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赢了,那么愤怒的神明就会降下惩罚,让世间重新看到神的伟大……而万一她们输了,那也能……
女子思绪万千,然后露出了一抹苦笑:“而且……从发出那道最后的指令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脸面去见我那些部下了。”
“她们不会知道你的目的的……”
“可我知道……”
沉默,再次降临在这片寂寥的地下长廊。
“您的心意……我明白了。”许久,女仆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她抱起女子的残躯,跪倒在地,独自落着泪,嘴角却挂着莫名的微笑。
“大人……您也许不知道……”
“我其实……不信神的……”
“我当初做作的虔诚……也只是想要靠近您的手段……”
“当年……仍是金发金瞳的您,拼掉了半只胳膊,将还未进入组织的我,从那头男性觉醒者的手中救下的那一刻起……”
“我的信仰……就已经是您了啊……”
女子虚弱的移动眼瞳,看着女仆兀自落泪得女仆。先前强撑着说了一大通话后,她已经精疲力竭,现在只能用沉默的方式,来保存最后的一丝体力。
她至少……想看到乔琳丝先行离开,然后……拜托她,照顾好自己这个笨呼呼的女仆。
“您……还听得到吗?”女仆感到一股突兀的沉默,默默的发出了一声疑问。
女子的瞳孔无神,但她确实还能听到,只是难以做出回应罢了……
可女仆不知道,在失去了感知力的她的眼中,女子大概已经独自离去了吧,因为在她的怀里,那份最后的感触也开始变得冰凉。
女仆的笑容僵硬了,那淡淡的微笑逐渐变成了苦涩。
“是吗……”。
那份异样的感情……终究没能说得出口。
“我还真是……笨蛋啊……”
她依然独自落着泪,只是唇角勉强的微笑已经消泯。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女仆的泪花停住了,事实上,她的泪水早已干渴,嘀嗒在女子脸上的,只是那早已干渴的泪痕中积蓄的水珠。
水珠的滴答声不见了,女子感觉到了一种异常的不安。
“你……怎么了吗?”女子强忍着疲惫,虚弱中,勉强的挤出了一句话。
可她没有得到回应。
寂寥的长廊依然是那般的沉默,鲜红的长毯如血般延伸向无法看见的彼端。
诡异的沉寂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只是这种程度的觉醒者,在核心受到重大的创伤后,仍然能同顶级觉醒者一样支撑这么长的时间……她还是我所见过的第一个……”
乔琳丝的话,为女子解开了她的疑惑。
“是怎样的动力才能驱使本该在遭到无法恢复的重创后挣扎求死的她,硬是撑着这具已经失去动力的身体,带着你走到这里的呢?”乔琳丝转过身去,红瀑般的长发遮住了她全部的表情。
“人心……还真是一门奇异且不可捉摸的课题啊……”
女子的神情愣了愣。
几乎丧失所有水分的她,大概已经无法再流落泪水了,但她还是使劲的抬起手,揽住了依然保持着怀抱姿势的女仆的脖子,仰起头,无声、无泪的啜泣着。
“如果……刚刚我能回应一下的话……”
“……”
“可是……已经……没有如果了吧?”她仍用皱着眉哽咽的表情看着女仆已经变得沉寂的脸。
突然,女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值得么……”
为了一个执着的愿望而做到这一步,真的值得吗?
女子的信念,在这一刻突然动摇了。
但很快,她的思绪便被心底涌上的另一份情绪打断。
“突然……好想活下去……”
跟你一起……活下去……
她眼眶里的水分终于抑制不住的溢出……可她那水分枯竭的眼中,最终所能流下的,也只是那一丝一缕微不足道的深紫。
…………
长廊,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声音。
“连自己的幸福都看不到,为什么,却要画下让所有人都感到幸福的宏伟蓝图?”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罢了。”
孤寂的黑暗中,只剩下那抹明媚的红色仍在晃动,而其他的声音,早已归于沉寂。
“已有的幸福,珍惜起来就好了,为何又要许下破坏这份幸福的无聊祈愿呢……”
“谁会为此而记得你……历史吗?”
一顶浅灰色的布帽被按在了自己的头上,乔琳丝刚刚放下帽子的手,顿时扭曲变形成了一只巨大的血红色骨臂,粗长的手臂向着身后一挥,便将那两个已然僵硬的身躯轻柔地握住。
哒……哒
脚步声,渐行渐远。
……………………
ps:玩脱,感冒,昨天低烧oz,今天停网停电停到现在,停电的时候还把我将近500字的章节给消了(╯‵□′)╯︵┻━┻。
今早吃早餐淋了点雨,现在喉咙疼+鼻涕不断,各种杯具,感觉世界杯追不了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