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戍沉吟良久,一直都没有说话,过了好长时间,这才开了口:“此事臣也不甚明了,但天象如此,实在是不知道为何有此天示。至于这位商王为何非要讨伐遥远之地的鬼方,臣也实在是想不明白。而且那次的天象,最后竟然有十分凶险之兆,臣实在是看不明白,也无法讲给王上。”
子昭点点头,倒也不再追问,但他心中却是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反复掂量,下定决心此次一定要将鬼方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也好为后世子孙省些麻烦。
丹羽本想劝说子昭不要太过违拗天意,但看他十分坚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自行回去收拾好了物品,准备随时出征。
鬼犼此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基本可以缓慢行动了。他看着鬼方大营中这几日乱成这样,心里实在是气愤,忍不住朝公子讷发了火:“这么长的时间,你就不说把军中事务好好整顿整顿。眼下这情景,要是商王不管什么免战不免战的,前来攻营怎么办咱们拿什么抵挡”
公子讷也十分气恼,怒道:“你知道这些时候我每天是怎么提心吊胆的你的那些兵将们哪个肯听我的个个都恨不得把我立刻交给商王,好让他们退兵。”
鬼犼哪里肯信,用僵硬的胳膊使劲拍打着案几,怒道:“那你就应该把我赶快送走,在这里待着干什么现在被商王团团围住,还怎么跑得了啊”
公子讷没想到鬼犼昏了这么几天,醒来想到的竟然是没有逃跑成功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么长久以来找的依靠居然这样没胆,难道上天真的没给自己一个成为商王的机会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他突然有些心灰意冷,觉得这些年的费尽心机,似乎只是为了子昭的雄图霸业做了很好的点缀罢了。
鬼犼满心想着的都是怎么突围而去,可眼下维谷是绝对不能走了,他们的包围已经被商军反包围了,若是不提早突围,恐怕真的会命丧于此了他看看营中那几个不成才的将领,现在还真是觉得以前的夷湘是多么让人放心,不论是带兵守城,还是布阵做法,都十分得力。
想到夷湘,鬼犼忍不住又想起那个缠人的辛薇来,听说她被大商抓住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眼下最好是有个这样的祭司,可以布出像阴风怨雾一样的迷障,那样的话,既可以进宫,又可以撤退。他立即下令召集来随军跟来的几个巫师来,准备要询问他们各自的本领。
几名巫师战战兢兢地来到鬼犼的大帐,进门便跪拜倒地,连头也不敢抬起。
鬼犼挪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连声道:“诸位辛苦这些日子我身上伤重,实在有劳诸位了”
“为大人分忧,是我等分内之事”这些巫师倒也说得齐整,并无一人敢于说些别的什么。
鬼犼不愿多问,只略略点点头,说:“好了,有功该赏,也都不必推辞了回到鬼方后,人人都能得到赏赐”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知诸位可有什么过人的本领眼下可是到了全族的关键时刻,大家都已经已经做好的准备。谁还有好的办法能突破眼下的难题”
这些巫师们全都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开口。鬼犼立刻声音大了一些:“有什么好办法难道你们都想死在这里吗还不快想”可是这群祭司更加不敢说话了,都低着头打着颤。
鬼犼更加生气了,拍着案几怒道:“快想还有什么办法比如像上一次大商来攻,原来的巫女可是用了她的本领。她可以释放雾气”
“的确巫女大人不用水气就可以召唤云朵,还能迷人心智,这是阴风怨雾”一个祭司打扮的年轻人说道。
鬼犼立刻问道:“不知这位先生,可又什么好办法要是能散下阴风怨雾,何愁大商不破。”
“臣虽然会释放雾气,但是这阴风怨雾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秘术,只有族中巫师最高地位的那个人,才有机会学习学习。我不过是个刚入门的小弟子,怎么都能做来”
小东西能有多大的能力,鬼犼还是不大信,忙强调:“那就尽你们所得,只要可以把商军堵住,我们逃到安全的地方去,就好了。”
这些巫师们都不敢贸然答应,只好低声商议。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巫师说道:“咱们虽然不会,但是要是只是挡住商兵,那也许是有可能。”
“的确如此,臣等愿意一试,我们都将今次作为施法的最后一次保护大人可是第一位的”其他的巫师都一同说道。看来一说回家,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不管是有逃跑的意思,还是要与大商战死,要么也就没有这个认了,
鬼犼这下终于舒展了眉头,急忙下令这几位巫师立刻去做。他看到公子讷半天都没有任何发言,面上也一直是阴晴不定。鬼犼觉得可能刚才自己的话说的实在有些重了,于是他走到公子讷身边,抱拳拱手道:“老弟,刚才是我说的不对你就看在我身受重伤的份上原谅吧明日,咱们兄弟一同杀出去。我再回母国去借兵去咱们到时候再来”
公子讷微微摇头,叹息道:“大哥不必安慰我了。今次,大哥若能逃脱,便回到母国去,以后再图后报讷愿为兄长在这里引开商兵,好助兄长逃脱。”
鬼犼甚是奇怪,他没想到原本心志坚定的公子讷竟然有了退意,忙挪着僵硬的身体到他跟前,问道:“我说兄弟,你这是什么话说的我能把你留下吗咱们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当然也要一同享受。现在你可是还没有成为商王,做这样的事,不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