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袭月一阵头晕,荷旭连忙来扶萧袭月上榻休息。
“娘娘,您别再想了。大约真是水土不服。平京与临邑一南一北,气候相差极大,身子不适是正常的。等过些日子,身子习惯了,就好了。”
“过些日子?本宫只怕熬不到‘过些日子’……”定要快些将原因找出来。毒究竟在哪里?还是行的巫蛊?如此蹊跷。
萧袭月睡得不踏实,隐隐约约听见殿外有锄头、铁锹碰撞的金属声,对荷旭道。
“你去看看外头在做什么?吵得本宫头疼。”
荷旭答了是,提着裙子去看了一回。隐约有呵斥教训的声音,立时那金属碰撞声就听不见了。
荷旭进殿来,对萧袭月禀道:
“娘娘,外头是司苑宫的宫女太监在翻种花儿,笨手笨脚的,弄得大声儿了些。”
萧袭月听着荷旭的话都有些飘忽了,每次听见那金属撞击之声,她的头就格外犯晕。
“让他们滚,不许再来,本宫听着就头疼。”
“是,娘娘。”
萧袭月看出来荷旭欲言又止,皱了皱眉。“有什么话你只管说,藏藏捏捏的,就不怕本宫治你个欺上瞒下之罪?”
荷旭连忙下跪。“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奴婢是想说,司苑宫来咱们椒兰宫种花草的宫女太监,都病死了好几个了,宫里都说咱们这宫中有怨鬼,要将整个宫的人都除了。还,还有传闻,说是跟娘娘的生辰有关,说是不吉利,会影响咱们整个王宫的运势……”
“混账!”萧袭月气骂了一声,茶杯“啪啦”摔了一地。“本宫给你半日的时间,将说这些谣言的人全数给本宫找出来!漏一个,就打十板子!”
萧袭月也不睡了。
后宫中这些个美人是不被收拾就皮痒!反正要扮个不成气候的妒妇,索性就泼辣个爽利儿!
过了半日,日头西斜,荷旭带来了嚼舌根的几人。
“娘娘,就是他们几个。”
荷旭有些紧张的跪地禀告。
萧袭月眯了眼,将那一排五个太监、宫女扫了一遍。那五个奴才在萧袭月的目光下,无一个不是胆战心惊、抖如筛糠!
“本宫不详以及椒兰宫闹鬼的谣言,就是你们几个狗奴才嚼出来的?”萧袭月声音寒如冰,格外吓人。
几奴才全数被吓软了腿,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认罪求饶。
萧袭月一脚踹翻了个太监,怒斥荷旭和一同办事的王宫侍卫李总管:“就这么几个胆小如鼠的奴才就敢嚼本宫舌根子?当本宫是傻子不成!用这么几个饭桶草包敷衍本宫。”
荷旭脸色一变,害怕被降罪,可侍卫李总管却并不害怕,虽跪着,但并没有恭敬之色,显然没有将萧袭月这个区区侧妃放在眼里。
“娘娘息怒,谣言捕风捉影,实在不好抓人。这几人都是臣费尽了功夫抓到的。再说,只要娘娘行的端正,无需惧怕谣言。”
李总管末了的这一句话,一语双关。
萧袭月敛了怒气,化作唇边冷笑,打量着李总管转了一圈。
“那李总管的意思,是本宫小题大做了?”
“臣,不敢。”
“哼,不敢?我看李总管敢得很嘛!!”萧袭月穿着木屐,一脚踹在李总管的背上,将他踢了个趔趄!
李总管猝不及防,被重重的踢了个正着,狼狈得紧!又翻身爬起来,狠狠的瞪了萧袭月一眼,嘴角的肉有些许的抽搐。
“臣还要为王上办事!娘娘若没有其他吩咐,臣就告退了!”
李总管刚起身,萧袭月一柄长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想走?可以。人可以走,不过得留下一样东西。头,还是脚呢?”
“……”李总管不敢乱动,眼神里少许的惧怕,更多的是鄙夷和不敬。“萧侧妃娘娘,臣可是有品有阶的命官,侧妃娘娘若伤了命官,也讨不了好!劝侧妃娘娘还是放臣离开。至于谣言,若娘娘对臣办事效果不满意,可以请凑殿下。臣身为平津王宫的总管,只听殿下一人调遣。”
萧袭月揪住李总管的衣领,冷笑恶声道:“就凭你这么个区区蚊子,还想跟本宫叫板?既然李总管办事不得力,拿这手……拿来也没用了!”
手起刀落!李总管“啊”的一声痛叫,方才还在的右手,已经从小臂处被砍断落在地上血泊中!断手处鲜血汩汩,李总管痛得跪地抽-搐!“啊——”
萧袭月扔了剑,接过荷旭颤颤巍巍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一脚踩在李总管的胸口,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他。
“李总管大人,平津王殿下都怕本宫生气,你这只狗还敢在本宫面前乱吠。本宫看你平日里在香昙小筑进出得不少嘛,不知吴美人有没有给你端茶倒水、伺候一二呢?”
李总管痛-吟着,在萧袭月的精美华贵的木屐下,痛苦的挣扎。“萧侧妃……你,你敢砍我……”
“不光敢剁你的手,本宫还敢抽你呢!来人!李总管办事不力,侮辱本宫,拖去椒兰宫门口鞭刑五十,曝晒三日!”
李总管大骇,平日只道这女子厉害,却不想厉害到这等程度!“娘娘,你杀了我,就没有人愿意给你办事了!宫中侍卫只听我的!”
“你以为没了你,本宫就办不了事了?来人,随本宫去香昙小筑拿人!”立时跳出一二十人高手,李总管大惊。平日日日巡逻,竟都没发现!
李总管被鞭刑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