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张瀚先点头,接着又摇头道:“年成不好,就怕你收不到太多!”
“属下努力去办吧。”李遇春脸上也有些苦恼,他道:“不行只能往更远的地方走一走。”
张瀚指示道:“不必太吝惜粮价,羊毛反正出在羊身上。”
“是,东主。”
至此闲话说完,张瀚起身离开,他回来第一件事当然是想去看常氏等人,但主店这里不来走一下也不成,多少人盼他回来,象他这样身份的人,有些事是不能自主的。
……
“娘,孩儿给您磕头。”
张瀚诚心正意的趴在地上,向着站在大门门下的常氏,碰为礼。
“瀚哥你起来,叫我看看。”
常氏心情激动,院里站着的几十个家人也多带着戚容。
前一阵子,可真是风声鹤唳,不少谣言纷传,有的说张瀚跑了的,也有说被巡抚拿了的,全家都要抄家,男子军流,女人女营,这样的消息足够可怖,就算是常氏本人也有些慌神,日夜向神明祷告张瀚平安。
“现在总算是好了,大家都平安。”常氏抚着张瀚的头,一如他小时候受到惊吓时那般做法,张瀚为了叫母亲摸着着,只得屈下膝来,常氏心情激动,倒也没觉得怎样,一旁的常宁忍不住微笑,杨柳与荷花等人,更是捂住了嘴,怕自己笑出声来。
“这一次,”张瀚终于站直身子,对常氏道:“总算平安过来,日后再也不会有这般的事情了。”
常氏道:“我有心劝你不必太急进,有碗安乐茶饭吃就行,倒是宁儿和我说,现在你的事业犹如逆水行船,不进则退,甚至可能被湍流冲翻,所以瀚哥你放心,家里的事不必你烦神,你只管操持外面的事就好。”
张瀚心中感动,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频频点头。
常氏这时又看看他,说道:“你变得又黑又瘦,这一阵子哪也不准去,安生在家里养着。”
张瀚面露苦笑,这娘亲主意可真是变的快,刚刚还是自己只管去外面拼杀,一转念就又是只能在家养着了。
他摸摸自己脸颊,也知道因为这一阵子事情又多又忙,而且在大山里耗了几十天,在零下几十度的雪地里苦熬,确实伤损了身子,想了想近来也没有要紧的事,张瀚欣然道:“就依娘亲便是。”
“好,进来说话吧。”
常氏高兴的一笑,左手牵着张瀚,右手牵着常宁,三人一并往堂房去。
张瀚这时才有空看一眼常宁,觉常宁面容如常,美丽沉静,气质娴雅,令人一看就有一种惊艳和安心交并的感觉,她仿佛感觉到张瀚在看自己,毫无瑕疵的面容上露出令人心醉的微笑,令得张瀚为之沉醉。
这一刻,张瀚突然有一种安静和恬谧的感觉,身体也有些微微的疲乏,他知道自己确实是累了,在眼前的春风一般的女孩子面前,他确实是有些累了。
进屋时,杨柳过来接着了张瀚的外袍,轻声道:“我拿去洗罢。”
张瀚笑道:“又不是没有衣服换,急着洗干什么。”
“我总也想替你做些事。”杨柳向张瀚眨了眨眼,俏脸上满是调皮的意味,她轻声道:“你和宁姐的事,这回总要成了吧?”
“已经请大舅舅回来了。”张瀚也悄声说道。
“恭喜恭喜。”杨柳不知想到什么,说话时脸颊红红的,看起来风情万种。
“我也不会负你。”张瀚不好多说什么,只说了这一句。
“嗯。”杨柳柔声应着,两眼征征的看着张瀚进屋去了。
房中只有常氏和常宁加张瀚三人,气氛倒是有些尴尬,屋外倒是站着满满当当的人,仆妇下人和丫鬟们都眼睁睁的看着屋里的三个主人。
张瀚这时不好不说话,常宁微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张瀚只得对常氏道:“已经请了大舅舅回来,问名纳吉这些事都请了人在做,纳征礼的礼单,娘你斟酌着办,不必俭省,现在不大缺银子了。”手机用户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