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然出现了十几名黑衣人,出现在宫墙的暗处,烟雾弹爆破,一时乌烟瘴气。
沐夕瑶只觉得身子一紧,被隔空带离。
烟雾散去,姜和赶到的时候,只有数百人躺在了地面上。
离开了皇宫,沐夕瑶被带落在了成湖畔,湖畔静的厉害,风声呼呼刮着,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她靠在他的怀中,缓缓恢复了直觉。
心头一颤,紧紧靠在他的胸怀,就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不用去看,便也知道那再熟悉不过的怀抱。
心仿佛找到了栖息的地方,她静静的靠着他,感受着他的心跳。
“师兄,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右手臂疼的被撕开一般,她咬着牙含笑着,将怀中的玉佩和令牌递给了钟离轩。
见到玉佩和令牌,钟离轩脸色微沉,这玉佩是天子随身携带的玉佩,象征着天子,这令牌是成国宫廷里唯一一块令牌。此令牌代表天子的象征,就如同尚方宝剑一般。
只要携带着这块令牌就可以出入任何禁地,包括宫中,监理司。
钟离轩并没有接过沐夕瑶的令牌,而是从衣袖里取出了伤药,亲自为她拔出了胳膊上的断箭,涂上了药。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沐夕瑶咬着牙,忍住了疼。
待包扎好伤口之后,沐夕瑶望着钟离轩眼眶红红的,“师兄,我真的好没用,三天后百里溪就要问斩了,我却根本救不了他。今日闯入宫中,引起了大乱,明日全城都会搜捕。我打算去自首。”
“瑶儿,你为什么要自首?你现在必须清楚,不管那些事情是不是百里溪做的,根本不重要的,皇上想要百里溪死,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要死。你又何必平白去送上性命。我现在就派人连夜送你离开。”
“师兄,你帮我救救他好不好,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你是圣君,只要i发动武林,就可以救得了他是不是?你帮我救救他,师兄。”她眼眶红肿的厉害,此刻的她仿佛低到了尘埃里。
不管沐夕瑶怎么哭喊,钟离轩的脸色一直深沉的厉害,他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道,“瑶儿,师兄真的很想帮你,可是这件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夜闯皇宫是死罪,师兄绝对不会让你犯傻。”
夜空里冷瑟的厉害,沐夕瑶知道自己的师兄根本不会让自己去冒险,与其现在僵持着,不如乖乖听话。
她颔首点了点头,手臂的伤口痛的厉害,起身之后,湖畔停着一辆马车。
“瑶儿,月修她们现在就在马车上,你跟着她们一起离开。其余的事情你不用在管了。”
她乖巧的点了头,朝着马车而去。
马车外月修一身黑衣,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师叔,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离开吧。”
临上马车时,沐夕瑶频频回头,心里慌乱不已。
钻进了马车里,沐夕瑶就嗅到了一股奇异的迷香。很快,她将一颗药塞进了自己的口中,故意躺在了车里。
近来,因为绝色坊的事情,包括几起案子,沐夕瑶对于迷香最为敏感。她知道钟离轩一定不会让自己去冒险。
迷迷糊糊中,她察觉到马车的帘子会掀起,钟离轩小声的交代了几句。
“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再陷入危险。”
“圣君,是。”
许久之后又是一片静逸,沐夕瑶醒来之后,压制着自己的呼吸声,手脚被捆绑住,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废了好大的力气,用腰际的匕首试图解开捆绑,却怎么也动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夕瑶用袖子里藏着的暗器,试图将那绳索解开,不管它怎么想要隔断绳子,都割不断。
心中不免气愤,哀叹了一句。
这一句轻声的哀叹,月修便已经有了发觉,“师叔,不要白费力气了,这绳子不是一般的利器可以割开的。圣君让我带话给你,成城现在很危险,师叔不得踏入成城半步。”
“哼,月修,我早就知道你留在我身边根本不是为了帮助我,你就是师兄留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你以为这破绳子可以绑住我吗?我沐夕瑶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故意放着狠话,一面想着对策。
这绳子一般的匕首根本割不断,如果她没有猜错,这绳子便是江湖所传的金丝绳。
“月修,师兄去哪了?他不跟我一起离开吗?宫中今日大火,我绑架了皇上,除了我,可没有人知道皇上现在在那?你现在带我走,明日全城的官兵就会逮捕我,你确定要带着我离开?我今日在宫中不小心将随身携带的钗子掉了,那个金凰凤钗是师兄送给我。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必须回去认罪,如果我不认罪,那钗子一旦被查到是师兄的,到时候顶罪的就是师兄。他虽贵为江湖圣君,夜闯皇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既然是师兄的弟子,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吗?”
月修驾着马车,忽然勒住了马缰绳,马车顿住。
单单因为这个,沐夕瑶知道月修已经动摇了,她继续道,“月修,我知道师父的目的,师兄的身份很重要。一旦他的身份暴露,他日想要完成的大计,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用我一个人的命换师兄的命,我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因为我的错,而害了师兄。你身为他的弟子,难道就不想救他吗?”
金凰凤钗早在她要入宫的时候,就留在了玲儿的身上,她笃定,月修一定会为了钟离轩动摇。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