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答应着下去了,这时吴伯与听到声音从屋中走出来,对着张永安笑道:“今天大伙的情绪都很不错,看来张兄也是胃口大开,喝了酒宴回来还要加餐不成。”
“瞎。”张永安摇头道:“酒宴上尽顾着说话了,谁还能顾得上吃东西,那不成笑话了!”
“说啥了?”
“一言难尽。”
等张永安把在李府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完,他看着吴伯与,对这个老搭挡道:“其中的变化,你看出来没有?”
“看来是有变化。”吴伯与沉吟着道:“以前李遵路是什么事都管,但都很空泛。他这个政事官向来是有点象甩手掌柜。这一次看似还管的宽泛,但其实主要是在工商贸易经营这一块。我看,和记的官场,是要有大变化了。”
“你的意思是,”张永安皱眉道:“一直传言政事会议要有变化,也和张大人退隐有关,是不是?”
“当然是了。”吴伯与道:“当今皇上也是有趣,几招散手下来,逼的张大人不得不做出更高的姿态来应对。就象是皮影戏一样,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戏,但这戏也要唱的精采,唱的逼真,不能敷衍了事。张大人的归隐不能弄的太假,政事会议得有一个当家主事的人,把日常政务都抓起来。”
“看来就是和记要有相国了。”
“不是我们大明的首辅。”吴伯与心思灵动,想事情非常的快,平时也注意收集各方面的消息,文宣司的工作来说,张永安掌总,但主意多半是吴伯与出。两人配合的相当出色,这也是两个被俘人员几年时间在和记能逆袭的关键所在。
如果说两人都是举人身份,这在现在的和记根本就不足为奇了,随着和记在大同一带的强势,包括榆林陕西山西各镇都有相当强的实力,如果不是这样,天启皇帝也不至于一直在北方的各个军镇大动干戈,重新洗牌把所有的总兵和副将都几乎换了个遍,就算这样,对和记的影响也不大,皇帝再厉害也不能把九边的几十万边军和所有的军官都换掉,只是换了上层,和记的活动受到了一些影响,如此而已。
“从大人的声望考虑。”吴伯与微笑道:“以退为进是一步好棋,妙棋。”
“如果大人长期不掌权力,不在中枢,会不会有大权旁落的风险?”
“怎么可能?”吴伯与大笑道:“和记这一摊子,除了大人谁弄的起来?不提人心和大人的威望,就拿待从,参谋,军训,军法,治安,这些各司对军令司的牵制,还有各地的行军司,也是在分权。虽然执掌大权者能号令诸司,可是肯定有两部门是独立的,只对大人负责。”
“哪两部份?”
“侍从司,负责大人的安全保卫和上下信息的通达,这个部门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以后,始终肯定是大人最信任的人来执掌。不一定是李遵路,换别的人也定然是亲信中的亲信,心腹中的心腹。算是汉时的中书令,对内不对外,执掌外事的权力再大,对待从司也不可能染指,这是一个底线。再有一个,是军队不会叫执政者介入,军队始终会由大人一手掌握,不管是军令司还是军政司军训司参谋司,也可能会成立一个新部门来统一管理,派一个威望稍逊但通晓军队事务的人去管理,军政一分,还怕什么?”...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