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颜怔住,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难不成要为了所谓贞操去死么?磨了磨牙齿,语气不善。
“好,你倒是说说你介意什么!”
“我介意你身边总有数不清的男人出没,我介意你总跟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不同男人之间,我介意你对他们笑,我介意你和他们勾肩搭背,我介意那些人对你有不良企图而你却不知道,我介意你总把我当成小孩子看,我介意你会无差别地对所有人好,我介意明明喜欢却只能看着他们对你献殷勤。。”
半夏凝着她,眸光越发温软,见她也没了之前的火气,不觉牵起一朵笑,眸色却越发深了,将她揽入怀中,继续说着自己的介意。
“我还介意你明知道我已经喜欢你了还想着推开我,我更介意你要了我的人却又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几乎是咬出来的,感觉怀里的人身子一抖,当即把她抱得更紧,恶作剧似的吻了吻她的耳垂,一把衔住,清冷的嗓音染了些灼热。
“颜儿,你真的不要我么?”
许欢颜使劲摇头,没有说话,脑子里却是乱七八糟的。
始乱终弃?
他怎么想到这个词的?明明吃亏的是她不是么?她大度不让他愧疚不让他负责,怎么到头来却成了她的错?
可胸膛的温度灼热如斯,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将她裹得密不透风,脸上也熏得泛起诡异的红。
抬眸,刚好对上他清澈而直白的眼神,炙热、浓情,她眨眨眼睛,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持好,不能被男色所诱。
“半夏,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始乱终弃这一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半夏幽幽的目光看过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是极委屈,“我是你的人了,可你又不要我,不是始乱终弃又是什么?朝秦暮楚,朝三暮四?”
见他越说越离谱,许欢颜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你闭嘴!”
又恼羞成怒了!
半夏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许欢颜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抬手摸摸鼻子,庆幸没有流鼻血,就还不算丢脸。
“你要了我身子之前可不是这么凶的,你明明都承认你喜欢我了,还那么温柔的叫我半夏,如今怎么不认账了?”半夏做了个嗔怪的眼神,小媚眼一抛,许欢颜心尖又是一颤,整个人都差点软在他怀里。
气得直想骂他怎么可以这么妖!可话到嘴边又变了味。
“那是你勾引我,不算!”
“可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想赖账也不行,人家被你祸害得清白都没了,你得补偿我。”
半夏又凑近了几分,许欢颜使劲想往外躲,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已经被堵得无路可走,脚下一软,两个人直接倒在床上。
身体本就帖得紧,如今更是连缝都没了。许欢颜的手还放在他衣服里,单薄的中衣半咧开,虽然说身材很一般吧,但人家有的她勉强算有,皮肤白皙透亮,因为紧张和羞涩染着浅浅的绯色,很漂亮,很勾人。
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少儿不宜。
“咳咳。”许欢颜咬了咬唇,煞有介事地咳嗽两声,提醒他赶紧起开。
半夏眼风扫过,看到了之前欢爱后未消的痕迹,无辜地眨眼道:“这可是你在勾引我,是你主动的。”
许欢颜差点没被呛死,眼风四处乱飘,掩饰她的尴尬。
手心感受到的律动骤然加快了,她咬着唇想抽回手,却被压住了,半夏眼睛里有着明显情动时的色彩,湿漉漉地看着她,冷峻的容颜上染着两点绯红,薄唇好似蔷薇,看上去又软又凉,很想扑上去咬两口,下颌的线条干净利落,微微凸起的喉结也很性感,再往下却是衣襟半开后露出的锁骨。。
她真的很怀疑,再这么看下去会发生她不想发生的事。
她只想窝着当一只缩头乌龟,可半夏就是不允许她逃避,一直逼迫她与他对视。
“许欢颜你现在看着我。”
“不要。”
她紧紧闭上眼睛,长睫如香扇半卷轻轻颤抖,在光洁无瑕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窗外那震天的巨响还在继续,火势蔓延得很快,所有的屋宅都陷在火海里,升起一朵又一朵艳艳红莲,依稀夹杂着众人救火和救命的声音。
半夏却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眼前只有许欢颜紧张的面容,还有他越发粗重的呼吸。
眸光胶着在她紧咬的唇瓣上,尚未痊愈的咬痕又被她咬出血了。
心念急转,他吻了下去。
吻在她颤抖的眸上,湿润灼热的唇瓣辗转流连,伴随着越发急促的呼吸,他呢喃道:“颜儿,你睁眼看着我。”
被他这一戏弄,许欢颜无法只能瞪着他,看着那双情潮涌动的眸子,她心里有些发虚。
温热的触感下移,准确无误地钳住她粉唇,不急不缓地勾勒唇形,看着她眸间怔忡之色渐浓,这才慢慢渗入,卸下她的防备。
“不要咬着自己,会很疼的。”
蛊惑的声音如羽毛,一下一下拂过她心上,不由自主地被他夺取了控制权,牙关才松了一点,他便长驱直入。
一边逗她,一边诱惑她,“好颜儿,你其实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许欢颜被他弄得神智迷糊,眼里漫出几分笑意,吐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音节,“嗯。”
“那你说你最喜欢谁?”
“师傅。”
半夏怔了一瞬,动作便没那么温柔,攻城略地,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