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碍事。”
萧袭月看那字里行间里透露出的讯息,虽然十分急切,却没说出个所以然,定然没什么要紧事,明日再去吧。约莫又是想与她消遣了。
萧袭月将信折好收起,并没有影响到这一顿饭,怎么也要先应付过去这一回,不能得罪了漠北王,下一回,她萧袭月是打死也不会跟阿卓依这荒唐的羌吴人一起随便出来了!
阿卓依继续说着,说了半晌又跳回了主题上,一边拉着萧袭月的手,一边拉过秦越的手,在桌上叠在一起。萧袭月如同触电一般,连忙把手往回缩,却不想阿卓依力气贼大,且……秦越压着她的手,沉得像块石头。手背感受到秦越那只大手,手心里布了薄薄的茧子,握剑的虎口,以及握笔的指尖。
秦越手压着萧袭月的手,感受到掌中那只手儿分外的绵软,而萧袭月脸上那分隐约的羞色将她原本沉着得有些过于安静的脸,整个儿点亮了起来,巴掌大的小脸儿,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灵动似水,小巧的口鼻,嫣红的唇儿,如同压了白雪的梅花儿枝,干净纯洁而又粉嫩嫩的,平添几分媚-色,让人直想咬上一口品尝那芳香诱-人的味道。
难怪,秦誉如此喜欢这女子!
这女人总是安静的观察着一切,刻意隐着,似是旁观者,让人乍一眼很容易忽略她的倾城色。
秦越心事微乱,心头有些不安分的躁动。
活了几十年,形形□□各种美人见了无数,这一个萧袭月,便是那种经得起男人仔细品尝的女人。可,这种女人不愿意去争艳,若身在皇家里,若无真正惜花者,便多半是被万紫千红遮住的命。
秦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种女人若被无眼珠的人娶了,不懂得品,只是糟蹋了。
秦誉,倒是有眼光。
阿卓依见秦越瞧着萧袭月,心下一喜。
“萧袭月,虽然你是太后的干女儿,但是到底还是大了三皇子一个辈分,你要是不喜欢三皇子,十七皇叔简直就是你的良人呐!漠北吃的好穿得好,十七皇叔院子里又没两个女人,你过去吃香喝辣吃不了亏!我看就这么定了!你们接下来就自己约时间见面了,我就不掺合了。”
“皇子妃,我出身低微,怕是配不上漠北王。王妃之位,须是德才兼备的淑女才配得上,袭月怎敢高攀。”
却听秦越道:“四姑娘太过自谦了,配不上的,应该是本王才对……”
正这时,突然!
砰!
那雕花讲究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哐啷”一声拍在地上,一股比外头凛冽雪风还要冰冷慑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充满了杀气!!
这感觉不能更熟了!萧袭月大感不妙!
“十七皇叔当然配不上!”
萧袭月往那儿一瞧,不是秦誉是谁人?秦誉被身后三个面无表情的高手随从簇拥着,高大挺拔的身影将整个房间衬托着更拥挤狭窄了几分,那隐忍着怒气的森冷目光,将整个屋子冻了一层霜一般!纵然楼里头点了炭炉,可萧袭月却觉得比外头那冰天雪地还冷!浑身在秦誉的目光下,竟有些心虚的发颤。
这厮火了!
秦誉对上萧袭月那略有愧色和担忧的表情时,结了冰霜的脸微微缓了缓那霜气儿,薄唇边站开一抹笑,笑得极尽魅惑而霸道,盯着萧袭月如同看着自己的所有物。个中眼神,比那话更有力!
萧袭月低下眸子。好在秦越在秦誉破门而入的时候就抽回了手,不然指不定那厮会不会先一剑劈来将桌子分尸了。
秦誉三两步蹿到萧袭月面前,一把抓住她方才被秦越握过的手,格外使劲。
“我让你进宫找我,你怎地磨磨蹭蹭的还不来。”
这厮这么快出现,明明就不在宫中。定然早就监视到了情况……
“本想走的,不料你突然来了。”萧袭月咬住舌头,她心虚个什么?解释个什么呀?竟然还撒谎了……别心虚!挺住,就算这厮气势再迫人,都不能屈服!
阿卓依见状吞了吞口水,直觉好似自己办了件错事,本就不熟的北齐话说起来有些大舌头了。“三、三皇子怎么来了?”
阿卓依暗暗后悔,被突然杀出来的秦誉震住了。惨了惨了,看他那样子,看来萧袭月真是他心上人。完了。
气氛一时尴尬,倒是那眉间有老谋深算之色的漠北王先开了口,“三皇子,好久不见。”
秦誉终于收住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让人窒息的迫人气息,眉目间晕开浅笑。
“十七皇叔好久不见,不知漠北那方可还有外敌来扰。”
“皇叔倒是托了你的福,自去年你带兵将那些野蛮小国驱逐,射杀了他们王族十数人之后,便再没人敢来滋事。若非三皇子,本王恐怕还在头疼。”
萧袭月暗自吃惊,阿卓依已经睁大了双眼,没想到她一直崇拜的那传闻中的漠北英雄,竟然就是三皇子秦誉!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这个么年轻的男子啊!至少是个和秦越差不多年纪的人才对吧!
“皇叔太过谦虚了。皇叔英武无双,难有人敌,就算父皇没有派我前去,皇叔也能将那些野蛮人治了。”
秦誉笑得不轻不重,隐藏了许多。那一回,他得太后之令而去,一是定边,二嘛,便是杀了这个深藏不露的皇叔。
“本王一介书生,并不会武,哪里比得过誉儿英勇善战。漠北的百姓都十分想念你,还特地修了一座雕像,立在城中。”
竟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