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不由分地将许欢颜拉起来,箍到自己怀里,神色不善地盯着陆青烈,然后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他身上。
陆青烈不防备,直接面朝大地栽了下去,他反应得快,双腿蹬在墙上,半空中翻了个筋斗,衣袖翩翩,墨发凌乱,颇为狼狈地安全着地,免了毁容的危险,他站在墙下,瞪着始作俑者,却颇有些气急败坏地数落许欢颜,“小师妹,他竟然敢暗算你最亲爱的师兄,若是我的花容月貌受了损伤,得伤多少少女心?你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你得好好调教一番,以免以后受他欺负。”
半夏眼角抽搐,被陆青烈打败了。
许欢颜还真煞有介事地摸着下巴点头,“你说得对,你的脸才是最大的本钱,切不能伤了。”不然凭你浅薄的智商如何把林师兄勾引到手?
“就是。”
两人沆瀣一气,就成了同一战线,讨伐半夏的不良行为。
许欢颜迅速地挣脱半夏的禁锢,跳下了墙头,和陆青烈并肩而立,都用一种不善的眼神盯着半夏,“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师兄呢?”
在她看来,世间美男即便不是自己的,看着也很养眼,更何况,陆青烈还是她师兄,先不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光是看着那张美如墨画的脸就很赏心悦目,所以绝不允许有人对他的脸做任何不好的事。
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看陆青烈,果然还是觉得他就是个妖孽,心下无声叹气,这是颜控癌晚期,无药可救了呀。
半夏淡淡一笑,直接伸手去拉她,许欢颜自然是不愿意,两人便打起来,半夏总归是不愿她受伤,处处留情,可许欢颜却不这么想,觉得他放水是在侮辱她,不由得叫道:“喂,你怎么出手软绵绵的?是觉得我不是你的对手是么?”
她的胡搅蛮缠让半夏很是无语,很想将她脑子劈开,看看到底装了些什么,怎么就这么喜欢折腾呢?
瞧着她眼中不满神色,半夏心神一定,他直接擒住她手腕,张牙舞爪的小龙虾一下子就安分下来,但也就一瞬间的事,她抬脚便往他身上招呼,气势汹汹。
“许欢颜,你够了。”半夏连连退后,都说女人是老虎,他看到许欢颜,只想说老虎都没她凶。
“谁让你要放水?光明正大来一场,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这倒是句实话,半夏却是脸涨得通红,被自己的女人说出不是对手这样的话,是个男人都会觉得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了。
陆青烈也是一怔,旋即笑出声来,许欢颜横他一眼,一掌朝半夏劈过去,掌风凌厉,若真的劈中了,他这段时间就不要想活动自如。
坏了!
陆青烈对半夏偷袭他的事很气愤,但也没真想过要他的命,迅速拉住暴走的许欢颜,攒出一朵娇媚至极的笑,“小师妹,不要再打了,打坏了你可要心疼了。”
“我才不心疼。”许欢颜脸上一红,意识到自己太入戏,立马收了掌风,但嘴上仍是不肯松。
陆青烈闲闲一挑眉,不作任何评价,只给半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把人哄开心,半夏嘴角微弯,冲他点点头,算是接受这一份善意,也原谅他对许欢颜提出的流氓要求。
两个男人一瞬间就达成共识,许欢颜很郁闷,“你们的感情可真是来势汹汹。”
“。。”
这话怎么听着满满都是基情呢?
看到许欢颜那种暧昧的眼神,陆青烈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找个理由逃走,仿佛在待下去他也会认为他们有不可告人的奸情一般。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晒月亮么?”
半夏摸了摸鼻子,凝在她脸上的眸光一下子就挪开了,“嗯,良辰美景,自然要好好欣赏一番。”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不放心她和林子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相识这么多年,他太了解她的脾性,不论男女,只要长得好看些,戒心总是异常低下,虽说林子苏不会对她下手,可保不定突然脑子抽个风就对他犯花痴,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都要杜绝。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她和陆青烈凑在一起,竟然还勾肩搭背,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这还没入墙,就想着一枝红杏出墙来,不好好看着,指不定要闹出多少幺蛾子。
哼,美男?许欢颜,你想都不要想。
许欢颜撇撇嘴,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跳地往回走,忽又听到他问,“有什么发现?”
她知道他问的是和林子苏筛选情报一事,她沉吟片刻,点头又摇头,“按照目前我们发现的蛛丝马迹,指向的都是简歌。”
,许欢颜就诧异身为五大公子,有关他的信息却少得可怜,大都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这类对他外表的描述,这些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并没有用,那时她就知道简歌不是个简单人物,心计城府绝非常人能敌。
可和他的交集并不多,有限的几次交道中,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怎么会心血来潮对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定下这么多毒计呢?
许欢颜皱眉,脑海里浮现简歌的身影,如天空般澄澈的蓝色,仿若熹微晨光,不骄不躁,温润翩跹,是个真正的贵公子,半夏他们在紫霄山修炼那一会,常毅经常找他麻烦,简歌虽没有直接出面阻止,但常毅动作有所收敛自然和他也离不开关系。
这样一个能把蓝色穿得如此妥帖出尘的公子怎么会对她如此紧追不舍,多番设计呢?
半夏心中也有同样的疑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