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蹙着眉头,坐在床榻边,脸色凝重,手指放在了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声,心里倒抽了一口气。
紧绷着的神经慢慢的舒缓,本以为沐夕瑶真的是出事了,不想在怀里,她居然睡着了。
前一秒哭的撕心裂肺,下一秒睡的酣然淋漓。
简直是要败给这个女人了。
鼻孔里发出一声轻斥,他手指划到了她的脖颈,有些粘稠干结的血液,使劲的摸了摸,是后脖颈子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细小的牙印,伤口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
看来她真的是被蛇咬了,眉头紧紧皱起。
门外响起敲门声,“进来。”
青史进门之后,合上门见着床榻前百里溪抱着沐夕瑶的姿势,他后背一阵发凉,“王爷,王妃她.。”
“她是被蛇咬了,不过她没事,只是睡着了。”话是说给青史,百里溪的眸子却是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
即便是熟睡了,她勾着他的脖子,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怎么抽也抽不开她的身子。
百里溪募得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压根就没有睡?
碍于青史在,他冷冰冰的开口,“去查清楚是谁放的蛇?厉王府里绝对不允许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一旦查出来严惩不贷。你先下去吧。”
青史拱手点头褪去。
临走时,看了眼百里溪怀里的女人,心里纠结不安。
房间里只剩下沐夕瑶和百里溪,怀里的女人极其的安静,沉沉的睡着,匀称的呼吸声。
试图再次取下她的手臂,她却反弹性的抱的更紧,她轻轻将她的脑袋板正。
女人酡红的脸颊坦露了出来,卷翘的眸子闭的并不严实,粉唇微启半张着嘴巴。
时不时沐夕瑶会扭动下不安的身子,又在一次埋进了他的怀里。
百里溪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倔强固执的女人,甚至蛮横无力的沐夕瑶也会有这么小鸟依人的一天。
他索性仰身躺进了床榻上,换了一个姿势,将沐夕瑶捆在自己的臂弯里。
身子稍稍往里靠了靠,沐夕瑶便是像一个焦躁的丫头一般紧贴着他的身子,靠了进去。
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不安分的开始乱mo。
一会温热的掌心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一路的摸索,停在了那黑莓的面前,她爱不释手的用手指研磨着。
百里溪倒抽了一口气,死死的推开了女人的手,她又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
嘴里念念有词,“热,好热啊。”
原本靠在床榻里的百里溪,被沐夕瑶贴着身子就已经很不舒坦,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庐鼎,而沐夕瑶就像火把,一点点的烧着他。
掌心的温热从胸膛一路开始滑下,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百里溪被折磨的很不是滋味。
嘴里噙着怒气,视线从头到脚将沐夕瑶扫了一遍又一遍。
要不是看她浑身的伤疤,包裹着纱布,他恨不得死死的将她蹂躏。
下一秒,百里溪简直要暴跳如雷,因为某人不知羞耻的手掌已经探进了他的下半身,他一手抓住了她灵动的小手。
扯了出来,攥在手里,一把将沐夕瑶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双腿迈开,将那不安分的腿也死死的捆住。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百里溪如此焦躁不安的捱了一晚上。
半夜起身,到了内室的屏风后,木桶里有几桶冷水,他钻进了去洗了好几次的冷水澡。
清晨,早起,沐夕瑶伸了伸懒腰,睁开眼的时候,筱玲儿和流雪已经端着盆子站在了房间里。
“王妃,王妃,你醒了。”筱玲儿激动的端着盆子走了过去。
瞥见筱玲儿,她又翻了一个身子,摆了摆手,“好困啊,我还要再睡一会,你们先下去吧。”
流雪有些为难的上前说道,“王妃,您快醒醒,有人来看您了。”
“谁也不见,困死了,你们快走吧,让我再睡会。”沐夕瑶索性将被子直接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筱玲儿眼见着沐夕瑶又睡了过去,连忙将盆子放在了一边,走到了床边耐心的说道,“王妃,您师兄和王爷在厉王苑的亭阁里正在下棋,您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吗?”
“什么?你说谁?师兄来了?”沐夕瑶几乎是反弹性的起身,刚刚起身就觉得腰际一阵抽疼。
流雪见状拿着漱口水走了过去,递给了沐夕瑶,筱玲儿又是拿了毛巾。
洗漱之后,筱玲儿为沐夕瑶拿来一件很漂亮的彩色花衣,“王妃,你快试试,这件衣裳特别的漂亮,王妃穿着一定很好看。”
“看着是不错,玲儿,你记得要把我打扮的漂亮些。”想起钟离轩来了,沐夕瑶掩不住的欢喜,不记得有多少时间他已经没有看见钟离轩了。
想起自己没有听从他的话,离开了蝶骨,又重新回到了厉王府,不知道自己的师兄有没有生气。
眉头紧紧的蹙着,筱玲儿见沐夕瑶好像有些不高兴连忙问,“王妃,你怎么了?玲儿那里没有做对么?”
“没事,玲儿,快点给我穿吧。”一阵忙碌,沐夕瑶穿着漂亮的花衣,被扶到了轮椅上。
流雪为沐夕瑶梳了很漂亮很精致的发髻,对着镜子里,又是化了淡妆。
一旁的筱玲儿感慨道,“王妃,你好美哦。难怪.”王爷会亲自挑选了衣服,送过来。这件事王爷要求不能告诉沐夕瑶。筱玲儿连忙闭上嘴。
“难怪什么?”沐夕瑶瞥了眼筱玲儿。
流雪见着尴尬,笑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