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许欢颜很想一巴掌拍死他,可压在身前的气息灼热暧昧,耳畔时不时拂过湿热的触感,她很没骨气地选择了――躲。
“要是不要?”半夏左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眉眼里的笑意邪气很浓,嗓音噙着入骨的清绝与魅惑,“你若是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不要!”
一听这话,许欢颜一个激灵醒了,死死拽着他游移不定的手,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对上他邪肆的目光,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想她一世英名,竟然在他手上连连吃亏,算来算去便是因为他脸皮太厚,太无耻。
半夏难得没有吐槽她作为流氓的祖宗也会脸红,眸风淡淡地从她绯色双靥掠过,语调平缓,“不要就给我乖乖闭上眼睛,不然我不介意和他们一样,亲自调教你。”
许欢颜听不出他的喜怒,流氓气十足的话由他说出来,那一本正经的冷淡样,很有威慑力。
“哦。”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只偷偷地以眼角余光狠狠剜他,不情不愿地闭了眼。
“这才乖。”
半夏弯唇,流氓似的在她脸上抹了一把,犹自觉得不解气,又凑上去满是恶趣味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若再有下次,哼哼。”
她撇嘴,装作听不出他话里的威胁,斜倚着树枝,等着下面两个人完事。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半夏问过原因,她选择今天晚上出来调查云雾海连环杀人案之谜,就是因为月黑风高,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崇艳雪若想动手,自然会挑一个适合下手的时机,今夜再好不过了。
先前见到的那一幕确实证明她的猜测没错,崇艳雪果真又杀害了一个云雾海的弟子,杀人手段干净利落,不留一点余地,若是没有林清远突然出来搅局,或许还能看到分尸现场会是怎样残暴凶狠的一个局面。
想起林清远以完全占有的姿势将崇艳雪搂在怀里,还做了让人脸红羞愧的事,她就忍不住胃里倒腾得厉害。
眼睛闭得上,耳朵却闭不上,他们断断续续的话语还是准确无误地钻进她耳朵里。
“崇艳雪,你为什么就不能收手呢?为什么一定要杀人?”林清远一贯温淡的嗓音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情动,飘忽不稳,掌心握着女子盈盈腰肢,越发兴奋。
“我以为你和你哥一样并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怎么,是要劝我?”崇艳雪并未因为这些话而表现出任何异样,还带着冻人的嘲讽,只是声音绵软轻柔,羽毛似的拂过他心上。
林清远眸光一荡,情动如潮涌,汲取着熟稔的体香,温润的面容上滑过些些狂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若回头,我便在岸上等你。”
“呵,回头真的会是岸么?”
崇艳雪吻了吻他的嘴角,妖魅的眼角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接咬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语气就有些凶狠了。
“你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若是不回头,是不是还会在我心上插一刀?”
林清远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会。”
“你果真心如磐石,冷硬如铁,作为你最亲密的女人,也不曾半点留情,当真心寒。”
“我以为你是没心的!”
“自然,若是有心,你又如何能抓得住我?”
崇艳雪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压得极低,却不妨碍她与生俱来的魅惑,眼波摇晃,像一只妖精,撩拨着林清远本就灼热的心,拥着他柔若无骨的腰肢,熟练地抚过她最敏感的部位,两人亦步亦趋到了墙根。
――――
许欢颜嘴角抽搐,很想把两个人脑子剖开看看装的是什么牌子的豆腐脑,都说**一刻值千金,不抓紧时间办正事,怎么老说这种煞风景的话?
可听了这些人的话,她也没有解开脑子里的疑团,只隐隐猜测,崇艳雪这个名满天下的杀手和谦谦公子林清远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情仇。
到底是爱得太深,还是根本不在乎,才会明明看见她动手杀人,却不是问罪,而是及时行乐呢?
她捅了捅半夏的腰,小声鄙夷道:“你们男人真奇葩,林清远将崇艳雪伤成那样,差点要了她的命,怎么还有脸再去勾搭她?”
半夏脸上发烫,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崇艳雪难道就不奇怪么?”
“呵呵,好像也是,这两人性格同样古怪,所以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许欢颜吐了吐舌头,仍然想不明白崇艳雪抽的是哪门子疯,凭她的貌美如花,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那种从骨子里散发的媚,十个男人有九个会为之疯狂,为什么偏要和林清远纠缠不休呢?
明知道林清远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撞破她杀人现场,肯定是难逃一劫,怎么还有心思和他亲热?难不成是使了美人计?但以林清远那性子,便是真的欢好一番,说不定也会在衣服穿好之后毫不犹豫地给她来一刀。
“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女都一样,心思难猜得很。”许欢颜又感叹了一句,完全无法理解林清远和崇艳雪。
半夏眸光幽幽,分明看到她嘴角挂着的一抹浅笑,无奈而迷茫,他冷声道:“其实你的心思很好猜。”
“你是想说我蠢么?”
“不敢。”
“对我耍流氓都能耍出习惯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许欢颜毫不客气地嘲讽他,粉唇半撅,似是还没对他刚刚的行为感到生气,半夏弯唇,也不反驳,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