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苏看着陆青烈兴奋的样子,眼里滑过一点笑意。

“师兄,这一架打得爽,可还不够啊,什么时候让我宰了池长风那小子?”

林子苏瞥了一眼被夏静璇扶进房里的林惊弦,淡然一笑,“宰他还轮不到你动手。”

“好吧好吧,一切都听你的好了。”陆青烈不满地撅了嘴,蔷薇似的薄唇盈润饱满,极具诱惑力,很让人有犯罪的冲动。

林子苏眸光一冷,眼风如刀,“以后就少卖萌。”

“。。”

他拂袖而去,陆青烈气得牙痒痒,冲着他背影比了个中指,见他身形顿住,立马站直了身体,笑得像一只小狐狸,冲他挥手。

林子苏自然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也不点破径直就离开了。

半夏站在房内,静静听燕流光说起许欢颜小时候的事。

很琐碎的记忆,许欢颜肯定不会记得的细节,燕流光都能全部说出来。

许欢颜第一次寒症发作,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一直叫唤着师傅;她第一次吃他做的吃食,满足得眼睛都眯得没缝了;第一次发现他们囊中羞涩已经寸步难行,决定去做劫富济贫的大侠时,因为紧张差点从房顶上摔下去;第一次为了省钱和小商贩喋喋不休半个小时,只为卖白菜的钱能少一文;第一次做噩梦,把碧玉珠扔了,说那里面藏着一只女鬼;第一次为了帮人捞回被抢去的银子,和那一群强盗喝酒划拳,全场只有她一个站着,其他都是躺着;第一次打群架,她挑了头,后来就偷懒在一旁嗑着瓜子看他们打,时不时叫两声好。。

几乎人生中所有的第一次,都有燕流光存在的痕迹,说起那些过往时,他眼里浮动着意味不明的光,半夏心剧颤,有些不知所措。

说不嫉妒那是假的,他多希望陪伴许欢颜成长的人是他,可时光不能倒流,他要做的就是在往后的岁月中,由他陪着许欢颜走过,每一步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燕流光笑了笑,怀念而坦然,道:“我说这么多,你有何感想?”

半夏愣了,思索片刻道:“我不敢保证我能对她多么多么好,能将她宠到什么地步,我只能说,只要她想,只要我有,都可以给她。”

“你这话,我记着,她迷糊,可我没死就还能护着她,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我不追究,但她若是觉得半点委屈,你,”燕流光抬眸看他,笑意温润如玉,“必死无疑。”

一头银丝肆意飞舞,他沐着清冷月色,嘴角笑意浅浅,眼神却冷如寒冰。

半夏丝毫不怀疑燕流光这番话的真实性,凭他对许欢颜的爱,说必死无疑只是小小的警告,若是真要动手,怕就不是要了他命这么简单。

但毫无迟疑地,他点了头。

“我爱她,比我想象中爱,也不会比你浅。”

燕流光愕然,似是累了,摆摆手,半夏便退了出去。

他望月轻叹,许欢颜说的那些话又在耳边回荡。

“师傅你可知为何那么多人喜欢我,我却难以看上么?”

“为何?”

“因为你呀,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世间怎么又如此美的人,气质清贵出尘,强大俊朗,那时的风华无限,让世间一切失了颜色,所以见过你,如何看得见其他人呢?”

许欢颜这话并未掺假,每见一人,总会下意识地将他和燕流光作比,当真找不到比他更完美的男子,以至于口味越来越挑,一般的人当真瞧不上。

颜控是病,得治。

可她这已是颜控晚期,无药可救。

幸好,半夏也不差!

燕流光心里滑过一句话,又笑了。

已经很长时间不敢直视许欢颜,怕看着和吴婉芯越发相似的眉眼会生出诸多不该生的心思,总归得给她找好归宿,方能安心啊。

半夏心里有着同样的忧虑,需得赶紧拿下许欢颜,否则夜长梦多,指不定又得出什么幺蛾子。

想起潘灏天和林墨宸,心里就是一阵烦躁。

若是以前,他定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会给许欢颜任何压力,就那么陪着她也好,但发生了那事以后,这个心思就不能再有了,总不能委屈她。

他慢慢挪到许欢颜住处,还没走过去就听到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她极不耐烦的说话,“我不想见,赶紧滚。”

他转过去却看到箫仁剑正守在门口,手里提着个食盒,她已经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也不发脾气,只在有人烦她时才会闹腾。

半夏抿唇,很自然地拿过食盒,“我来送吧,你还受着伤去歇着吧。”

箫仁剑低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心,心头泛出一种苦涩,扯了扯唇角,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茯苓伸着懒腰从外面走近来,看到这一幕,也只是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冲半夏比了个大拇指,小声道:“加油。”

半夏对许欢颜怎样,他们心里清楚,平日里屁都不放一个的人只有对着她才会说几句话,甚至会和她吵起来,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若不是爱极了,哪有这么特殊的待遇?

见他终于敢正面表达出来,都快要在一旁摇旗呐喊助威了。

许欢颜坐在梳妆台前,只穿着单薄的中衣,长发垂到腰际,一手托腮不知望着哪里怔怔出神,听到声音,又是不耐地低吼一句,“都说了老子不想见任何人,非要我发火是吧?”

“烧鸡,酸枣糕,焖猪蹄,还有一道炖了一下午的排骨汤,你既然不要,那我拿去扔了。”

半夏将这几道菜一一摆上


状态提示:第442章 趁火打劫--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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