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沫儿被他直白的拒绝,只气得七窍升烟又无可奈何,她垂涎那两个丹炉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玄幻之家)
“你之前不是说那密林可疑吗?要不要去看看?”萧沫儿提议。
竺孤枭转眸看向她,漆黑无光的眸子在夜色中越发的深沉:“萧沫儿,你的心不静。”
萧沫儿怔了下,随即笑着躺回檀木椅中,悠然的道:“我有什么不静的?呆在这里很无聊啊。”
竺孤枭垂眸,看着一边的葡萄藤蔓,淡淡地道:“你在担心他。”
萧沫儿弯唇浅笑:“才没有。”
“就算再着急,也不能急攻近利,帝昊玉晖又不是小孩子,何况那是帝昊本宗,还能把他分了吃么?”竺孤枭的声音始终平淡得如同古潭之水,没有一丝涟漪。
但投入萧沫儿的心湖中,却如同巨石般,溅起无数浪花。
“竺孤枭,你确认你在安慰我?”萧沫儿咬牙切齿的道。
“没有。”竺孤枭淡淡地道,“他的实力,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萧沫儿垂眸不语,虽说如此,但对方都是帝阶强者,他还没有突破,而且,他的爹娘只要还是人质,他就动弹不得。
“所以,不必太过担心,你现在的心态,应该什么都不想的呆在这里,若冒然行事,只能让你失去正确的判断,亦步亦错。”竺孤枭平静的说出她心底明明知道的事。
这段时间,她确实是做什么都不顺利,而且一做再错,说到底,都是因为她心绪不安。
原来,她……早已爱上帝昊玉晖,爱到深入骨髓!
“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说完,萧沫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回正殿。
竺孤枭缓缓端起玉瓷茶杯,浅浅的啜着,那微涩微苦的茶香在唇齿间蔓延开来,竟是醇厚的迷人,又苦涩得难以下咽。
帝昊玉晖已回去三天,这三天,帝都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与往常一样,一派祥和。
一个幽静的小院落中,风玉盈拭净唇畔的血迹,努力压下心口翻腾的气血,努力的调息着。
“玉盈,你这是何苦呢?”帝昊宗主盯着她手中的帕子,洁白的帕子上抹着艳红的血迹。
风玉盈向后退了几步,盯着帝昊宗主,她一对盈盈的凤眸中寒芒闪烁,冷冽的道:“宗主大人,玄君不在,您出现在这里实在不太合适,玉盈恭送宗主大人!”
帝昊宗主看着她规矩而冷清的态度,只恨得牙根痒,他沉着脸,冷冷地道:“风玉盈,他如今如同一个废人,你何必苦苦守在这里?现在,就连你的儿子,也只能留在这里,你还想继续倔强下去吗?”
风玉盈依然保持着送客的姿势,淡然的道:“帝昊宗主,有些事,以您这样高贵的身份,是永远不懂的。就像当年,玄嚣月的母亲和宗主大人您的往事一样。”
玄嚣月的母亲,对于帝昊宗主来说,仿佛一个禁忌,听到风玉盈提及她,他冷哼一声,甩袖就走。
当他走后,风玉盈瘫倒在地,只觉得胸口越来越疼,疼得她咬牙。
“盈儿!”不知过了多久,院落中响起帝昊玄君的暴喝。
风玉盈无力的躺在丈夫怀中,却不愿回屋。
看着傍晚的夕阳,风玉盈苦笑道:“君,我不能再拖累你们了。”
“盈儿,你胡说什么呢!”帝昊玄君俊美的脸上现出一抹慌乱,再不似之前一如既往的冷冽与清寒。
风玉盈看着天边如火般的彤红云朵,幽幽地道:“四十年了,君,你我已相识那么多年,相守那么多年,我已经知足了。”
“盈儿,别胡说!什么知足,我们还有很长远的路要走!”帝昊玄君紧紧搂着风玉盈,仿佛搂着绝世至宝。
“君……”风玉盈无力的笑道,“你做的真的已经足够了……”
“盈儿,别乱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帝昊玄君斩钉截铁的道。
风玉盈无奈的笑着,安心的靠在他的怀中,不再提这个话题,问道:“对了,这两天事情太多,我还没来及问你,你见到那个女孩儿了?”
帝昊玄君想起萧沫儿护着帝昊玉晖的坚决模样,唇畔不由逸出一抹笑意:“嗯。”
风玉盈抬头,看到丈夫这个神情,不由笑道:“能让你满意的人,可真的不多呢。看来,她对我们晖儿很好。”
帝昊玄君轻笑一声:“玉晖如今已是八星圣阶巅峰,那女孩儿只有七星圣阶巅峰,但她却敢挡在他身前,直面我逸散出的帝阶气机,半步都不肯退。”
风玉盈怔了下,抬头瞪着他,埋怨道:“你竟然吓她!”
帝昊玄君叹了声,苦笑道:“是我不对。”
风玉盈怔怔地望着他,半晌才重新垂眸,轻声道:“你当时定是认真的逸散杀机,一副要杀了玉晖的样子吧?”
“盈儿……”帝昊玄君顿了下,轻声道,“对不起。”
风玉盈叹了口气,无奈的道:“算了,只是以后千万别对那孩子这么凶,我们……对不起人家的。”
帝昊玄君深眉微蹙,沉声道:“盈儿……”
风玉盈叹道:“当年,是我亲自下的手,这些年,我心里始终沉甸甸的,君,那孩子还能不计前嫌的对我们的晖儿好,我就十分感激她了。”
帝昊玄君眼底的痛苦一闪而过,他轻声安慰着:“盈儿,别想那些,感情的事,玉晖自己就能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风玉盈苦笑,却没有回答。
就算他处理的再好,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