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位,沐夕瑶一直紧紧的盯着苏亚的表情,生怕漏掉了任何情绪,苏亚从震惊,到之后的反问。
她苦笑,像是淡然一般回道,“没错,它是玲珑珠,我脸上的疱疹就是拜它所赐,一开始每月十五出诊,如今疹子已经蔓延,随时都是这般。即便是你是御医之后,依照你对玲珑珠的了解,怕是想要治好,也没有什么办法吧。”
收起视线,苏亚拧着眉头陈述道,“一开始为王妃诊病,其实在您受惩戒的那次,我看到您手腕的珠子了,那时珠子的颜色暗淡,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我以为那不过是一件普通的首饰而已。后来每逢十五,圣君会来王府,却原来是因为此事。关于这件珠子,曾经在古籍的史书中见过,是前朝的史籍,因为这串珠子凶邪,不少人为它丧命。本以为这件东西已经消失在江湖上,想不到会在王妃的身上。野史史籍上记载,但凡拥有这串珠子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浑身的精血被吸食干净。同样这珠子也会帮助主人,提升主人的内力。一般是邪力。除非是找到五本灵越秘籍,用毒谱和解毒谱,加上武功秘籍。三本心法齐力可以改造玲珑珠的邪气,转邪气为正气。”
细细听着苏亚的话,沐夕瑶心里犹豫了,苏亚一字不漏的告诉自己这些,那代表着苏亚根本心里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或许那件事情,她根本不知情。
见沐夕瑶垂眸一直在发呆,苏亚摇了摇手,沐夕瑶才回过神来,两人一路已经到了夕苑的门口。
“王妃,你放心,我回去再翻翻资料,一定会想办法的。我现在带您去看流雪和玲儿吧,”
在苏亚的搀扶下,一路进了夕苑。
夕苑的厢房里,流雪和玲儿都睡在床榻上,气色比起昨日要好了许多。
进了房间,沐夕瑶就松开了苏亚,径自走向了筱玲儿的床榻边,玲儿还在沉睡中,面部微微滚动着细细密密的汗珠,似是睡的极不安稳。
她握住了玲儿的手臂,她的手指冰凉刺骨,替她掖了掖被角,她眼眶里红红的,“若不是我自负,执意要带玲儿出去参加什么鬼会,玲儿也不会受伤。”
“若不是我性子太冲动,得罪了百里溪,或许玲儿和流雪一定会很完好的待在王府。”
苏亚见沐夕瑶自责,上前安抚道,“王妃,你不要自责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流雪和玲儿现在回来了,她们是被人下了药,神志会有些不清楚。我已经给她们配了安神的药,休息上几天便是无碍了。”
空寂的房间里,沐夕瑶无声的沉默着,望着憔悴的玲儿,以及流雪,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摆了摆手示意苏亚先离开,她想一个人静静。
苏亚点头,关好了所有的窗子便离开了。
她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冬雪去领药,领了之后自己亲自煎熬,便匆匆赶去熬药。
房间里,只剩下沐夕瑶,和两个还在沉睡中的丫鬟,待苏亚走了没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
进门的人是月修,月修匆匆赶了进来,见沐夕瑶靠在床榻边,心生焦急,“师叔,你没事吧。”
见是月修,沐夕瑶摇头笑笑,“我无事,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月修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沐夕瑶,在林间时,黑衣人并不是她们杀死的,而是那些人自刎的。
根据这些人手腕上的标志,是江谛的死尸,江谛私下建了一个秘密的死士部队,这些人杀人手法残忍冷酷,鱼龙混杂,这些人有沙场上的败将,也有一些牢狱的死刑犯。还有一些曾经被赌债缠括一些精锐的杀手,在一个秘密的基地里,江谛花了大血本,找了一些很凶残的杀手,培养这些人。一般能活到最后的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因为都有把柄在江谛的手中,这些死士都是只效忠江谛。
也正是因为如此,江谛在整个成城能混的风生水起,就连皇上和太后也不敢轻易的去动江谛。
江相府被烧,这些事情,已经激怒了江谛,他命令这些死尸私下寻找可疑的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归咎在江玉蝶的身上。
于是下令死士去杀了江玉蝶。
好在沐夕瑶去的及时,死士见事情被圣君知道,便自刎而死。
月修还将空巷发生的事情,也告诉了沐夕瑶,空巷待百里溪离开之后,出现了一批自称厉王府护卫的人,残杀了将近二百多的平民百姓。这件事情的后果非常的眼中,因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根本不是这些护卫的对手。
现在满城风雨都直指厉王府,在空巷百里溪扬言,谁若对沐夕瑶再半点非议,他百里溪绝不轻饶。
这件事情,已经有人上奏监理司,并且上奏皇上,现在监理司的人已经将整个厉王府团团围住。
百里溪已经被禁止出入王府。
月修执意要带沐夕瑶离开,这个时候,若是留在了厉王府,势必会被百里溪连累。
一旦百里溪被定罪,朝堂里太后本就对百里溪看不顺眼,要致他于死地,这件事情不仅给百里溪带来了极大的影响,百里溪别说王爷的身份,怕是连命都很难保住。
若是下狱,整个厉王府的人怕是都难逃一死。
不管月修怎么劝诫,沐夕瑶眉头皱起,眼眸晦暗,神色不安。她蹭的从床榻坐起,望着月修焦急道,“那现在百里溪在那?被软禁了?他为什么要杀那些百姓,百姓是无辜的。”
“师叔,你听我说,王府现在不能留,你必须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