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电话去了阳台,灯光柔和的洒落在男人身上,修长倾伟的身躯外加五官柔和立体,阳台上的鲜花瞬间也黯然失色了。
蓝布霖单手插兜,隔着车窗前玻璃他的目光始终平静的看着她。“不冷吗?”
冷,可是若不一路吹着冷风回来她怕她会控制不住去骂他:选择和她一起曝光镜头前。无疑莫轩不会放过他。
那是莫轩,是个嗜血的魔鬼啊!
梦菥呼吸有点急促,她如木偶一样坐在车里,用过分灼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本有好多话,好多话要说,却终是沉默半响。
“你···”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都是嘶哑的,连忙清清嗓子:“你和我一起站在人前,这样好吗?”
男人唇角微勾,视线淡淡落在楼下。也不知在没在看她了。“我长得很丑吗?”
“不,很帅!”几乎是不假思索。
“和我站在一起,让kina很丢面子?”他难得有耐心的逗她。
“可是···”
“kina。”男人打断她的话。“我饿了,进来吃晚饭吧。”
梦菥抬头去看阳台,却早已没了那抹修长的身影。
在她还在望着阳台发呆的时间,男人已经出现在楼下大门口了,梦菥望着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下了车,他握着她的手,拉着她进屋。
男人的手宽大而暖和,也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鼻子发酸。
进屋才发现阿城也在,正抱着孩子玩乐。“自己都是个孩子。你能照看好孩子吗?”
梦菥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只因阿城抱孩子的姿势不对,但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显得特别别扭。
她想起了第一次抱浩浩时,她也是不知道用什么姿势去抱这个小家伙,转眼。他已经和她生活快一个月了吗?
阿成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眼睛小心的瞄着蓝布霖。“我就抱一下下而已,真正看孩子的是哥。”
“哦~?”
许婶已经将饭菜不上桌,洗完手转身来接过孩子。“小姐,是真的,许婶老了手拙,先生体恤。亲自照看小少爷。”
这栋房子虽大,她和蓝布霖都不太喜欢陌生人,白日每天会有帮佣过来打扫,整理院落,但是他们的衣食住行,平时都是许婶倾点打理的,整理房间。洗衣物,做饭,她竟然还把孩子交给了她。
“许婶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梦菥歉疚地看着许婶。
“小姐言重了,我是很乐意跟小少爷在一起,中午发现先生胃口不好,想着做点下午茶点,没想到小少爷又闹起来了,才有点手忙脚乱了。”
所以他在忙着工作的时候,还带着孩子吗?
许婶带着孩子上楼喂奶去了,梦菥看着桌上都是平时他和她爱吃的菜,连忙给他夹菜。“多吃点。”
再看一旁略显拘束的阿城,一个狮子头落在了叶新城面前的盘子中。“阿城也吃,别拘束。”
叶新城鼻子有点泛酸,自从母亲去世,父亲疯了之后,他还从未在家里,围着桌子吃过一餐饭,每天不是餐馆就是医院。
梦菥爱吃南方菜,许婶是四川人,家常菜做的一流,那天叶新城毫无拘束地吃了两碗饭。
阿城是来给梦菥换药的,房间里没了蓝布霖他要自在得多。“杜泽今天被人送到殡仪馆来了。”
这事梦菥知道,下午乐梓寒给她打过电话,说杜泽被辰洛带走了;在从穆家回来的路上,殡仪馆工作人员也打过电话来,说有位先生送来了一具男尸让跟小美的冰棺放在一起。
如此小美夫妇下葬的事终于可以提上日程了,但阿城却似听见她轻轻的一声叹息,他想他大概是知道什么原因的。
次日梦菥出门很早,她带着浩浩,先去了殡仪馆,走到中间被白菊拥触的的两个冰棺旁,她看着小美死灰般的脸,再看着杜泽脸上的伤口,似乎有烈油烧尽的心里,血液翻腾却又痛得无法呼吸。“浩浩,这是爸爸妈妈。”
她将孩子竖抱起来,侧着身子,使他能看见他们,尸体已经被美容师化过妆,除了没呼吸,看着跟睡去没差别。
浩浩一只手扑腾出了襁褓,拍打着冰凉的水晶棺,或许是太冷了他收回了手,转战去抓菊花。有花瓣被他抓在了掌心,他蜷缩着拳头,又往嘴巴去,梦菥红着眼看着他时,他却对着梦菥在笑。
他还是个孩子,根本体会不到此刻殡仪馆的气氛是如何悲凉,因为他只是个刚满月的孩子。
这天天气不太好,走出殡仪馆的时候,乌云笼罩,狂风卷起了梦菥黑色风衣衣角,冷风袭来,刚刚在屋里还好好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带着孩子,梦菥不能自己开车,送他们去安家的是乐梓寒。
这天梦菥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安家二老面前,仅仅半月二位老人苍老了许多。
在此之前,阿城代表医院来过两次,梦菥来过两次,但终被拒绝,所以这一次,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梦菥抱着孩子,在安家客厅里双膝落地,尽管努力的抑制着情绪,但还是有泪夺眶而出。“对不起。”
安家夫妇比起先前逃避的态度不同,那一刻,他们的眼泪同样是夺眶而出,安夫人望着梦菥怀里的孩子,想上前,却是一踉跄又坐回了沙发上。宏状庄技。
梦菥说对不起,她是来坦白的,小美夫妇是因她而死。
安夫人一听,顿时双眸睁大了,她一直在责备自己,以为是自己将小美赶出了家门,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