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慕容长欢诧异地撑大了眼睛，一度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坏掉了，出现了幻听！
“取、取悦你？你是说认真的？！你……发骚了吗？咳，不……是脑子烧坏了吗？！”
凤眼微觑，司马霁月凉凉地剔眉看着她，语带嘲讽，口吻之中携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挑衅和轻蔑，反问道。
“怎么，你不敢？”
吞了吞口水，慕容长欢还是觉得事有蹊跷，心有惴惴。
取悦什么的……她当然会！
可是那也要看对象才行，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取悦得了的。
比如说……眼前这一位负有断袖盛名的阎王爷，非但对女人厌恶至极，脾气也是阴郁恶劣到了极点，阴晴不定的，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很难讨好啊有没有？！
便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问道。
“可是，你不是喜欢男人，厌恶女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怎么才能取悦于你？还是说……其实你男女通杀？！”
司马霁月不置可否，只冷笑了一声。
“你能通杀天下，本王就不能通杀男女？”
“能能能！当然能！”慕容长欢立刻狠狠地点了几下脑袋，小鸡啄米一般，“所以……王爷你真的不是在逗我？！”
司马霁月没有理会她，弹指点燃了就近的一截蜡烛，冷然道。
“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若是蜡烛燃完了，本王还是觉得很不爽，那么……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平平淡淡，并没有刻意地威慑，仿佛仅仅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可是听在慕容长欢的耳里，却像是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往上冒，叫人觉得由内而外的冷！
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慕容长欢勉力保持镇定，侧过脸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是当真怕了他了！
抬眸朝那截蜡烛看了一眼，见着司马霁月上纲上线了，慕容长欢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上了，便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思考如何才能把这个怏怏不快的男人哄开心了。
嘛，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有没有？！
抿了下嘴唇，慕容长欢从软榻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拿眼角的余光打量他的神色，继而小心翼翼地问道。
“要不然……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闻言，司马霁月不咸不淡地挑起眼皮，高高在上地瞟了她一眼，从冰薄的唇瓣中飘出一个字。
道。
“讲。”
慕容长欢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又往前凑近了一些，半蹲在地上，像是小狗儿趴在扶手上似的，就差没有伸出身后的一条尾巴摇啊摇的了。
“唔，那我就开始啦！突然，有一天，我朝思暮想的那个美少年……”
一句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司马霁月冷冷地打断了。
凤眼微冷，直勾勾地剔着她，问道。
“那个美少年？……哪个？”
“哎呀，你不认识的！”慕容长欢挥挥手，觉得一下子说不清楚，就随口胡诌了一句，“因为我也不认识，都说了是个笑话嘛，又不是真的！”
司马霁月冷然轻哂。
“那也不能说。”
“呃……”慕容长欢一愣，讷讷地看着了他，被他这么一打断，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为什么就不能说了？！那这个笑话我要怎么讲？”
司马霁月一本正经道。
“就说你朝思暮想的人是本王。”
一句自恋到了极点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脸皮子也不红上一下！
慕容长欢斜斜地扫了他一眼，有种翻白眼的冲动，奈何现在阎王爷的脾气大着呢，她也不敢火上浇油，便只好顺着他的意思，继续道。
“好吧……那重、重新来过……有一天，突然间，我朝思暮想的人，也就是王爷你……”
说到这里，慕容长欢顿了顿，总觉得这话说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
却听司马霁月淡淡地哼了一声，道。
“继续说。”
慕容长欢挠了挠鼻子，努力地把那股子别扭劲儿给压了下去，接着给司马霁月讲笑话，讪笑道。
“……王爷你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说你喜欢我，还主动亲了我……”
说到一半，慕容长欢终于忍无可忍了，抬头看向司马霁月，反问了一句。
“你不觉得这样说很奇怪吗？！要不然我还是改回那个美少年好了？”
“不奇怪。”
司马霁月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一副散漫的姿态，看不出任何喜怒的情绪。
“就这样说，不准改回去，继续往下讲。”
不得已，慕容长欢只好一咬牙，一口气将笑话讲到了头！
“亲了我之后，王爷你问我是什么感觉，我说我觉得难以置信……王爷你就说，傻瓜，不信的话，你就掐一把自己的大腿试试，然后我就照做了，再然后我就被我自己掐醒了……哈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司马霁月不动声色的目光中，慕容长欢硬生生地把自己笑出了泪花来，前俯后仰的，演技要多浮夸有多浮夸，也是没谁了。
看着她夸张的举止，司马霁月轻启薄唇，开口问了一声。
“慕容长欢，你是不是疯了？”
“……”
霎时间，笑声戛然而止，慕容长欢立刻停下了动作，抬手撩了一下头发，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和表情，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