦中人近在咫尺,她却没有勇气抬头。
御无双戏谑道,“贤王曾经为御将军求娶大理寺之‘女’,却被御阶将军拒绝了,到底是哪位佳人入了你大统领的眼,孤甚是好奇。”
大理寺之‘女’?
御阶心中冷哼,父王为自己求娶的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女’,那并不能为他带来任何的名利,这种婚姻不是他想要的。
御阶低眉垂首道,“皇上怕是误会了,太后今夜有些感伤,丑娘不过是希望我前去探望一番,尽管微臣觉得自己有些越俎代庖了,可是想到太后筵席上黯然伤魂的状态,微臣便想遵从本心。”
连沧月冷笑道,“好一个遵从本心。不过,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大统领多在宫中行走,这些规矩还用本宫教你么?”
御阶的眼眸飞快的扫了连沧月一眼,便低垂下眼帘,他也不知道方才的话,他们听去了多少,“皇后训诫的是,方才是我孟‘浪’了。”
连沧月清浅一笑,冷月的碎光在她的眼眸中流转,“不过你若是真的对她有意,我和皇上定当‘成’人之美。”
御阶微微蹙了蹙眉,他正‘欲’说什么,只见连沧月已经走到了秦雪的面前,勾起她的下巴,“原来是你。”
秦雪的下巴传来连沧月指尖的微凉,这丝微凉仿佛化作寒冰蔓延在她的心里,她压抑着仇恨与愤怒,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平静,“承‘蒙’皇后记得奴婢。”
“我想不记得都难呢。”连沧月甩开手指,轻声戏谑道,她越发的觉得这个丑娘行迹可疑。
“这是怎么了?丑娘,不过是去让你请个人,怎么去了这么久?”风太后由秦嬷嬷搀扶着走了过来。
她微微蹙起眉,语气里满是不满,“哀家好不容易找到个说话的人,难道皇后也要阻拦么?”
风太后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连沧月,连沧月的脸上一片平静,她袅娜的朝着风太后一福身,“怎么会呢,太后若是闷了,尽管招呼儿媳便好,他人再好终是外人,总不能站在太后的角度思虑问题。”显然她在暗指风太后此刻是胳膊肘子往外拐。
风太后的凤眼一眯,冷笑道,“皇上日理万机,而哀家与皇后话不投机,自然没有什么可叨扰的。”
连沧月微微蹙了蹙眉,以往风太后总是在御无双的面前维系着婆媳的和谐,可是今日她却咄咄‘逼’人,颇有些撕破脸皮的意味。
御无双握紧连沧月的手指,声音带着一丝冷冽,“母后言重了,沧月虽不懂得曲意迎合,可是她的心却是真真的为母后,乃至整个西楚考虑的。”
风太后心中一片凄然,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皇上何必急着为皇后开脱,我知道皇后虽然对琴棋书画甚是不通,但是耍枪‘弄’‘棒’甚是在行,偶尔还能震慑朝堂,有这样的皇后在身旁,皇儿甚是轻松,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连沧月自然明白风太后对自己的讽刺,后宫‘女’人以德行,技艺,背景论资质,而自己似乎一样没有占到,况且后宫‘女’人是不得干政的,而连沧月却多次触动了这根逆鳞,估计在风太后的眼中,她便是那个无才无德,又大逆不道的‘女’人吧。
御无双还‘欲’说些什么,连沧月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她不想让御无双与风太后因为她反目,而让外人看了笑话。
她清浅一笑,朝着风太后一福身,“母后早些歇息吧,儿媳告退。”
风太后冷哼一声,朝着木桥走去。
连沧月走的极快,要说她没有一丝的委屈,那是骗鬼的话,她一直在努力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对豆豆她尽心尽力,对御无双她真心真意,虽然对风太后的好印象已经‘荡’然无存,可是她依旧对她实心实意,栖桐宫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并且宫中一有了新奇物件或者吃食,她总是吩咐内廷司先给太后送去。
御无双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指,叹息一声,“你若是觉得心中有气,便朝着我发就是了,莫要气坏了身子。”
“这可是你说的?”连沧月笑着揽住御无双‘精’壮的腰部。
“嗯。”御无双沉声说道。
月光在他的脚步下变成碎‘玉’,化成浓浓的愁绪。
他一直希望能给连沧月幸福,甚至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捧在她的面前,可是有些事情却是他无法办到的,就像是今日她的委屈,一个是将他养大的母后,她虽然没有生下自己,可是却是极为疼爱他的,若不是她,自己不可能成为现在的御无双。
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