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名字叫宏崎地产。

小曹的办事能力很强,不到一个星期,执照拿到。那天我去她办公室拿执照,她笑眯眯的说,“什么叫皮包公司?你这宏崎房地产开发公司就是正了八经的皮包公司。”

我说,“注册总共花了多少钱?我还你。”

小曹说,“不着急,你那点钱还是留着发工资付房租吧。对了,阿英叫余镇长给你找了一个办公室,租金很便宜,那天你去看看吧。”

我说,“我现在真是奇怪,你俩现在怎么这么好?”

小曹瞪了我一眼,“你管得着吗?”

我不服气的说,“问问还不行?怎么当了老总,说话就跟吃了枪药似的?”

小曹忽然问,“你跟莫如怎么样了?”

我说,“还不那样,她不肯脱离那个圈子,我不肯离开深圳,就这么僵着呗。”

小曹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地有了,找钱就成了首要问题。然而,就在我信心满满的去找几个原来我认为很有把握的人的时候,这些人却推三推四起来。我很奇怪,这些人原来在我没有找到地的时候都说没问题,地现在有了,怎么现在忽然变成如此了呢?我仔细分析了一下,原来有的人是空架子,看起来公司不小,开着宝马,整天谈着大生意,实际上没什么钱;有的人呢,固定资产不少,但是你要是想一下子拿出这么一大笔钱,他还真拿不出;还有的,干脆就是应付我,根本没有合作的真心。

德国著名的铁血首相有一句话说得非常深刻,“对待事业,你必须热情和冷酷兼备”,这时,我的体会真是太深了。以前,因为我在这个位置,时间一长,听见的都是些口气很大的话,而真正到动真金白银的时候,一切都现了原型。

痛定思痛,我开始想这样下去不行,尽管我还没有跟黄村长签约,可是,看中他的地的也不是我一个人,他不能永远等我,一旦失去这个机会,我可能很难实现我自己独立创业的机会。

我咬咬牙,打了个电话给曾美漪,跟她说了目前的苦恼。她想了半天,说,“这样吧,正好这两天郭董回来了,我约他明天一起吃早茶吧。”

那天晚上我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我几乎想了一夜,把整个有关于这块地的商业计划重新做了一份计划书,心想,一定要说服郭董。当时,我甚至有种壮志潇潇的感觉。

第二天见面,我觉得自己很失礼,我自己只是随随便便的穿了一件t恤,但是郭董却是笔挺的白色西装一尘不染。他看见我后爽朗地向我伸出右手,握手的感觉非常沉稳有力,并张口说道:“天总,好久不见,美漪跟我说你要创业,要我支持你一下,你是个人才,她很看好你哦。”。

啊,没想到我在曾美漪心中竟有如此地位,我一边心里高兴着一边非常谦虚地说:“那主要是曾小姐特别信任我,我觉得现在只是在这个行业取得了一点经验,以后的艰苦还很难说。”

郭董点点头,示意我坐在他的左边,曾美漪坐在我的对面,她笑着冲我皱皱鼻子挤挤眼,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说我回答得好虚伪,我冲她吐了吐舌头,心想,不知道郭董会和我谈点什么,忐忑着,思想并不是很集中。

整个早茶的时间里,郭董一直是个倾听者,而曾美漪不停地让我汇报来那块地的周围状况以及财务分析。我把我昨晚做好的商业计划书拿给郭董,他看着,我说着。

听完了我的汇报,郭董开始问我个人的一些情况,包括我为什么来深圳,家里还有什么人,原来的职业等等。最后他问我:“天总,你对我有多少了解?”我怔住了,沉思了许久才回答了一句:“你给我的只是闪光的一面,但是,我想,那不是真正的你。”郭董笑了,拍了拍我的膝盖说道,“以后我们再详谈。”

我一直对郭董不甚了解,了解也就是从报纸上或者是阿英的描述中的片面,真正的他是个怎样的人呢?他怎么这么听曾秘书的话?

这天,我陪余镇长等几个人在湖北大厦吃完饭,唱过歌,回来感到很疲惫,回到家里就睡了。

睡了一觉,被难忍的头疼折磨醒来,到抽屉里找到一瓶阿司匹林倒出吉利吞下。

然后回到床上,想回到梦里去。很快,莫如的脸、阿英的脸、小曹的脸、张克果的脸、董事长的脸、柳海平的脸纷至沓来,搞的自己似乎身处万花筒里一般。

忽然,电话疯狂地振动起来,这个该死的功能,在这种时候能叫人的心脏炸裂。

我一边揉着欲裂的头,一边伸出胳膊来,看看床头柜上的荧光钟,可是凌晨三点钟啊。

“你好,我是钟明辉。”声音中气十足,很有力量。

“钟总,怎么,你还没睡?”

“是啊,听说你搞了块地,怎么,要不要我参与一下?”

我很奇怪,“你老的消息很灵通啊,怎么?你公司有kgb退役的人?”

钟明辉哈哈地笑起来,这时,我听到有敲门的声音,一个女人问,“明辉,你要不要喝牛奶?”声音不大,但是很熟悉。钟明辉似乎是摆手不叫那人说话,回答到,“天总,我不用那个系统,是莫小姐告诉我的。”

我说,“小项目,你不会有兴趣的。”

“天总是不是怕我控你股啊?”钟明辉平和中突然有些停顿,似乎有人在他身边搞什么?

我说,“不是这个问题,你一直是做土地供应环节的,而这个项目我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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