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是当时世界的最大都市,这个大英帝国的首府,创立于公元五十年的远古城市,经历过单买的入侵、中古时期的王朝建设以及十九世纪的霍乱流行之后,依然屹立于世界都市之林。维多利亚女王时期,是大英帝国迅速扩张的时代,也让伦敦成为世界性的都市。街道上各色人来来往往,穿着制服的军警、眼神躲闪的小偷、穿着便衣的密探、流浪卖艺的吉普赛人、表演魔术的东方艺人,都集中在这城内,使这座阴雨之城显得活力满满。
福尔摩斯的所谓信息网,主要是在各个景点摆摊的流浪艺术家们,这些怀抱着伟大艺术梦想的未来艺术家们,对伦敦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感情,因为固定摊点,因此对自己摊点周围的情况熟悉得很——这些和福尔摩斯交换消息的艺术家们,总让宋灵雨想到那些街道办的大妈们,那些大妈们有着做特工或是密探的潜质,一直都盯着进出小区的人们,用文字记下点滴小事,然后向组织邀功。
福尔摩斯和十多个艺术家互通了消息,他们都没有见过长着翅膀的人,不过他们对晚上的起灵倒是挺感兴趣,有好几个人都相约去看看这场被称为“离奇凶案的诅咒”的起灵大会,希望为自己的艺术增加一点神秘的色彩。
二人转了一圈并无太大收获,到了伦敦塔桥下,又见到了之前的那位老画家。
老画家的名字叫马修斯,他正在画一位贵妇人的狗。福尔摩斯和他热情的打招呼,马修斯一边作画一边笑道:“我的画解出来啦?福尔摩斯啊,想不到你居然花了一天的时间来解我的画,你的水平不够了啊,大侦探。”他的大侦探三个字明显带有揶揄的口吻,胖胖的贵妇人抱着小狗动了动,马修斯摸了摸小狗的头道:“小东西,别动,马上就画好了。”他说话之间,手上的笔动个不停,转眼间一副小狗的彩画就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胖妇人丢下三十先令走了,马修斯捡起钱,对福尔摩斯笑眯眯的说道:“想喝酒么,我请客。”福尔摩斯知道他脾气,一口应承,宋灵雨只得跟上。马修斯带着二人进了一座毫不起眼的小酒馆,他指着酒馆道:“嘿,别看这里不起眼,这里可是全伦敦最好的酒馆之一。这里的酒绝不掺水,货真价实。”他叫了三杯麦酒,点了一些炸鱼,忽然对宋灵雨道:“你这位东方小姐,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宋灵雨和福尔摩斯都吃了一惊,到口的麦酒喷了一地,宋灵雨心想这画家的眼神这么厉害?马修斯嘿嘿笑道:“我见过不少东方女子的,她们的神色跟你大不相同,你那种让伦敦女子都要让步的眼神,的确不像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宋灵雨眼神躲闪道,“我出身大富大贵人家,当然有那种气度了。”马修斯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脸,笑了笑道:“那算是吧,反正我没见过上流社会的东方女子,东边白教堂附近的东方女子我倒是见过不少。话说那地方简直是个宝地啊,东方的女子表面矜持,办事一点都不含糊;黑人女子皮肤细腻,腰肢有力;俄罗斯女子高大驯服,主动热情……去那地方绝对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他口沫横飞的说了半天,宋灵雨不得要领,看着福尔摩斯道:“他说的这些是什么?”福尔摩斯奇怪的看着她,“你没听出来?”宋灵雨摇摇头,福尔摩斯轻声道:“是妓院。”宋灵雨吃惊的张大了嘴,万万没想到这位画家说的是不同地区的女子在床上的表现。
马修斯喝了几口麦酒,继续口沫横飞的说道:“人生这辈子啊,该享受就要去享受,不错,福尔摩斯,我说的就是你。莎士比亚说过,那是个多么美妙的念头呀,在少女腿中的。连哈姆雷特这个苦逼的王子都念念不忘少女的大腿,我也没啥好隐瞒的。之前年轻那会儿有钱,天天跑苏荷区玩乐。老了才知道这东街区才是个宝啊,花更少的钱,享受各国女子的风情,这才是人生的乐趣啊。话说昨晚上我和一个二十五岁的非洲小妞……”
他继续口沫横飞的讲述自己的床上风韵事,说自己大战三百回合云云。宋灵雨见他粗言鄙语不堪入耳,心想果然是不能专门看表象啊,这位老画家一脸白胡子飘飘,卡起来像个世外高人,想不到却是个fēng_liú画家。它的向酒保要了两坨棉花塞住耳朵,专心吃炸的金黄的小鱼。
福尔摩斯知道他脾气,耐心的听他说了自己的往事过了瘾,方才找机会问道:“马修斯,你是在哪里见到那个鸟人的?”
马修斯喝完了一杯麦酒,朝酒保再要了一杯,他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会问这个,秘密这件事,就像女人的大腿,随随便便张开就不好玩了。解谜就要像洋葱那样,一层层剥开才有趣。你猜我是在哪里看到的?”
“伦敦桥?”
“不对,再猜。”
福尔摩斯心里一动,看着马修斯道:“难道是白教堂附近?”
马修斯眯着眼睛看着他道:“这个猜测不错,但是我为什么要把那幅画给你呢?”
福尔摩斯敲着桌角道:“你知道白教堂谋杀的案子?这几起事件被列为高度机密,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马修斯嘿嘿笑道:“我亲眼所见,还哪管它机密不机密。话说那天我带一个小妞出门,心想在教堂做事倒是挺新鲜,白教堂又只有两个耳聋眼花的老头子,就和她在教堂里面静悄悄的办事。那女人的胸很大,声音倒是很细,咱们两静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