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地说出这一句来,而后又复述了一遍,像是强调一般,“我没有资格。没有任何资格。长安对沈伯言付出的是百分之一百的感情,里里对我付出的是百分之一百的感情,而我?我是个什么东西?我做了什么?我是个什么?”
大抵是因为喝了很多酒的缘故吧,酒后吐真言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炎记得鹿鹿长大了之后,就很少会和他说这么多了,毕竟孩子长大了他老了,多少就有代沟。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苏鹿对他说这么多关于感情上的关于私事上的话。
苏鹿依旧抓着苏炎的手,目光依旧定定地看着他,只是苏鹿的眼睛越来越红了,“爷爷,我觉得很愧疚,很羞耻。而且我想,我会一直一直,抱着这份愧疚和羞耻,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