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到了她下班的时间,她害怕母亲担心,于是给兰静云打通了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兰静云以为女儿很快到了,笑着说:“蔓蔓,妈妈给你煮了燕窝粥,这些天奔波劳累,回来喝啊。”
夏蔓心里暖了暖,摇头,“妈,你自己喝吧,有个病人,晚上要加班,回来不知道几点了。”
兰静云有些心疼女儿,“那你要吃饭,吃了饭再加班。”
夏蔓点头,“嗯,妈,你早些休息。”
挂断电话,心里都暖了好一会儿,世上只有妈妈好,果然不假。
夏蔓说话的声音很小声,她害怕吵着陆琛云休息,最后看了下输液的瓶子,又坐在原地,这一次不再犯困。
夏蔓细细的看着陆琛云的样子,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五官精致的如同小刀雕刻一般,摄人心魂。
他刚刚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这样的动作将被子打开了,虽然天气还很热,但是他在生病,不能有一点一滴的冷风灌入,伸手拉了拉被子,将他盖的严严实实的。
过一会儿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温度虽然高,却不像来的时候那样吓人。
过了半个多小时,夏蔓将瓶子娶了下来,枕头从血管里扒了出来,最后用棉签给他按住。
陆琛云或许感觉到点滴的疼痛,渐渐的醒了过来,眸色迷糊到清澈,转过头来看着夏蔓疲惫的面容,动了动干枯的唇,“水。”
烧了一整天确实滴水未进,夏蔓用酒精擦了擦他的手背,“你等我一下,我去倒水。”
夏蔓快速的走出门,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茶杯,里面装满了水。
“你一天没有吃盐,身体能量减弱,水里加了盐巴,你小心烫。”夏蔓将水放在c头柜上,就扶着陆琛云起来,也轻声在他耳边说着。
陆琛云没有说话,却着实的感觉自己身子发软,大概有三天没有进食,喝了些开水,现在又发高烧,有些乏力,盐水渐渐喝下腹中,陆琛云又将被子递给夏蔓。
他深深的看了看夏蔓,嗓音响起,带着感冒的嘶哑,却又有着几分性感魅惑,“是璟文叫你来的吗?”
夏蔓一怔,他似乎将他刚才握着她手的片段忘记了,其实他没有忘记,夏蔓是个医生,她能判断出他昏迷的程度,刚才他是真实的清晰过。
或许因为发烧,对她才那般柔情,那样的目光,也是她第一次见。
“嗯。”,夏蔓点头,声音淡淡。
陆琛云轻轻的咳了一声嗽,“我没事了,你开我的车回去吧。”
夏蔓第一次觉得陆琛云不那么难缠,她看着他,“真的可以吗?”
陆琛云点头,“不过高烧不会那么快好,明天你又来给我看看。”
夏蔓本来想要拒绝,但她是医生,自然会照顾病人,点了点头,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钥匙,“好的,你早些休息,我明天过来。”
陆琛云淡淡的点头,目送着夏蔓离开。
夏蔓刚离开不久,陆琛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c头上拿过手机,是未婚妻霍希打来的。
“喂。”
陆琛云因为感冒嗓音变得低沉嘶哑,霍希一下就听了出来,担忧的问,“琛云,你怎么了,说话声音这么嘶哑?”
“我没事,你有什么事吗?”陆琛云单手揉了揉发胀的鼻梁,或许这是高烧后遗症。
“真的没事吗?”霍希狐疑的问,还是很担忧。
在某种层次上来看,霍希并没有错,她是爱他的,关心也是出自于爱。
但是,如同陆琛云曾经说过,因为不爱,所以就错了,他有些不耐,“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不要,我想见见你。”那边女人的声音近乎祈求。
陆琛云微微眯了眯眸,沉着声音,严肃的开口:“霍希,你知道,我不爱你,你努力了这么多年,你不觉得自己是在浪费青春吗?你现在26岁不小了,无需在我身上浪费那么多的青春,十五年我感觉到的不是爱和幸福,是累赘,是束缚。”
陆琛云严肃冰冷的声音如同一根根的刺扎进心脏,霍希不是没有绝望过,却没有如今这般痛苦,“所以呢?”
“霍希,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不爱你,不可能娶你,希望你能明白。”
于陆琛云来说,想要换掉未婚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在于他想或者不想,他虽然不爱霍希,但是霍希不像那些绿茶婊,白莲花,她很独立,有自己的思想,并且就是单纯的喜欢他,没有其他的因素,所以,他并不会扫了她的面子。
“十五年,难道,你就一点也没喜欢过我吗?”霍希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打动不了陆琛云那颗僵硬的心,她的声音透着点点痛苦,小心翼翼的问,却是没了底气。
陆琛云微微眯起眸子,“没有,霍希,我曾经当你是我妹妹。”
对,那时候霍希总是跟在他的身后,琛云哥哥前琛云哥哥后的叫他,可是到长大了,订了婚,那份兄妹情谊慢慢变了味道,到了现在如此僵硬着,他不想继续浪费她的青春。
其实,霍希也累了吧。
童年的回忆撞击到霍希的脑海,“是吗?原来只是妹妹。”
听到霍希淡淡的声音,陆琛云不再说话,“明天,我会打电话回去,你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