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洛醒来是在触目是白色的病房,欧阳兰红着眼睛陪在床边。
可能睡得太久了,目光不清明,他盯着天花板带视线清晰了,才问欧阳兰:“婚礼继续了吗?”
欧阳兰眼神哀伤,摇摇头。
“那乐梓寒呢?”之所以先问乐梓寒而不问梦菥是因为。当时他虽与梦菥分开被送走,但快离开仓库时,他听到海面上传来了枪声。吗土上号。
“下落不明。”仅仅四个字。欧阳兰就满眼蓄满了泪水,显然,她也是压抑了太久。
“那梦菥呢?”
“梦菥中午醒来就跑到海边去了,怎么劝都没有用。”欧阳兰一向是女强人,自制力比旁人好,怕自己的青训影响到儿子,立马压下了满心的悲伤难过。“你躺了整整一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辰洛摇摇头,他祈求的看着欧阳兰:“我想去看看她。”
“不行!医生说你现在的状况···”她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手,辰洛一直努力瞒着病情,欧阳兰也不知道该不该捅破自己已经知道了,但也理解他现在牵挂梦菥的心情,松开手,他替辰洛捏了捏被角。“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下床。等稍微好点了我们再去看梦菥,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不···”辰洛眼角突然就滑出了两行眼泪,额头因为太过压抑心中的情愫青筋暴起,他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痛心又自责到极点的声音。“他是为了我···为了我才这样的,梦菥···梦菥一定恨死我了,恨死我了!”
欧阳兰抬手帮他擦眼泪。“阿洛,不会的,你不要多想了,梦菥她不会怪你的···”
“我带他去吧。”不知何时一身白大褂的童斯站在门口,突然开口。
······
黄昏的海港边,太阳下滑的只剩下半张脸,天边大片的云彩像是鲜血染红一般,天空上有直升机一直在盘旋,海面上到处是汽艇小船,水里还时不时冒出一些潜水员的脑袋。远远望去像银盘上散漫着无数的芝麻。
岸边码头上,凛冽的寒风将女人一头长发吹得乱七八糟,激动的拽着面前男子胸前的衣服,柔和的夕阳勾勒出单薄的身影,孱弱的身体因为激烈的晃动仿佛随时都可以昏倒。她身上还穿着病服,身上裹着一件不知道哪儿来的男士大衣,脚上就踏着一双医院的拖鞋。裸露在外的脚后跟还可以看出脚上那一圈圈的纱布。
辰洛仅仅看了一眼,就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坐在驾驶室里一路无语的童斯,盯着那抹孱弱抖动的身影,冷冷的开口。“梦菥还活着,你们骗了我。”
良久,辰洛才睁开眼,视线看着不远处被男人抱在怀里哭泣的女人,旁边欧豫沈艾妍均是泪流满面似是说着什么。辰洛满是无奈的吐出心中压抑的惆怅:“没错,她就是梦菥。”
身边男人闻言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张带着讽刺笑意的脸转了过来,他狠狠瞪着辰洛。“虽然我知道她不爱我,小时候她甚至利用你母亲开除我的事情故意跑到你面前引起你的关注,可是我爱她!我爱她,你知道吗?!并不是只有你心心念念了她十年,她也在我的心里住了十几年,她也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虽不能做恋人,可我们也是朋友,可你----”
他扯着辰洛的衣领:“却连她还活着的消息都不愿意告诉我!”一滴泪就那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为了阻住我和梦菥见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当日他和梦菥一起在穆家的时候,辰洛就极力告诉他,她不是梦菥。后来在医院那次也是,梦菥只是将他锁在了女厕,后来是辰洛在门口放了维修中的牌子,他才被关了一夜。目的就是不要他跟梦菥有过多的接触。
开始辰洛是因为她是莫雪,她的身份太过危险了,所以不让他靠近她,后来知道那是梦菥,辰洛的确是自私的不想他靠近她。
梦菥那时很抵触他,若是跟童斯却混得很近,他会难以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煎熬。
可是他的那点小伎俩又算啥呢,从始至终她就没有想过再做冷梦菥了,他和童斯都不能拥有她,包括那个此刻抱着她的男人也不能拥有她了,她的心将永远属于下落不明的乐梓寒了。生:他们会幸福的生活下去;若是死:梦菥也会念他一辈子的。
码头上
梦菥扑在蓝布霖怀里,激动的扯着他胸前的衣服:“一定要找到他,求求你一定要找到他!”
男人一双宽大的臂膀将她拥在怀里,抱住她孱弱纤细且不停打颤的身子,隔着大衣他都感觉得到从她体内散发出的灼热,从中午到现在,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她在发烧。
无论谁劝都不停,欧豫和沈艾妍看着她心疼得早起哭肿了眼睛。最终,醒来后滴水未进的梦菥,又在高烧的夹击下,晕倒了。
童斯连忙跟着蓝布霖的车,好在路上照应梦菥。
·······
辰洛望着海面上忙碌着打捞寻找的众人,暮色渐渐降临打捞难度似乎加大了。“还有希望吗?”
季念念叹了一口起。“难说,当时起风了,谁也不能保证是掉落在了这个港湾里,还是被卷到了其他地方,要是出了这个港口,无疑是大海捞针,若是中了枪,甚至有可能被群鱼分食,是快速的。据说他在猎人学校呆过,我还是有不敢相信,以他的能力就轻易的让人给害了。”
“乐司令怎么样了?”
“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儿子发生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