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别人的爱情,白月影是从来都不稀罕的,她相信南宫澈爱她。
但那种爱,明显还够,至少不够超越前世的她。,如果不是唯一,白月影宁可不要,也许这样的纠结有些多余,不管南宫澈爱的是前世的白月影还是现在的白月影,说到底都是她一个人,但……这样总让白月影有种他的爱情是因为前世的她施舍一般,心里有个声音不断的叫嚣着,不够,还不够,她还要更多更多……她要今生唯一。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攸然,南宫澈转头对上白月影的双眼,陷入疯狂心痛中的他忽略了白月影眼底的冰寒与一闪而过的痛楚,以比白月影更狠绝暴戾的眼神看着她,失态的大吼道,金红双眸深处竟渲染着丝丝恨意。
五万年前,白月影死后,那尊雕像就是他唯一的心灵寄托,现在全毁了……南宫澈甚至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为自己的心痛找一个宣泄口。
这绝对是南宫澈第一次以这样的眼神态度对待白月影,白月影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心,一阵阵的撕痛着,就好像有人在用一把钝刀一刀刀割她的肉一样,痛得她连呼吸都感觉那么艰难,痛心的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除了淡漠冰冷,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原话还给你,南宫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他们还是像平常一样般,但却奇迹般的让处于疯狂中的南宫澈打了个冷颤,暴走的情绪渐渐平静,理智一点点回笼,当意识到自己正紧紧抓着的手腕已经红肿一片后,丹凤眼底爬上****的心疼,飞快的放开手,双眼慌乱地看着白月影。
“影儿……抱歉,我……”
我什么?南宫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伤害已经造成,白月影绝不是一个随便哄哄就能了事的主,心里一阵阵悔恨,南宫澈有种狠狠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他怎么就那么简单的失去控制,那么肆意的伤害自己爱了千万年的人啊。
“呵呵……抱歉?澈,你应该知道,抱歉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你很爱她,很想见她是吧?”
看都没看一眼自己已经红肿得像馒头一样的手腕,白月影好像感觉不到手腕传来的钻心疼痛一般,唇角轻勾,弯成一个非常嘲讽的弧度,不知道是嘲讽南宫澈还是嘲讽他自己,前一刻还心心相印,爱若缠绵的两人,下一刻竟变成这样,这绝对是天下间最嘲讽的事情了。
“我……影儿,我爱的一直是你,不管前世今生,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我希望你能明白,对于我来说,前世的你和今世的你完全是一个,是没有区别的,你……”
白月影越来越冰寒的双眸让南宫澈说不下去了,心里不禁怀疑,难道真的有区别?
“对我来说,区别大了,南宫澈,我不是胆小鬼,不会像下三流的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心痛离开,我只会不惧的接受挑战,既然我爱上你了,那你就注定只能是我白月影一个人的男人,哪怕是曾经的我也不行分走你一丝一毫的注意力,我会报复,会让你尝到跟我一样的痛楚,既然你没办法分清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很想再见她一面,那我给你个机会,给你个跟她说再见的机会。”
也可能是跟我再见的机会,这是白月影没说的,她白月影是雇佣兵,不是逃兵,至今为止,从来没有畏惧过任何挑战,这次也不例外,大不了就是被取而代之,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极端,如果不能完全的属于她,那她宁可不要。
“你……什么意思?”
南宫澈心里闪过一丝骇然,他不会是想……
“不错,你们都以为我不知道吗?她根本没有消失,就在我的体内,现在,我就让她出来。”
“不……”
在南宫澈惊骇的视线,白月影手上寒光一闪,墨蝶直接朝着自己的胸口而去,锋利的匕首透着嗜血的寒光,这一刀下去,白月影的心脏就算是铁打的也会被刺穿,但她淡漠冰冷的眼底除了坚决再没有任何东西,甚至唇角边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澈,我要的爱情,必须独一无二,今生唯一。”
话音落下,匕首尖端正好刺进自己的胸口,南宫澈感觉自己的呼吸心跳在这一刻几乎完全停摆,甚至忘了前去阻止,只能心痛欲绝的傻看着白月影,做不出任何反应。
白月影的性格极端的让人抓狂,竟以自己的生命来赌南宫澈专一的爱情,这份果决狠厉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而她,就这样毫不犹豫的做了,还做得这么绝,这么狠,这么不给自己留任何的后路。
前世的情,今生的爱,一样么?
“不……”
当匕首刺进白月影胸口的一刹那,在南宫澈心碎欲裂的大吼中,一道温和强大的白光突然从白月影体内散发出来,渐渐地将她的身体整个包裹住。
白月影挂在嘴角的微笑慢慢消失,樱红的双唇一点点抿紧,眼底的清冷冰寒亦被淡漠无奈所取代,眉心赫然出现一颗小小的金红色水滴小痣,跟刚刚的那座雕像一模一样,同样随意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无风自舞着,那种刻印在灵魂上的淡漠与白月影习惯性的淡漠伪装不同,那是一种真正意义上不在乎任何人事物的淡漠。
“你……”
南宫澈瞬间傻在当场,这个人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