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手曲目罢了,以至于右相大人如此动怒。
众人唏嘘不已,沐夕瑶也是怔住了,不明白云烟不过吟唱了一首歌曲而已,况且这歌听着也没有太什么啊。她觉得挺不错,前者就是思念人而已。
右相江谛一向暴戾蛮横,但经常去香坊,对云烟自然是很熟,怕是也没有,为何今日要在这里大发雷霆。显然这首歌曲触到了江谛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含笑垂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沐夕瑶倒是要看看江谛能把云烟怎样?
今天这请云烟来的是百里溪,右相和三王爷两个人本就水火不容,今天若是再闹起来,这场面一定很宏伟。
本来她就已经在怀疑,绑架流雪和筱玲儿的一定是在江谛和叶山之间,至于江玉蝶有没有参与,她还真是无法揣测。
冷眼旁观,视线看去了高坐之上的百里溪,他一成不变的慵懒,轻飘飘的抬着眸子,似有似无的凝视着江谛,眼眸里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知是怒还是不怒。
一旁的百里越晃动着扇子,笑的诡异,凑近了百里无邪低语道,“七弟,你说三哥的这种不清不楚的态度是在谋划什么心思呢?还有,你看江玉蝶的脸色啧啧还如此沉得住气,真是高人啊。”
不懂声色的百里无邪,只是大大咧咧的端起酒杯大口喝下,似乎这些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江谛不悦已经很明显,他回身冷冰冰的望着百里溪,“三王爷,你这是何意?若是你不愿娶玉蝶,我不强求,现在就可以带她走。”
众人再次震惊唏嘘,江相爷发怒,这成城都要抖三抖。
侧位,江玉蝶起身凝眸,冲着百里溪欠身行礼,“三王爷,请允许妾身与父亲说几句。”
摆了摆手,百里溪并没有开口。
父女两在大厅里相视一眼,江玉蝶当着众人的面,跪拜在了江谛的面前,行至有礼,跪拜之后,江玉蝶起身道,“父亲,玉蝶心意已决,已是王爷的人,今生今世都不会改变。对于名分,玉蝶向来淡泊,只希望可以留在王爷身边,替王爷分担忧愁,玉蝶已经很知足了。父亲,请父亲原谅,这香坊的舞女和云烟姑娘是玉蝶的朋友,也是玉蝶请云烟唱这首曲目,因玉蝶常年在蝶骨,对外界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不知道这是禁曲,父亲若要责怪,请怪罪玉蝶。”
这一番话,众人赞许的看着江玉蝶。
“玉蝶姑娘果真是蝶骨仙的高徒,不仅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更是豁达孝顺。”
“右相大人能玉蝶姑娘这样的女儿,实在是荣幸之至。”
众人的赞许,无疑江玉蝶站出来,不仅为了百里溪挽回了颜面,也替江谛获了有个女儿的名声。
心里虽然气愤,江谛却发不出火来,愤愤的瞪着江玉蝶道,“既然路是你自己选的,为父也无话可说。不过我今天把丑话说在前头,既然你已经嫁给了三王爷,以后你的事情,为父也不会再过问了。”
说完之后,愤愤甩袖离去。
望着江谛离开的背影,江玉蝶的蹙着眉心,手指紧紧的在宽袖里握成拳头。
视线有意无意的望了眼云烟,今天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让云烟唱这首曲目,云烟也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今日她救了云烟一次,他日云烟一定会感恩戴德。
察觉到了江玉蝶的眼神,云烟心知肚明,谢过云烟便离去。
上官文景也跟着离开了,众人继续饮酒逢迎。
一场闹剧草草收尾,沐夕瑶实在觉得没有必要在呆下去,离开的时候,冷眼扫了扫江玉蝶身边的四个丫鬟。
流雪和筱玲儿的失踪,总觉得和这几个人脱不了关系,她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叶山。
有没有出现在鬼会里沐夕瑶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将这些人引入自己的计划里。
离开了厉王苑,她一个晃荡着,熟悉的路子,却越发觉得苍凉。
如今以另一种身份,看着百里溪分了江玉蝶为妃,即便是侧妃,那也与上官心仪齐名。
本来这厉王苑,江玉蝶有没有名分已经不重要了,叶山是她的军师,又有天长地久四个左膀右臂,加上她自己的两只胳膊,都三头六臂了。
随随便便整个厉王府里她都是耀武扬威的女人。
本来沐夕瑶根本不屑于与她做对,虽然同出一个师门,接触本就少。她实在不喜欢江玉蝶的性子,总觉得太过做作。
甚至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江玉蝶这样的人一定是个狠角色。
流雪和筱玲儿失踪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再不找到,怕是时间长了,两个人就有危险。
两种结果,要么没有死,绑架的人在等待时机,等待可以利用她的时机,只是沐夕瑶已经被下葬了,这些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无疑他们知道那个死的人根本就不是沐夕瑶。
在等待着真正的沐夕瑶出现,想要逼出真正的沐夕瑶,自然要用流雪和筱玲儿任何一个来做引子。
江谛和江玉蝶能在沐夕瑶刚刚下葬就开始册妃,那江谛很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流雪和筱玲儿的下落,或许他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没有杀了沐夕瑶,而是看到了她的尸体信以为真。
若是真的在江谛的手里,他为人狠辣,绝对不会用威胁这么愚蠢的方法,一定会置之死地而后快。
这样想来,纵然江谛很有可能派出了杀手,那他一定不会绑架流雪和筱玲儿,要么就是他已经杀了两个人。
在没有看到她们尸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