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百里溪的面前,沐夕瑶察觉的腰部如针穿一般,低头望着衣襟边,衣裳被撕开了一些。她瞬间就不悦了,除了那一下的疼,她没有任何感觉。
揉了揉腰,就阔步走到了醉汉的面前,一脚踩在了醉汉的腿上。
“你小子存心想刺杀我们爷?”
她按住醉汉,使劲的用力踩着,可是那个力道根本不大。
谁知那醉汉突然痛苦的挣扎了一番之后,从腰际抽出匕首,朝着沐夕瑶的刺去。
沐夕瑶直接扣住了那醉汉的手臂,他的手腕粗壮,沐夕瑶扣着有些吃力,正欲躲开,说知那醉汉的手忽然向后扣去,直接带着沐夕瑶的手刺进了自己的心脏里。
血液喷溅出来,醉汉倒在了地上。
醉汉的速度太快,根本没有人看清那一刀子是怎么刺去的,假象是沐夕瑶用匕首杀了那醉汉。
那妇人忽然哇的一声就匍匐过来,抱住了醉汉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相公,相公,你怎么就这么傻?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沐夕瑶松开了醉汉的胳膊,手臂上溅着血液,她呆呆的望着那死去的醉汉,望了望四周惊愕神色的行人,沐夕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被设计陷害了,单单说在众百姓的面前杀了人,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况且她现在穿的是护卫的衣裳,那代表着是厉王府百里溪,沐夕瑶很冷静,现在她不能自乱阵脚。
“杀人了,杀人了,太可怕了。”
“这醉汉也真是,喝醉了也分不清权贵,敢惹王爷,死了也白死。”
言外之意,大家都懂,不过这成城还是讲究律法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他不过是王爷。
纵容手下杀人,也难辞其咎。
一大波的指责朝着沐夕瑶席卷而来,她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受的发紧。
妇人哭的梨花带雨,醉汉的尸体血淋淋的躺在她的面前,为了设计自己,设计王爷,这个人还真是拼命。
以死来完成自己的任务。
青史看向了百里溪,他眸子深邃,看不清任何表情,这件事情大家看见和事实上的根本就有区别。
“大胆妇人,这醉汉居然敢行刺王爷,如今刺杀未遂自杀,你岂敢在此放肆。”
妇人忽然从哭到冷笑,再到仰天狂笑。
“呵呵,王爷?这天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谁不知道厉王爷阴狠毒辣,跋扈嚣张。民妇的弟弟本是王府的护卫,却在一个月之前的鬼会上突然在湖心岛上找到的尸体。他的眼睛被刺瞎了,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死了。王府就可以滥杀人吗?王爷就可以目无王法吗?如今我家相公因为喝醉不醒人事,冲撞了王爷,王爷就纵容手下杀死了我丈夫。”
“民妇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如今相公死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希望了。这成国的天下终究是没有王法可言,圣上荒诞,王爷恶毒.”话毕,妇女拔出头上的一个很粗糙的铁钗子试图自杀。
一个纤细的臂弯扣住了女人的手腕,她动作一怔,妇女见自杀不成,于是想要咬舌自尽。
另一只手又掐住了妇女的下颌,她无法动弹,沐夕瑶眼眸闪过一丝愠怒,“放弃想要自杀的冲动吧。”
妇女眼圈红肿,被沐夕瑶的眼神显然吓住了。
很快出现了一官差迅速包围了现场,有人上前禁锢住了妇女,想要自杀显然已经不行了。
那醉汉被抬走,百里溪打量了眼妇女,又看向来的衙役,“找口好的棺木将他安葬了吧,这个人安抚下。”
衙役领命便押解着妇女离开。
妇女哭的撕心裂肺,沐夕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愧疚不安。挡在了百里溪的面前对着妇女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歉意道,“真是抱歉,我没有能够阻止他自杀,这一切你可以怨恨,但请怨恨我。不要怨恨我家王爷,王爷深明大义,对于刺杀的事情不但不计较,反而好好安葬试图杀害自己的人。劝你回头是岸。”
那弱弱的身子抖动了下,妇女终究没有说什么,被官差押解离开。
立在身后的百里溪,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沐夕瑶,多了几分感动,居然还会有人站在他的面前保护他自己。
直到看着那些背影远去,沐夕瑶心头一颤,什么时候开始她变的如此淡定,竟连自己也有些意外。
一路缄默,百里溪上了马车,沐夕瑶依旧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青史无奈只好叹息了一声,示意沐夕瑶跟上。
绕开了城里,遇到这种事情,搁给谁心里都不会好过。沐夕瑶也不例外,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了她们面前。
这次,沐夕瑶坐在了驾车的位置,青史在另一侧,他面无表情,沐夕瑶望了望青史,想说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那个人真的不是她杀得,他们应该是看见的不是么?
可是今天的事情确实给厉王府和百里溪带来了很负面的影响。对此沐夕瑶表示很愧疚不安。
一路低垂着眸子,马车走了很远,沐夕瑶不知道百里溪要去什么地方。越走越出了郊区,而去往的方向怎么都觉得熟悉。
观察了周围的景物,沐夕瑶瞬间知道了,百里溪要去的可能是郊区的坟墓。
马车停在了坟墓外的地段上,青史下车掀开了帘子,百里溪从头至尾都没有再看沐夕瑶。
下车之后,青史从马车里取出了一些果盘和香柱,插在了坟头,将点心和水果放在了坟头。
孤傲的背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