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真的!”帝释天揉了揉眼睛,还是不愿相信他见到的事实。
“可惜了,好好的锁灵阵就被他这么毁了,不过也用不了两日了!”许欢颜说得十分惋惜,眼中却无半点心疼,反正费的不是她的钱,用不着浪费表情。
潘灏天走上楼来,定定地看着许欢颜淡漠的背影,忽而轻笑出声,“颜儿,你又调皮了!”
“你高估了我的度量,不知道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许欢颜不回头,望着下方的狼藉,苏叶小小的身影窜进视野,站在花坛边,神色颓然。
帝释天也看着他瘦小的背影,迟疑片刻,“难不成这是他的杰作?”
“当然!”许欢颜不可置否地挑眉,“我调教的人可从来不是废物!”神色间满是自得,二人侃侃而谈,帝释天这才发觉许欢颜竟是这般博学多才,获益匪浅。
潘灏天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嫉妒,哀然,却坚定地走上去,毫不犹豫地挤进许欢颜和帝释天之间,心安理得地将帝释天排挤出去,慵懒地靠着窗台,发如黑缎,眸如星夜,噙着暖暖笑意,光芒忽闪忽闪,薄唇如魅,扬起完美的弧度,含着入骨魅惑与清华,叫人一时看呆了。
许欢颜双颊掠过绯红,却是冷冷道:“潘灏天美人计没用,今日之事,你我没完!”
“颜儿是觉得我吻技不够好?”指尖干净而凉薄,捏住她光洁如玉的下颌,瞳仁里云山迤逦,“我定当多加练习,不知颜儿是否愿意配合?”
听到如此直白的调戏,许欢颜脸上红得更为诡异,猛地别开脸,啐了一口,“呸,无耻!”
潘灏天却是以手支额,露出思索之色,装作恍然大悟,“那便是意犹未尽了,无妨,我们现在可以继续!”
“..”卧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原是真理!
许欢颜愤慨,何曾受过这等欺负,但也不能真的将他杀了,银牙一咬,牵着面红耳赤的怀香愤然离去。
“姐姐,我们现在要去哪?”怀香眼见着越发靠近大门,再看着许欢颜气得发青的脸,心底有些惴惴。
“打架!”岂止是想打架,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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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斗武场。
许欢颜执剑而立,青丝无风自舞,白衣猎猎,气息极其压抑。
三局已过,已经无人敢上。
都知道许欢颜今日心情不好,纯粹是来虐人发气,平日里虽然言辞欠扁了些,但也从未真正下过黑手,最多败得狼狈些,再经她一番明嘲暗讽,心情郁闷罢了。
而今日,许欢颜招招狠厉,剑光凛凛,必见血,几乎没人走过了十招,就被她以剑刺翻,摔下台去,这等诡异的实力震慑之下,已经无人敢去触她霉头。
“小颜儿,你今日这脾气见长啊,气坏了身体可不好哟!”
这等fēng_liú狂狷的声音也只有帝释天驾驭得了。
许欢颜深吸了一口气,挑起一抹邪邪的笑容,素手一扬,挽出一个剑花,剑光凛冽,直刺帝释天眉心。
“今日是你撞上门来了,我就大方一次,不再收你灵石所以受死吧!”
“我靠(‵o′),你来真的啊?”帝释天身子一扭,堪堪避开,却是被那刺人心骨寒气逼得浑身发抖。
“少废话!”
简单的直刺在许欢颜手中却有了雷霆之势,电光激荡,剑尖白芒吞吐,剑身都仿若蒙着一层浅浅流光,无端端壮大几分。
帝释天这是第一次正正经经看许欢颜出手,也明白那些人为何不敢再出手,在她的剑下,真有种双腿打颤的趋势。
可他又怎会是那种蝼蚁般的人呢?
许欢颜抬剑便砍向帝释天的左肩,剑尖方触及他的衣衫,却莫名一滑,偏向一旁,整个剑刃竟然无法受力,宛若刺上了什么又韧又滑之物。
许欢颜惊愕,眼睛却渐渐亮了起来。
帝释天也不再迟疑,从腰间拔出那枚铜镜,冷光没入眼底,劈向剑刃,猛地将许欢颜手中的剑震弹开来。
然双刃交击,许欢颜手腕一沉,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漫了开来,闪电般钻入帝释天臂膀上,他只觉手臂被震得抬不起来。
许欢颜却趁虚而入,抬剑抵着他脖子,扬起一个舒心而妖冶的笑。
“算了,今日我气也出得差不多了!”她狡黠地眨眼,却是迅速收了剑,潇洒离去。
帝释天却是傻了眼,这胜负都还未分,怎么就走了?
可许欢颜走得很急,跳下台,人群就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她牵过怀香的小手,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帝释天揉着太阳穴,已经被许欢颜的任性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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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颜轻车熟路地推开门,那墨公子和平常一样坐在帷幔后面,怀香怯怯地跟在她身边,有些紧张。
“诺,这个酸枣糕好吃!”许欢颜拈了块盘中精致的糕点放入怀香手中,有些艳羡地叹道:“哎,华清园已经将我列入不受欢迎的名单,想吃他家的东西也吃不到了!”
墨公子温凉的嗓音笑意缱绻,“地下斗武场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别介,我可承受不起你的热情!”许欢颜猫一样扫光了一碟酸枣糕,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明天就走了!”
“哦?”墨公子平静的眸光穿过飘扬的帷幔,落在许欢颜的背影上,沉吟片刻,听不出喜怒,“你要去天羽城?”
“嗯,箫仁剑怎么着也算是个朋友,因我蒙受牢狱之灾,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许欢颜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