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三姐,沐夕瑶因为三姐的开导,心里瞬间畅然了许多。
三姐的心态很好,从来没有见过三姐那天不高兴,她总是将笑容放在脸上,给人永远都是一种积极向上如沐春风的感觉。
三姐说,丫头,人这一生别活得太累,喜欢一个人用心就好,付出永远比索取要问心无愧,只要彼此相爱了,能不能肩并肩的在不在一起有什么意义?
只要心在一起,便是最好的故事。
两人后续聊了很多的事情,沐夕瑶却只字未提自己为什么会难过,三姐也并未问沐夕瑶到底是为谁难过。
仿佛是心照不宣,彼此能看穿内心一般。
小五送来鸡汤和饭菜的时候,从楼道里都听到了两人相聊甚欢的声音,他不仅失色哑然,对于三姐的能力,小五一惯是知道的。
三姐不懂武功,却可以很好的处理每一个刁钻找事的顾客,总是一副嬉笑的模样,不肯吃亏,却也不会害人。在三姐的字典里,该是她的,她会笑着拿走,不是她的,白送她也不会要。
只是对于师叔这样的人,小五本以为三姐会拿她没辙,不想两个人却聊得那么好。
再次是对三姐佩服的五体投地,端着饭菜进了房间,小五换上了招牌笑容,饭菜和汤全部一一摆在了桌前,嬉笑道,“师叔,三姐,你们一定是聊累了,聊渴了,来喝点汤补补,然后你们再继续。”
两人同时抬着下巴,笑回了句,“真乖。”
接下来,沐夕瑶和三姐同时都笑哭了,小五可怜兮兮的望着两个笑的开怀的人,嘴里嘀咕道,“喂喂喂,三姐,师叔,你们怎么可以欺负人呢,”
这叫嚣着的声音,两个人压根不理会,拿起筷子,彼此夹在了对方的碗里,沐夕瑶见小五失落,又温声笑道,“小五,谢谢,这菜色很不错,替我谢谢刘大厨。”
“..。。”小五欲哭无泪,明明吩咐刘大厨做饭的是自己,到头来,师叔谢的却是别人。
见小五不悦,沐夕瑶被小五的表情逗乐了,笑着安抚道,“小五,咱们可是什么关系?还用说谢谢?”
这一句一出,小五立马就眉开眼笑了,嘚瑟的抬着下巴乐呵道,“是啊,是啊,师叔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师叔当然不用给我说谢谢了,咱是自家人,得嘞,我这就去谢刘大厨,让明个的菜做的更好吃些。给刘大厨再赏点银子,嘿嘿。”
小五兴奋的就离开了房间,送来的饭菜,三姐并没有吃,拿起筷子也不过是为了给沐夕瑶夹菜,见三姐这般热情,沐夕瑶倒是有些不习惯。
自搬进了客栈里,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三姐一直比较忙,很少交际,偶尔也是会交代几句。
不想这次,小五为了自己,却主动请来了三姐,也因为今日,沐夕瑶对这个看似面里时时带笑的三姐有了重新的认识。
待三姐端着盘子离开之后,沐夕瑶重新又回到了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色里,模糊一片的视线,再也望不见那烛火摇曳的厉王府。
心头还是猛的一抽,百里溪在牢里过的好吗?牢里的饭可吃的惯?会不会有人去趁机害他?一惯在他身边保护他的青史也被抓了,还有谁能救他?
两百多的百姓,真的是他杀的么?百里溪何时变得如此凶残?
她又该相信谁?
百里溪除了青史之外,还有谁能帮他?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不应该相信片面之言。或许百里溪真的是被栽赃嫁祸?空巷里,哪个当着百姓们昂首阔言,她是本王的妃,谁也不准伤害她。
她一再喊着要休夫,可是他都不肯休,为什么前一晚带她回府时都是誓死不休,一转瞬就被休了。一纸休书写来很容易,可是真的能断掉心中的挂念么?
她不能,也做不到。
即便百里溪当着护卫和官兵的面,嘲笑自己丑,说他根本不会喜欢任何人,左拥右抱。她还是会担心他。
一夜的辗转反侧,终究是难以入眠。
竖日清晨,天色蒙蒙亮,晚秋的清晨透着股股凉意。
她换了一身粗布麻衣,装成平民百姓的样子,披散着头发,早早的背着包袱,从窗户跳下。
正门对沐夕瑶来说,就像一个摆设,她更愿意利用自己的武功去走自己想走的路,不是因为想走窗户,而是不愿意别人阻拦自己想做的事情。
离开了客栈,沐夕瑶最先去的城东的柳巷,柳巷是成城之中一个喧闹的小巷,这个巷子里叫卖声不断,来来往往的都是小摊贩,以及一些乞讨的人。
柳巷里生活的大多都是成城里的一些市井平民百姓,以及一些以小本生意摆摊位赚钱谋生的人,大多都是穿着粗布麻衣,衣衫褴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群。
来来往往的喧闹声,是是非非的流言起,因为平民百姓饭后闲谈,在这里最是了解底层人的生活。
柳巷与空巷的区别在于,柳巷属于城内,空巷属于城外,柳巷是市井百姓生活之地,曾经的空巷虽是城外小巷,倒也不乏热闹的喧嚣声。
空巷蒙难之后,变成了一个堆积尸体的地方。
前日空巷里发生的惨案,大多都是柳巷一些爱看热闹的百姓,死了两百多人,对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来说,是一个惨痛的事情。
沐夕瑶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必须去柳巷里打听打听。
清晨的柳巷里,来往都是忙碌的人群,有人挑着扁担,提着箩筐,开始在集市上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