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敢伤害云烟一下,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庙门一时间闯进了大量的官兵,上官文景带着众人围攻了进来,云贺的手下三十多人已经被杀的只剩下二十多人,纷纷都退避。
云贺见抢夺珠子的计划已经破灭,狠狠的剜着沐夕瑶,快速的从庙门的地下密道里逃走。
包括沐夕瑶在内,都吃了一惊,云贺居然知道密道。
林落和月修已经从密道去井水解毒,若是在密道里遇到了云贺那势必会有危险,她焦急之余,跟着就要钻下地道。
失血过多,一番苦战,她早已精疲力竭,浑身都没有气力,整个人脸色苍白无力。
上官文景挡住了沐夕瑶,下令官兵一路从密道追了下去。
她想起密道的入口,在最角落的客栈,连忙告知了上官文景。
“上官大人,去柳巷客栈,那里有入口。只要守住那里,就已经可以抓到云贺。”
几百人听令,沿着柳巷围攻了所有的巷口,包括客栈。
其余的几十个人进入了密道。
因为密道狭窄,容不了太多的人,只能派几十个人进入密道,勘察密道里的情况。
沐夕瑶隐隐一种不安,这密道通往的是玉芙的旧屋子,那地下密道里的无字灵位,以及酒坛里的残肢,被官府的人一旦查到,事情会变得越来越棘手。
倘若那件事情真的是上官古或者江玉蝶,不管两人是谁,都会牵扯起陈年往事。
前日在柳巷,与林落谈起上官古,林落的娘落霞似乎和上官古都是熟识。而林落对上官古似乎影响并不坏。
风玖阳又告知自己,当年的上官古是公孙国的将军,是风七佑的好兄弟,是衷心耿直,无贪念的人。
公孙国,风七佑惨死,上官古在战役之后失踪,江谛投城叛国,一跃成为了成国的右相。
她一直不明白,右相府江谛的姐姐江太后既然是太后,是皇上的舅舅,为何官职和名号上,都只是按照右相称谓,从不以国舅爷相称。
事实追溯下来,江谛原来是降臣,百里先皇百里青究竟还是一个聪明的人,将江谛这样的鹰犬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又设置了左相,来牵制右相。明明是皇亲国戚,却没有国舅的称谓。
一方面可以受制江谛,一方面也可以牵制江太后,以防外戚篡权。
庙里内,沐夕瑶的脸色惨白的厉害,毫无血色,疲惫的抬着眼皮,麦决上前从上官文景的手上接过了沐夕瑶。
两个大男人对立而视,上官文景似是想要看穿麦决一般,目光迥异,“麦掌柜与她早就认识?”
麦决闻言,颔首笑笑,点了点头,搀着沐夕瑶的胳膊,平静淡然浅笑,“大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中毒者已经解了,十几口井水月修已经去解了。柳巷总算是回归太平,能否一直安宁不得而知。云贺既然是,我想大人是不是该去绝色坊好好的查一查。至于沐姑娘,麦决从悉心照顾。大人若是想帮她,不妨早日破了鬼会案和空巷案,以及这次的柳巷投毒案。三起案子牵涉之广,大人应该比谁都清楚。很抱歉,大人,我麦决只是生意人,不该插手大人的事情。虽然我与厉王并无交际,可我也看得出来,有人三番五次想要致厉王于死地。这背后的目的怕是令人寻味。如此也罢,权当麦决多嘴,大人,告辞,我这就送她回去。”
说罢,麦决躬身行礼,望向了沐夕瑶,此刻的她已经疲倦极了。
几番欲言又止,麦决能猜到沐夕瑶心中有千万句话想要说出来,到底还是被堵了回去。
她终究只是漠然的望了眼上官文景,只是淡淡的抬手指了指他如墨的发梢蹙眉道,“文景,你的头发和衣裳都已经脏了,柳巷目前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你还是早些回府休息。”
上官文景目光旖旎,抬了抬眼皮,望着自己满身的狼狈和不堪,到底还是低低的说了一句,“无碍,今日多谢你,我替柳巷的百姓谢谢你。”
欣慰一笑,她并不期待什么感激之类的话语,她只希望有朝一日,百里溪能沉冤得雪,被放出天牢,她便知足了。
在麦决的搀扶下,沐夕瑶虚弱的朝着门外走去。
刚到门外,雨停了,湿漉漉的地面上凌乱不堪,留下了各种打斗的痕迹,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层一层的围着。
见到戴着面纱的沐夕瑶出来,纷纷都激动的喊道,“出来了,出来,神医出来了。”
“谢谢神医救了我家相公。”
“神医真是好医术,救了这么多的人。实在是太感激了。”
“听闻神医是蝶骨仙的弟子,我等鼠目寸光之人,之前实在是多有得罪,还望神医不要见怪。神医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蝶骨仙的弟子向来都是武艺高强,神通广大,江湖上的武林圣君便是蝶骨仙的弟子,想不到这位神医也会是蝶骨仙的弟子。我等实在是冒昧,还望神医莫见怪。”
柳巷的百姓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纯朴村民,思想简单,虽是有时太过粗鲁,都是善良之人。
沐夕瑶立在门口,感受着民众的感恩,她心里却酸涩极了。
立直了身子,抖动着手臂,心颤不已。想着连纱帽下那张丑陋的面容,若是她们见了还会说自己是神医吗?
可是玲珑珠的事情不可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想隐瞒民众,不想让大家白白的信任。
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化解大家的愤怒。
她在所有人的感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