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自量力!”凌垣冷笑,鬼魅般的身姿翩然落下,一脚踩在张姐背上,大力袭来,张姐没能忍住,叫出声来,幽闭的暗室里回荡着她凄厉的惨叫。
凌垣揉了揉耳朵,似乎很不满张姐的表现,在她软肋上踢了一脚,像是踢一块石头似的重新将她踢到了角落里,她先撞在墙上才跌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面,才稍稍有一些清明。
“你杀了我吧!”短短五个字说来,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全身都疼,连喉咙也仿佛被上了锁,很难开口。
看着匍匐在地求饶的张姐,凌垣面色不变,一脚踏在了她手上,狠狠碾着,血肉被磨破了,露出森然的白骨,却寸寸尽碎。
都说十指连心,张姐没能痛晕过去,却也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朦胧间,凌垣的脸在眼前放大,宛如地狱归来的恶魔。
“你想死?门都没有,你不是一直都不相信凌天死了么?想问我他去哪了么?我现在告诉你!”凌垣阴森森地笑了起来,“他就在这间密室中,他可是我最喜欢的徒儿,便是死也不能离开我,所以我将他尸骨烧成灰,密室的每个角落里都有他的存在,你可以在这和他好好续个前缘,不过我想你没脸见他了吧?毕竟连他唯一的女儿也护不好..”
张姐瞳孔骤然缩紧,恶狠狠地瞪着凌垣,迸射出凛然恨意,“凌垣你不得好死!”
“呵呵!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凌天的死和许欢颜没有任何关系,算起来,这两人还是同门师兄妹,她还是你女儿最好的姐妹,却因你重伤,你说你还敢死么?”
张姐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压抑的哭声自喉间涌出,凌垣飘然远去,那笑声却像是贴在她耳边,阴冷入骨,她终于抑制不住地晕过去。
“没想到你躲得还挺远嘛,不过终归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凌垣只身走出暗室,看了一眼沉沉天际,眼底掠过阴险冷光,忽一甩袖,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空中。
须臾间,已是半日光景,落到这片山林,天空轰隆隆的雷声传来,雨下得很大,深沉的夜,厚重的水汽让本就诡谲多变的山林更为逼仄压抑,但对于凌垣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山间的雨不能沾湿他分毫,眸光如鹰隼扫视着每一寸空间,终于发现雨幕下,被冲刷得很干净的云豹,现场还残留着打斗过的痕迹。
他眯起眼睛,已经发现了许欢颜的气息,地面交错的沟壑不深,显然持剑者受了重伤,气力不足。
“呵,真是天助我也,看来这化功散也不是白下了,连这种低级畜生也要花费大力气才能解决,许欢颜,你真的太弱了!”凌垣身形一晃,沿着小路上留下的斑驳痕迹前行,幽灵般穿梭在丛林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白薇眯了眯眼睛,抬手间已在许欢颜身上留下不少伤痕,她故意为之,将她的衣服撕扯得更为褴褛,玉肌暴露,再加上箫仁剑留下的紫痕,更像是被人凌虐至死,也能很好地掩盖真相。
反正届时承受怒火的人不会是她,这趟水本就浑了,再搅动也不会有什么。
“颜姐姐,我会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森罗殿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吃人不吐骨头,即便他能护着我,还是得面对厮杀争斗,这份心机,就是这么来的呀!你是我成为真正杀手之后解决的第一个对象,有没有觉得这是莫大的缘分呢?”
她抬手,指尖闪烁着冷光,正欲给许欢颜最后一击,忽觉心口气机一紧,回头却看到一个极俊美阴柔的男子就站在她身后两尺之处,似笑非笑地看她肆虐许欢颜,没有出手的意思,反倒有种看好戏的意味。
但几乎是本能地察觉到这人身上强大的气息,白薇欲退,仍是慢了一步,被一股强大的气劲击中左肩,身形撞飞,撞到好几棵树才堪堪停下来。
她捂着伤处,冷冷地凝着对方,“你是谁?要救她?”
她眼风四处张望,寻找着脱身之法,作为杀手的警觉告诉她,这人不好惹,若想保命,必须赶紧逃。
“她?我不想救,但也不想她现在死了,死人是没有价值的。”凌垣淡淡一笑,月朗风清,却掩不去骨子里散发的阴鸷。
白薇干干地咽了咽口水,指尖微动,暗器齐发,携裹着毒烟,将凌垣的身形淹没,她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许欢颜,身形暴退,借着疏港作为支点,几个闪落已经消失在丛林深处。
“哼,不自量力的蝼蚁。”凌垣浑不在意她的临阵脱逃,缓步走到许欢颜身边,她双眼微张,眸光涣散,长如羽扇的睫毛仿若被淋湿的蝶翅,厚重地耷拉在眼睑上,肤色本就白皙的脸蛋淋着冰雨,惨淡得有些骇人,他细细看了一眼,忽又邪气地笑了。
“许欢颜,半个多月不见,你可真够狼狈的,竟连这等小角色都摆不平,看你这受尽****的样子,莫不是被救走你的人玩完又抛弃了?”
许欢颜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只动了动唇,凌垣却看得清清楚楚,她说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由得眯起眸子,袖手一拂,她便被强劲的气流卷飞,重重地砸在泥泞里,偏又晕不过去,只能生生受着这份折磨。
凌垣身形如玉,笑时邪气十足,仿若暗夜的君王在她跟前蹲下,指尖摩挲着她冰冷的肌肤,忽的捏住她下颌,声音暗含嘲讽,“都要死了还这般嘴硬,我倒有些佩服你了,不过这条命还挺硬,伤成这个样子都不死,看来乾元燃血功对你身体的改造不可小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