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晋军的攻击势头一直都未曾衰减,文鸯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对平阳城实施轮番狂攻,平阳城的防御受到了极大的考验。
晋军除了蚁附攻城之外,还动用了冲车,向平阳城的城门进行了攻击。城门一般是整个城池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冲车装着粗大的撞杆撞向城门的时候,威力是十分惊人的,晋军甚至对城门动用了火攻,试图用烈火将木质的城门给烧毁。
对此姜源早有防备,关闭城门之后,在城门道上堆砌了大量的沙石,彻底地将城门给堵死了。
堵死城门有利有弊,好处是可以有效地防范敌军对城门的攻击,将城门这一个防御薄弱点弥补掉。但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封死了敌人的进攻路线,同时也断绝了自己的突围念头,如果城墙防守失败的话,守军就会身陷绝境,无路可逃了,这倒有点置之于死地而后生与城共存亡的意思。
晋军虽然撞开了城门,但城门后面堆满的沙石杂物却让他们寸步难行,失望之余,晋军只能是将进攻的重点放在城墙上,继续通过蚁附的方式进行攻城。
战斗陷入了胶着之中,晋军虽然号称有三万大军,但在几千人的守军面前,却始终未能突破防御。
战事无限期地拖延了下去,这显然对晋军是不利的,文鸯以悍勇见长,每战必是攻面前,即使他使出浑身解数,却依然无法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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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胤接到平阳急报的时候,正在从苇泽关赶往晋阳的途中。
文鸯拿下了上党,下一步的进攻目标肯定是蜀军的补给线,补给线锦延数百里,任何一点都可能会遭受到晋军的攻击,刘胤最先判断文鸯很可能会攻打晋阳,毕竟晋阳乃并州的州治,位置上也是居于并州的中央,是联结东西南北的交通枢纽,如果晋军抢占晋阳的话,对蜀军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所以刘胤在到达苇泽关之后,便立刻下令蜀军直扑晋阳,必须要抢在晋军前面拿下晋阳。
刘胤刚刚到达榆次,就接到了平阳方面的急报,看来文鸯并没有选择攻打晋阳而是去转攻平阳,这让刘胤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其实文鸯放弃攻打晋阳有着自己的考虑,毕竟从距离上看,上党到晋阳的距离要远过苇泽关到晋阳的距离,就算文鸯全速而进,也未必能抢在蜀军的前面到达晋阳,如果被蜀军抢得先机,晋军到达晋阳城下的时候,反倒会陷入到不利的境地。有着这样的考虑,文鸯当然不可能将晋阳做为首选的进攻目标。
从掐断蜀军补给线的目的来考虑,这条补给线上任何一点都是可以做为进攻目标的,文鸯选择打平阳,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打平阳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平阳处于晋阳和蒲津关的中间,蜀军无论是从晋阳还是蒲津关发兵救援,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平阳全郡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过才七千人,这无疑是刘胤最为担心的,如果平阳城速失的话,形势便会对蜀军极为地不利,晋军拿下了上党,如果再攻克平阳,就等于是拦腰将并州一分为二,这就已经不光是补给线的问题了。
“岳父,你怎么看?”刘胤对傅佥道。
傅佥也是眉头紧锁,文鸯突袭平阳,确实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平阳那边兵力薄弱,根本没有能力抵挡得住晋军大军的围攻。
“当务之急,是应该火速驰援平阳,只希望平阳的守军可以多坚持几日,不致于很快就丢掉城池才是。”
刘胤轻轻地摇摇头,道:“这恐怕是很难呐,毕竟整个平阳郡,才不过七千的守备兵,而且分散驻防在平阳各县。如果平阳太守和都尉能及时地将散布在各县的兵力集中到平阳来,也许还有一战的可能,只是文鸯的动作极快,从上党打到平阳,也不过才用了五六天的时间,平阳的守军想要挡得住这支虎狼之师,确实是太困难了。”
平阳守军的战力,刘胤可是有着很清楚的认识,城防守备军原本就是次一等的部队组成的,相比于野战军团,城防守备军的战力肯定要逊色一些,而且从装备上来讲,那也是不在一个等级的,刘胤真心不敢指望平阳的守军能挡得住文鸯的进攻,现在他唯一的指望就是平阳守军可以多坚持几天,不致于脆败即可。
刘胤立刻吩咐中军将傅著传来。
傅著已经是率军是直逼晋阳城下,很快就可以和晋阳城中的蜀军相汇合,拿下晋阳城,听得刘胤的传唤,立刻是飞马返回中军营。
“姊夫,这么急唤我回来,有什么事吗?”傅著刚进中军帐,远远地就喊了一声,不过他看到刘胤和父亲傅佥俱在,神色冷峻,不禁心头一凛,赶紧地住了口。
刘胤和傅佥交换了一个眼神,傅佥开口道:“著儿,平阳那边传来急报,晋将文鸯率兵从上党直取平阳,形势紧迫,我和文宣商量了一下,必须派出一支援军火速增援平阳,此任务非虎骑军莫属,你下去准备一下,晋阳那边你就不必管了,自有人接手,你率军连夜出发,火速赶往平阳。”
傅著的虎骑军是此次回军并州唯一的一支骑兵部队,关键的时候,还得依靠虎骑的速度。
傅著很清楚他肩上的担子,拱手道:“放心吧,孩儿定当不辱使命。”
刘胤道:“子诚,路上一定要注意晋军的偷袭,晋军已经占领了杨县,平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