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媛媛笑了一笑,远没有刚才向钟泽任何示弱的影子,她说:“终究还是年轻了些,钟泽那样的人,旁人受什么打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要不是我呆在了干爹住的地方,他又怎么肯这样紧张地过来,并且一眼就看到了我?”
她又说:“还好干爹早了一班航空走的这个消息,由于他们早上因为你的关系吵了一架,而使钟泽不得知,不然,他要是知道干爹早就回了国,我也钻不了这个空子。”
白菲听的直阵阵发寒,她说:“你怎么知道哪里会有火灾,难道你……?”
杨媛媛点一点头,她脸上的妆已被刚才哭的时候抹去了大半,又笑的极狡黠,看的让人竟有些发瘆,她说:“猜的不错,我是自编自导自演,你走近些,看看我这腿,装的像不像?”
白菲看她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把金色小榔头,竟然有些眼熟,她走近一步,惊讶道:“难道,你连腿也是……”
只听她还未说完,杨媛媛就说:“刚才我死都不肯手术的时候,你就该猜到了,现在已经太晚了。”说罢她就将榔头哐地一声砸在了自己脚踝上,当时,白菲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她就将榔头塞进了白菲的手里。
钟泽听到声音进来的时候,杨媛媛已经痛苦地在床上趴着,头上泛着层层的汗,白菲茫然的看着手里的榔头,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眼熟,这把榔头是她精工实习磨的,后来一直带在身边,却没想到,明明是在实验室里的东西,此刻却来到了这里。
杨媛媛的声音都像是痛得扭曲,她朝钟泽说道:“哥哥,她,她……”
钟泽迟疑了一步,终于还是上前扶起她,经过白菲的时候竟像是没感受到她的存 在,他说对杨媛媛说:“乖乖做手术,好不好?”
白菲极少听到钟泽这样同人讲话的态度,他看到杨媛媛乘势勾出钟泽,作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她甚至也懒的辩解一声,只提了手里的一把金色小榔头,朝门口走去。
钟泽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她喊道:“菲菲?”
然而,白菲只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出去找了陆航宇,同他说道:“咱们走吧,被这么一闹,脑子都是糊的。”
陆航宇看看白菲手里的一柄榔头,上面还带着血迹,榔头似是喝了血般地益发闪耀,看的有些瘆人,他点点头,也不敢看里面的钟泽,提了步子就带白菲走出去。
到了车上,白菲吃力的闭目养神,心绪难安,陆航宇见她这副样子,便问道:“白姐姐,咱们去哪?”
白菲听罢,睁开眼睛,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问道:“陆航宇,我问你,你相信 是我砸伤她的腿的吗?”
陆航宇想都没想道:“嗨,我可以理解你,毕竟女人吃醋起来还是很可怕的,何况是我哥那样的人,ie都为了他把全城的公子哥都拒绝了一遍了……”陆航宇猛然醒悟自己的胡言乱语,急忙打住,他偷偷瞥两眼白菲,斟酌改口道:“那个,我刚才讲话没用脑子,换了其他人说不定是吃醋生气,但白姐姐你,我看,我看……”陆航宇在脑中拼命搜刮词语,讪讪道:“白姐姐和别人都不太一样,想必吃醋方式也略有不同,应该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吧。”说罢他呵呵两声,想轻轻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