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影难得的赞赏令拓跋晓欣喜莫名,身上的伤好像瞬间痊愈了似的,眼底的冷峻杀气消失,换上的属于十四岁少年应该有的稚气。
“呵呵……先治疗吧”
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白月影眼底荡着点点暖意,回身,双眼瞬间冰冷的看向已经被独孤家的人扶回来的拓跋家主,抱着莫邪,脚步轻移,慢慢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小子,逞什么强啊,明知道我们主子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就是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干嘛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白月影一走,司空飞尘就忍不住发牢骚了,却也非常尽职的释放出自己的精力扫描他的全身,看看有没有其他看不见的伤处。
“嗯,我知道。”
看着白月影的背影,拓跋晓轻轻点头,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想让白月影失望啊。
“你啊……”
司空飞尘无语,默默的唱响治愈系咒语,换做是她,也会这么做吧?
“拓跋家主,你应该记得今天的比赛外人是不能插手的吧?”
走到拓跋家主的面前站定,白月影淡淡的扫他一眼,右手依旧轻轻的抚摸着怀里的莫邪,敛下眼底,清寒一片。
“哼,是有怎样?本家主管教自己的儿子,就算你身为贵妃,也无权过问吧?”
强制压下体内此处乱窜的真气,拓跋家主忌讳的看一眼并没有跟过来的罗伽,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惧怕,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四大家族的面子,就是强撑,他也不能在这里示弱。
“呵呵……是啊,你管教儿子是没错,本宫也没权利过问。”
白月影慢悠悠的放开怀里朝着某人呲牙咧嘴的莫邪,右手妩媚的撩了撩披在身后的长发,绝美的脸蛋配上淡淡的笑容,美得空灵不真实,炫花了众人的双眼,可那抹笑却没有传到至眼底。
“但拓跋晓从进宫那天起就不再是你拓跋家族的儿子,而是本宫的属下,偷袭本宫的人,本宫就要管上他一管。”
语调倏然一转,瞬间下降了十个百分点不止,白月影身上淡漠的气息悄然退去,不满浓重的杀气,双眸爬上明显的嗜血,吓傻了一干刚刚还沉醉在她笑容里的人。
她白月影的人也敢偷袭,是他对他们太客气了吗?
斜靠在龙椅上的南宫澈轻勾唇角,稍微挪了挪高大的身体,眼,依旧是微微眯起的,他的影儿,还是那么护短啊。
不管是场下的观众也好,三国使臣,南宫宁等人也罢,他们都非常不认同拓跋家主的为人,心里暗暗叫好,期待着白月影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个畜生,竟对自己儿子如此心狠手辣,虎毒不食子,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你,你想怎样?”
那样的白月影无疑是令人畏惧的,也许拓跋家主自己都没察觉,跟刚刚的嚣张跋扈相比,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独孤家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早就吓得微微双脚打颤,很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不想怎样。”
语毕,白月影脚踏飘渺微步,众人知觉一道残影而过,带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味。
“碰……”
等他们回过神来,地阶巅峰的拓跋家主竟已浑身抽搐的倒在地上,脖子上一条细细的伤口正泊泊的流着鲜血,一时间,拓跋家的人做不出半点反应来,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伤我的人者,死!”
嗜血的抬起右手,诱人的丁香小舌舔了舔首上的鲜血,白月影冷冷的扫一眼地上已经断气的拓跋家主,嗜血残忍的视线看向早已傻掉的拓跋家族的人和司马家人。
“骑士纵队听令,给我杀!”
格杀令出,早就迫不及待的敢死纵队瞬间化为地狱修罗,扑向那些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人。
“啊!”
一时间,整个擂台仿若一个活生生的屠宰场,敢死纵队每人手上一把锋利小巧的首,几乎一刀一个,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擂台。
“放了他”
眼看肩胛受伤的拓跋远要被袁天河抹杀,白月影几不可查的皱皱眉,冷冷的开口道,她不是个善良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斩草除根从来都是他的座右铭。
可这个男人刚刚的举动令他佩服,生在那样的家族中,还能保持着一颗难得公正之心,不容易。
“你……可不可以……”
拓跋远看看自己被人任意宰杀的家人,求助的看向白月影,他们是有错,可……
“不可以……”
没有等他说完,骑士纵队的杀人手法之残忍,即使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杀过人,依然不忍目睹,很多人都闭上眼,低下头,不去看那些人的惨状。
自始至终,白月影唇角都挂着残忍浅笑,双眸冰冷嗜血的看着这一切。
“澈……”
坐在南宫澈左手边的宇文轻尘看看始终不曾有所表示的南宫澈,难道,他真的打算就这样看着白月影肆意屠杀?
“嗯?”
南宫澈性感的尾音拖得很长,就好像是被人打扰了雅兴一般,唇角的邪肆笑容不甚明了的扩大了那么一点点,双眼危险的眯起,看向宇文轻尘。
“你……不阻止吗?”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那样的目光看着,宇文轻尘竟心头一颤。
“为什么要阻止?朕不是一开始就说了皇家绝对不会插手今天的比试?”
南宫澈挑挑眉,毫不客气的反问道,不就是杀两个人?只要影儿高兴,杀光天下人又如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