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的位置一道浅浅的抓痕,痕迹已经变淡,看着有些时间了。
她抬起手臂,抓起了筱玲儿的袖子,她焦急的想要避开,沐夕瑶拧着眉头,筱玲儿不敢再动。
只得乖乖的任由沐夕瑶将自己的袖子卷起,整条白皙的胳膊上被拧的淤青红肿,伤疤的时间看样子也有十多天了。
隐隐约约可以从皮肤里看出,那些伤疤不在少数,不用想,沐夕瑶也知道,筱玲儿的腿上,腰上肯定也是拧伤的。
胸腔升腾起一阵怒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她们几个人拧了你多少下?”
“王妃,四个人,不过拧了多少下,玲儿没有数过。”脑子反应了过来,她连忙拉下衣袖,哭哭嚷嚷的抓着沐夕瑶的袖子抽噎,“王妃,这些伤不碍事,已经好了,自从流雪来了夕苑,很少有人来欺负我们了,只不过会指指点点,在背后说些什么。王妃,其实流雪挺可怜的,不过她的身世太.。王妃,您还是不要和流雪离的太近。”
门外,流雪在府里找了好大一圈,刚到了房间的门外,打算敲门,就听见筱玲儿的话,她的声音不大,可是流雪听的一清二楚。
平日里筱玲儿待流雪很好,从来不拿她当外人,在这个府里,流雪以为只有筱玲儿不嫌弃自己。
害怕伤害王妃,她总是刻意的会避开了一些。
那里知道筱玲儿在王妃的面前,也说这些。
她立在门口紧紧攥着手里端着的果盘,刚刚找了许久没有找到小玖公子,却是遇到了上官心仪,她告诉流雪自己和王妃之间是有点误会,她不想过来。
怕王妃不高兴,于是将西域进龚的一些新鲜葡萄拿来让沐夕瑶吃。
端着盘子的手微微抖动着,耳边嗡嗡作响。抖动着双手,她后退了一些,怔怔的站在门外良久。
沐夕瑶蹙着眉头,疑惑不解的问,“玲儿,你为什么这么说?流雪怎么了?”
默叹了一口气,筱玲儿缓缓说道,“王妃,流雪是王爷在路边捡的,天驰不小心踩了人,踩的人正是流雪,听说流雪还有个妹妹才九岁。姐妹俩是一对煞星,天生克彼此,而且还克死了她们的爹爹。那个流雪的娘哭喊着说,卦师曾经算过命,流雪和流月是天生一对克星,而且必须一个人进入宫廷,两个人彼此不见面,才能保住对方的命。这府里的人都很害怕流雪,所以平日里都不敢来接近流雪,说是觉得晦气,而且流雪不过十岁,挺可怜的。我觉得流雪人特别好,不过她的命太.。不过王妃,无风不起浪,玲儿本就无爹无娘,与流雪也算是天生一样的可怜命。倒也没什么,不过王妃,王妃是玲儿的恩人,玲儿不想因为流雪而让王妃.。再说以前王爷从来不会如此的责罚王妃,不管王妃做什么,王爷也不会这般勃然大怒。流雪来,王妃刚刚回来,就被王爷下这么种的刑,呜呜.。王妃好可怜。”
筱玲儿一口气说完了这一切,可怜兮兮的看着沐夕瑶,她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屑的轻笑了一声,“玲儿,卦师的话能信么?现在的江湖术士都是用一些小伎俩来骗取钱财,流雪是怎样的人,这段时间你也接触了,她不会害我的。还有,既然你和流雪一同跟着我,以后不要彼此互相猜忌。况且平日里,我看你和流雪倒是处的不错,怎么还说起她的是非了?”
搬弄是非是绝对不能允许的,筱玲儿吓得哆嗦着身子后退了几步,呜咽着声音,用袖子摸着眼泪,“王妃,玲儿不错,以前我对流雪也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不过这种邪门的事情不是人品可以决定的,我以前小时候在五岁的时候,我们隔壁家的王大婶,听说在暴雨天生下了一个男婴,男婴一出生不哭,只笑,而且笑声诡异,像是哭丧一般。村里的人都吓坏了,她笑了三天三夜,从来也不哭。结果,三天之后,男婴的爹爹莫名的就上吊自杀了,王大婶也疯了,整个人疯疯癫癫。后来听说那个男婴被一个高人带走了,再也没有音讯。村里的人都传言,男婴是恶鬼投胎,这辈子来是报仇来了,王大婶疯了之后,没多久,她们的小女儿也出天花死了,王大婶一气之下也跟着死了,死相很奇怪,圆睁着眸子,嘴里经常喊,别杀我,别杀我,儿子我是你娘。后来,她们家就荒了,成了那个村里的鬼宅,传闻每到了十五夜,鬼宅里都会出现一家三口狼哭鬼叫的声音,吓得周围的人的都搬走了。”
“玲儿,你在给我讲鬼故事吗?”浑身一阵发寒,她只觉得后背都凉飕飕的,沐夕瑶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鬼和天黑。
怨恨的瞪了眼筱玲儿,筱玲儿却刷的抹着泪哭的伤心,“王妃,真的,玲儿的爹爹和娘亲不愿意搬走,那个村落里的人都搬走了,玲儿几乎是听着鬼故事,一直到了九岁那年。爹爹和娘亲念及王大婶一家曾经关系交好,在中元节那天一起去给她们宅子里送了些吃的,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找到爹爹的尸体的时候,爹爹眼珠中都不见了,而娘亲头发被剪断了,一只胳膊不见了。呜呜,后来玲儿一个人连娘亲和爹爹的尸体都没来的及埋葬就被人贩子贩走,后来转了好几手,才到了厉王府。”
呜呜的抽噎声,筱玲儿早已泣不成声,流雪站在外面,听着筱玲儿哭的伤心,刚刚她们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见一时着急推门就进去了。
端着果盘,将果盘放在桌上,本想近前,想起玲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