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这些贵族因为素囊的事而愤怒,不如说是长期的反感情绪的爆发而已。
“十一辆车,杀死车夫五人,商团兵三人……”阿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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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车队的余烬,沉思着道:“近来他们缩的厉害,车队规模越来越小,路途也越来越近了。”
这一次他们袭击的是西路两个分店点间的车队,只有十一辆车,护卫人员大约是一个旗队,车队刚刚出战不久阿成他们就被发现了,然后车夫被战兵护卫着边打边退,因为距离实在太近,能杀死八人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
等车队人员躲到补给站点后,阿成他们就自动放弃了。
虽然他们有两千骑兵,不过补给站都是用砖砌成的院落,墙体厚实,大门附近有大量的射孔,一个旗队的火器加上小型火炮,不付出数百人的死伤是不要想攻破的,阿成他们试过攻击这种补给站,实在是太困难了一些。
当然因为这种袭扰,和裕升在西部的分站点几乎全关闭了,这也导致剩下的站点驻守人员变多,攻打的难度倍增。
“阿成台吉,和裕升的补给站几乎撤光,商道也停了。”一个小台吉对阿成道:“底下牧民们已经有埋怨了……”
十一辆燃烧的大车旁边是几百个穿皮袄子的牧民,他们头顶的红缨大帽一跳一跳,人也在地上趴下又站起来,他们努力的在寻找一些还可以食用的粮食。
现在正是春荒时节,在前两年和裕升的车队源源不断的送来粮食,固然赚走了牧民们的马匹和牛羊还有皮货,但牧民们也得以用粮食渡过春荒,现在车队近乎完全断绝,大量的牧民家里已经完全没有粮食,这种时候养的牧群也很疲瘦,提供不了肉食和大量的奶制品,牧民们虽不至于到饿死,不过也肯定会忍饥挨饿。
人就是这样,如果一直没有就能够忍耐,但这几十年先是有大明的互市可以换粮食,后来又有和裕升的车队,现在互市断绝,车队也消失了,靠近边境的牧民还可以找小堡那些做小规模走私贸易的明国商人,大半的牧民就毫无办法了。
阿成策马向前,对那些扒打余烬的牧民们道:“明国人先来赚你们的牛羊皮货,我们辛苦养的马和牛羊被他们轻易的换走,现在又来要挟我们,断绝了贸易,我们要怎样做?”
“杀明国人!”
一个牧民身上的皮袄子破烂的不行,他家里还有一堆小孩要养,均是饿的不行,这时他怒火中烧,忍不住振拳大呼。
“要杀掉那些奸滑的明国商人。”阿成脸色不变,继续大声道:“再逼迫明国朝廷重开互市,还要定价公正,不能叫商人来吸我们的血!”
“杀掉明国人!”
“杀那个叫张瀚的明国商人!”
“对,就是他最坏,粮价贵就是他捣的鬼!”
这些牧人当然不会明白,粮价上涨有天气和减产的原因,更有远道而来的运费折价,当然和裕升的利润空间也很大,不过对他们来说,仇恨就象野草一般早就滋生,对着眼前的台吉们这样的强者他们不敢表现出这些仇恨来,阿成台吉成功的把这些牧民的恨意转移到了张瀚的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