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兔子来了,王妃也不见得会好好的喝药。
治病要治根本,王妃现在赌气一定是因为受刑的事情。而受刑的事情是王爷下令的,也许她现在最恨的一定是王爷。
而王爷脾气又执拗凶狠,想要王爷去给王妃道歉怕是比登天还难。
即便如此,能让沐夕瑶喝药的人,怕是只有王爷一个人。
心里隐隐又想起,当时受刑的时候,人人都站出来指责王妃的不是,只有苏亚姑娘一直替着王妃说话,不仅如此还替王妃看病。
她隐隐叹了一口气,见着沐夕瑶还一直沉闷在房间,她开始权衡自己到底应该是去找苏亚还是应该去找王爷。
王爷行踪不定,即便是找到了,凭借她的位置根本连和王爷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暗暗思忖只能去找苏亚姑娘。
回身冲着几个护卫叮嘱了几句,“王妃若是有需要,麻烦几位好好照顾王妃。”
离开了厉王苑,流雪快着步子朝着雅致走去。
雅致别苑的厢房里,有人看着戴着面纱的流雪,避讳的绕道离开。
心里莫名被戳痛了一下,她的身世,王府里的人大多都知道了,平日里她都戴着面纱,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并不是因为自己的长相太过吓人,而是自己本是一个祸端的印子,还是低调一些好。
到了别苑,她瞥见了夏雨,夏雨正在忙着端水,瞥见流雪,她微微一怔,“你是王妃的丫鬟流雪?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找苏亚姑娘,劳烦通报一下,我很着急,王妃不肯喝药。”流雪耐心的解释着。
夏雨见流雪担忧自己的主子,倒也没有为难,让流雪在外候着,她疾步走进了内室嫁给事情告知了苏亚。
苏亚原本疲惫了一天,打算沐浴更衣,听到王妃不肯喝药,无奈对着夏吩咐了几句,便要提着药箱离开。
“主子,这水刚刚热好.。”
“夏雨,王妃的事情比较重要,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吧。”说着便提着药箱朝着门外走来。
见着流雪,苏亚简单的问了下情况,因为流雪并没有进去,只是简单的说了些王妃不肯喝药。
到了厉王苑外,护卫依旧守着,而筱玲儿灰溜溜的垂丧着脸立在门外,嘤嘤的抽噎着,见着流雪和苏亚,她上前恭敬的喊了一声,“苏亚姑娘,你来了真好,王妃怎么也不肯喝药,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也不说话,也不肯吃东西。奴婢好担心王妃的身体,苏亚姑娘你想想办法,王妃怎样才会吃药呢?”
嘤嘤的抽噎声,苏亚有些无奈的看了眼筱玲儿,“别担心,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候着吧。”
房间门被推开,沐夕瑶已经侧身背过身子躺了下来,听到脚步声,她头也未回,冷冰冰的喊了一句,“出去,我说了我不喝药。”
“王妃,我是苏亚,这药味道太过刺鼻还是王妃觉得太苦?”苏亚柔声关切的问。
走到桌边试图去端药,药已经凉了,她浅笑安抚,“药有些凉了,我让人再去熬些,这次的剂量少一些,好不好?”
床上的人没有回头,良久未吭声,苏亚见沐夕瑶不说话,将药碗搁置下,走到了床边,“王妃,你要是有什么憋屈或者不开心,告诉苏亚,苏亚可以为你分担一些疼。我知道,王妃今日受刑很冤屈,那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过王妃你为什么那么傻,要承认所有呢?”
“这人啊一辈子就这么长,总是会遇到一些很痛的事情,但是你要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这受伤了就一定要吃药,这样才会好的快一些。等你好了,这样才不会任人宰割。王妃,你还记得你以前教训叶山和天长地久的时候吗?那个时候的你很阳光很积极向上。现在的你真的不像你。”
“若是王妃真的不愿意喝药,那苏亚帮王妃去做一些药膳,既可以滋补,也可以调养身子。”
“王妃,如果你不愿意说话,那苏亚也不便再打扰,不过有一句话苏亚想还是征询下你的意见。”
“说。”一直沉默的沐夕瑶,终于虚弱的吐了一个字。
“王妃,今天我替你诊脉,发现你的脉象有些奇特,不过我不确定,因为这个脉象太微弱,所以我一直不敢确诊。王妃可有和王爷同房?同房的时间,王妃可还记得?”苏亚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因为这脉象显示沐夕瑶的怀孕时间是不到一个月。
床榻上的人脑袋嗡的一下,她缓缓回身,满脸写满了问号。
“苏亚你这什么意思?”脸颊上挂着两坨红,细细想来,她记得那一次应该是自己的发病的那一次。
时间大致是自己离开厉王府前的不久,这样算下来是不到一个月,可是为什么要提这个,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王妃,你的脉象显示是喜脉,而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确诊,所以才斗胆问下王妃。”
“我不记得了,不过,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怀孕?”她猛地想要窜起身子,却浑身的酸痛,怎么也起不来,她呲着牙,疼痛不已。
苏亚点了点头,在一次将手放在了她的手腕上,蹙着眸子,沉吟许久,缓缓开口,“王妃,你的脉象实在是太奇怪了,你身体里总是莫名的窜着一股逆流,好似有中毒的迹象。而喜脉的脉象实在是太微弱,不过依苏亚来看,这次可以确定王妃确实是怀了孩子。不过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说不准。”
顿了顿,她观察了下沐夕瑶的脸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