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三天太闷了,我想出去看看花看看月亮。说话间,沐夕瑶的视线已经隔着门口看向了屋外。
天幕像是一张巨大的黑网,密密实实沉重的压了下来,那密不透风的黑色,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别说月亮了,就是连个星星都没有。
一成不变的黑色,诏告着夜幕的肃杀和冷清。
八月底的天色,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沐夕瑶执拗的望着天际,脸上却是满足和期望,甚至带着一丝欢愉。
站在沐夕瑶的轮椅后面,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了天际,一成不变的黑色,完全没有什么星星,什么月亮。
不明白沐夕瑶又是那根筋搭错了。
事实上,沐夕瑶也是这样认为的,脸颊上佯装的风轻云淡,满足与喜悦,心里却是敲着锣鼓,这么黑的天色,别说出去瞎逛了,百里溪那个冷冰冰的混蛋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出去。
本来已经打消了出去的念头,身后的百里溪却沉声问,“看月亮?这天空那里有月亮,看花,夜里的花你以为你是透视眼吗?还是黑白无常或者鬼,只能晚上出来?”
又是一阵奚落,沐夕瑶的心里那个气愤,没由的就开始顶嘴了,“什么啊,你别看现在没有月亮,那是因为这屋檐太低,挡住了视线,而且夜里的花也很娇美香气袭人好么?你怎么一点都不懂欣赏了?”
“我不懂?好,很好。”百里溪压制住怒火,做了一个惊人之举。
全然是在沐夕瑶的意料之外,本来她已经放弃了出门,那里想过要出门?
谁知轮椅突然横空而起,沐夕瑶本能的尖叫了一声,紧接着轮椅华丽丽的落地了。
回头惊恐的看去,百里溪的双手抱着轮椅缓缓松开送给地面上起身,长舒了一口气,哀怨的看着百里溪,本想骂人,想想了,看在他放自己去溜达的份上,可以姑且不再计较。
出了屋内,沐夕瑶兴奋极了,挥着手臂,欢呼雀跃,忍不住手指扣在嘴巴上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下一秒,百里溪的脸黑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厉王苑里莫名的窜出了十几个护卫,齐刷刷的护卫拔剑躬身冲着百里溪行礼。
这场面沐夕瑶吓坏了,这怎么看都是抓刺客的场面,她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不至于半夜吹个口哨都会引来一群护卫吧?
眼巴巴的看着百里溪黑如寒铁的面颊,有护卫上前恭敬的看了眼出现的青史,“青护卫,刚刚的口哨.。”
青史的脸色很难堪,拱手对着百里溪点了点头,视线停在了一脸呆滞的沐夕瑶的身上,知道他家的王妃又开始惹事了。
莫名的青史觉得头都大了,摆了摆手,“没事,你们下去吧。”
护卫们面面相觑,冲着百里溪行礼之后,瞬间十几个黑影消失不见。
紧接着青史上前走近了百里溪,“王爷,刚刚的口哨.。”
百里溪打断了青史的话,拧着眉头,走近了沐夕瑶,冷冰冰的开口,“你怎么会知道厉王决?”
倒抽了一口气,沐夕瑶彻底被吓傻了,因为此刻的百里溪眼眸里喷出的火焰足以烧死她,她瞥了撇嘴,“什么厉王决?我吹个口哨都有错吗?我们那里的人还会h-pop。以及说唱,一个口哨算个什么啊?”
沐夕瑶话一出,真想扇自己几巴掌,最贱啊,你说的话他能懂吗?怕是不仅不懂,反而误会更甚。
果然青史和百里溪的脸色更难堪,黑沉黑沉,她连忙解释道,“我原来学过乐器,这口哨很有讲究,可以借着她的力道吹奏成歌曲。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过刚刚我吹了三下口哨,那个节奏和力度纯属巧合,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你们厉王苑护卫的暗号吗?你们怎么搞的,一个破暗号也能随便让我撞上,没有点层次,既然你们怀疑我,那就立刻现在马上去改你们的暗号吧。省的我又成了祸事的罪魁祸首,我发现我自从来了厉王府,倒霉的事情一个接一个,我惹谁了我?”
一个人仰着脖子,不怕死的喋喋不休将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百里溪和青史完全呆立在那里,显然是觉得不可置信。
百里溪暗自思忖,简直是不可能,暗号是很节奏,而且只吹三下,护卫就会出现。
这么久以来,没有出现过异常,为什么这厄姆吸引一出现就生生的把暗号给破了。
两个人还在呆愣中,沐夕瑶为了洗刷冤情,她自顾自的用口哨开始吹起了节奏的说唱。
我的生活像拍了一出戏
有超多导演跟编剧
直说了台词一句
而它们配了八百个语气
操控着我的情绪
那根本不是我的口气
想让观众看好戏
最后的目的还不是在促进收视率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勇气
拆下她们的面具
我只知道好像认真的男人最美丽
.
我不可能再回头
啦啦啦啦
.。。
杰伦男神的《四面楚歌》还记忆犹新,只可惜再也回不到过去。唱着唱着沐夕瑶居然直接忘词了。
眼巴巴的抬眼这才瞥见夜幕下空寂的骇人,青史和百里溪早已不知了去向。
夜色更深,清风划过还是有些燥热。
沐夕瑶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唉,不同的世界,你们如何懂我。
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天儿和春风两个丫头呆滞的站在假山后面,看着沐夕瑶一个人望着天空自言自语,哼哼唧唧,全然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