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简直太好,大赚特赚,所以哪怕此时已经关门,马多夫等人因为拿的出现银,还是能够留在酒楼里继续喝,掌柜还爆炒了一碟兔肉请他们,兔肉是蒙古人拿过来的,换了一杯烧酒,当时那蒙古人龇牙咧嘴的走了,过不多时又拖来一头黄羊,这次换了两杯酒,那人心翼翼的装在自己的银酒壶里,然后心满意走的走了。
马多夫和佩特林,还有葛利高里,司契夫,这一群俄罗斯人已经在这里喝了好几天的酒了。他们当然也带了酒来,不过随身带的酒哪里够这些家伙喝,长达几个月的艰难旅程早就把带的酒消耗一空了,后来他们喝蒙古人的羊奶酒,当然很不适应,只能用来解馋而已。等发现这个张家口商人开的酒楼出售上好的烧酒时,这些俄罗斯人就象是挖到了宝库一样。
他们蜂拥而至,不过当佩特林等人在的时候,很多人还是识趣的买了酒就离开,留下这一群高层在这里聚会。
佩特林也是一饮而尽,哈了口气,称赞道:“真的是好酒,太舒服了。”
司契夫等人也是狂饮,将杯中酒喝光了之后都是一副舒服之极的表情。
酒楼里的伙计都是习惯了,上的几盘菜这帮家伙几乎没怎么吃,全是拿酒当饭了。他们的酒量也都是大的惊人,这种最烈的烧酒在此时的大明都是下等人才喝,稍微讲究一些的都不喝这种烈性酒,烧酒一直到民国期间才流行开来,后来成为中国酒桌文化的宠儿,在此之前,烧酒只是下层人士的最爱,几杯烧酒就能满足他们对酒精的渴望,所以想着穿越回去酿造烧酒发财的还是省省吧,这东西从出现到流行可是用了好几百年时间。
对俄罗斯人来就完全没有这种问题了,他们喝上好几斤这种烈酒也没有问题,也没有歧视烈性酒的文化传承,对他们来喝这种酒完全是享受,由于此时的酒要么是果酒要么是粮食酒,不管是麦还是稻米或是高粱,粮食酿造的美酒足以顶饿,这帮俄罗斯人可以坐在酒楼的柜台前,一直喝到醺醺然,然后高一脚低一脚的唱着歌离去。
“还有几天开市啊?”马多夫醉醺醺的道:“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我想早点把货物卖出去,把手头的事忙完,然后我要申请留驻在这里,等你们下次再来的时候,亲爱的佩特林,你会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的。”
“还有九天吧。”佩特林这一次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口品着烈酒,感受酒的醇香,这些明国人弄出来的这该死的酒太对俄罗斯人的胃口了,那种醇香和下口之后的烧灼感,足以驱散身体内部的寒气,令人从心理到身体都感觉无比的愉悦。
这酒当然比伏特别要好,不,或是各有千秋,但伏特加太少也太贵了,就算是佩特林也没有办法一次买上太多,这里的烧酒也不多了,不过还好这里的酒商已经派人回去大量购买了。
大量购买,听到这四个字就叫人感觉心安。
“九天?”马多夫讥嘲道:“张瀚不要等胜利的消息再开市吗?”
“要是能获胜当然更好了。”佩特林道:“可以叫前来贸易的人更有信心。不过,我也持悲观的态度,一般来,根据军事学的原理,越是急切想获得的胜利,最终的结果反而可能是以失败告终。”
司契夫赞道:“佩特林先生不愧是沙皇陛下赐封的军役贵族,真是令人赞叹的军事学方面的判断。”
葛利高里也道:“新任的托木斯克总督瓦西里耶夫中校也有类似的法,在我们出征的时候用来告诫我们。”
一群俄罗斯人又喝了一杯,马多夫眉开眼笑的道:“想想吧,张瀚是用武力震慑了蒙古人,如果他的军队陷入与却图汗部的绵长征战,不仅现在的军队调不回来,还得继续派兵往西去,那些蒙古人会怎么想?”
“嗯,”佩特林点点头,道:“不过我们现在不必掺合进去,继续和蒙古人保持友好的关系。在张瀚和明国人咄咄逼人的时候,我们要给蒙古人友善的印象,继续保持柔和的政策。那个什么多尔济,那一群年轻的蒙古人对我们就不象长辈那样保有强烈的戒备心理。这很好,继续下去吧,没有混乱,我们就慢慢经营,等候我们实力的增强再谋取更高的话语权,如果有混乱,任何获胜的一方反而需要我们来稳定局势,到那时我们就可以真正掌握贸易的主动权,把财富之门打开,为我们的俄罗斯母亲获得更多的远东人的财富。”
“精采。”马多夫大着舌头赞了一句,又替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真希望那一天早些到来。”司契夫有相当的自制力,看了马多夫一眼后,开始口的品酒。和刚刚在托木斯克上任的瓦西里耶夫一样,司契夫这种大家族出身的军役贵族对祖国有强烈的忠诚心,也比一般的平民出身的官员有责任感和自制力,最近和蒙古人的接触主要是他在进行,并且获得了相当的成功。情报和蒙古人的示好源源不断而来,这叫佩特林相当满意,相比较那些贪婪的商人和野蛮的哥萨克,这种大家族出身的军役贵族哥萨克要好用的多,主动性和能力都是相当充足。
“会来的。”佩特林对着这几个俄罗斯人的同僚感觉十分放松,当然比和明国人打交道要轻松的多。天知道这些明国人为什么那么斤斤计较又精明的过了头,而且对认准了的事情十分坚持。
每次会谈,佩特林都感觉自己要死上一多半的脑细胞,他的头发最近掉的厉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