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兄,跟你说一件事,明天我就要走了!!”墨祈凡放下手中的烧鸡,喝了一大碗烈酒,神色间有着不忍!
“走好,不送!!”荒喜上眉梢;这头好吃懒做,且喂不肥的瘦猪终于要走了,他神色激荡,掩不住的开心!
“哎,怎么说呢,跟你相处这一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光,我,,,我,,,!!”墨祈凡嘴中啃着烧鸡,一手却不住擦拭着干裂的眼角,看那样子,是准备开闸放水的节奏!
为此,荒的对抗方式,默默的抽着老旱烟,似笑非笑的神色弄得墨祈凡一个大红脸!
“怎么,荒兄难道也不挽留挽留我吗?”墨祈凡的脸皮之厚,早已超脱了人类能够达到的极限!
“哎,说实话,我是很想挽留墨兄的,,,,,,,”
“好吧,那我就不走了!!”荒话还没有说完,墨祈凡便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开了一瓶烈酒,这厮仰头灌下,看那神色,兴奋的好像刚刚原始运动了一般!
“墨兄,在下话还没有说完呢!!”荒连连摆手,这厮要是在留在这里,自己铁定要被吃穷了!
“荒兄,你我乃知心之交,赞扬的话就不必说了,都放在我这里呢!!”墨祈凡将自己的胸膛拍的咚咚响,拉着荒的手,就往毡房外走去!
呼啸呜咽的狂风,如同烧刀子酒,两个字,烈!!
清冷的明月,像是一方圆盘,洒落清冷光辉;这竟是难得一见的月圆时刻,相聚时光!
“如此明月,狂风奏曲,烈酒为歌,我俩何不畅快吟诗!!”墨祈凡介意道!
“哼,,,杂家昔年乃是九省武状元,人送外号‘淫穿肛’的一代fēng_liú文豪,和我比作诗,你真是茅坑里放炮,找屎!!”荒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仰天狂歌!
“夜未央,白月升,寒风瑟瑟!
举杯畅饮,笑众生,对酒歌!
梦中烟雨起舞,醉中轻笑年少!
饮寒露清酒,谈风花雪月,笑忙碌苍生!
一剑挽破己山河,血染的风采,纵横的歌!
此生缘尽,空留恨!
来生若是再相逢,宁负苍天不负卿!”
“好湿,好湿,他·妈·的,湿透了!!”墨祈凡仰天大笑,一双大手拍的啪啪响,回荡在初冬的草原寒夜,久久不散!
“在下也献丑了!!”做作的咳嗽两声,墨祈凡遥望清冷的明月,神色中露出一丝未被荒察觉的不舍!
“孤身敢临渊,春池晓雾心中怜,雨势骤停,花已残!
独自莫凭栏,秋江烟雨露中寒,风声乍起,人未还!”
“想不到墨兄看似比肩牲口,这文采却不在话下,古今天下,我自认第一,也只有墨兄敢称第二了!!”荒抹了把嘴唇,满脸堆笑的奉承道!
“哎呀呀,献丑了,献丑了!!”墨祈凡哈哈大笑,毫不推辞的接受了荒的甜言蜜语!
--------------
这一夜,在苍茫大草原的夜空下,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一同饮酒,一同赏月,一同啸歌!
他们像是最好的兄弟,心中没有一丝隔阂!
这一夜的荒,很快乐,真正的快乐;但他不知道,墨祈凡比他更快乐!
他也不知道,这次冥冥之中的‘世纪会面’,到这里也画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从这一夜开始,往后的漫长岁月,荒再也没有遇到墨祈凡的身影!
那个他一直念念不忘的‘贱人!’
------------------------
【为什么写到这里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