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落又补充道,“听说那个男婴当年萧环为他取名叫萧沫。这木匣子里一定是萧环心生愧疚留给古力安娜的书信。师父,既然我们要救出百里溪,那自然要知道,这书信里写了些什么,好知道该怎么下策。”
“木匣子的东西是爷爷让我带给女王看,这毕竟是萧环遗物,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沐夕瑶还是有些踌躇。
林落却不以为然,两个走至一侧的戈壁滩上,盘膝而坐,左右环顾了下,这个诺大的沙漠空旷无垠。
他盘膝而坐颔首道,“白发翁说将这个给女王,并没有提醒我们不能看。我们总该知道这个萧环的心思,到底是爱慕女王,还是不爱慕。好知道我们该努力编纂萧环对女王爱的太深,还是萧环向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关于萧环的往事,我所听到的都是关于都对那位郡主的爱,而非女王。我从来都没听过萧环爱上什么女王。万一事情搞错了,到时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白发翁的好意,反而百里溪没有救出来。”
言罢,沐夕瑶觉得林落的话很有道理,便解开了木匣子,匣子并没有上锁。
里面放着几分泛黄的书信,沐夕瑶和林落相继读了起来。有一百张的信纸,其中九十九张都是对那位叫月儿的郡主的爱慕和思念。其中一份是写给女王的信,他说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女王,因为赞赏女王的才干和聪慧,与爱慕无关。女王一直误会了。希望她可以放下成见,生是中原人,死是中原鬼,即便是被杀,他也心甘情愿。希望女王放下过去的恩怨。
木匣子里还放着一根手指骨,书信中提到,当年因为萧环以这根手指执笔替女王写了一首诗,诗文本是赞赏女王的才干和魄力,并无半点暧昧。这手指骨便是当年的偿还。
将所有的信笺装进了匣子里,沐夕瑶呆滞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林落见她不说话,沉声道,“师父,这萧环确实并无爱慕之意,这信笺怕是会惹怒女王,若是豪气之人,会释怀,若是小气的女子,怕是救不出百里溪,反倒是把我们的命也搭了进去。”
林落的担忧,沐夕瑶不是不知道,这此去是福是祸谁也无法预料。
“可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萧怀是萧环的弟弟,并非白发翁的徒弟,一定是穷凶极恶之人,一定是他在给女王的仇恨萌生恶念。既然是这样,我们不妨将事情摊开了,让女王看到萧怀的恶毒。我想既然白发翁已经让我们送这个去,那自然是有道理的。不过到底是多年前的事情,如果有一个人证在,那就更好了,可以i将当年的事情全部说一遍。女王知道自己所有的误会都是因为萧怀在作祟,就不怕他继续作恶了。”
这个问题一出,林落立马眼睛就亮了,关于当年的事情,他再熟悉不过。
“师父,我刚刚说过,萧环的妻子是郡主,他有一个儿子,算算时间也正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当时萧环死的时候,那个孩子两岁。与我年龄相同。如今我爹娘去世,可以假意编纂,萧环的孩子被我爹娘收养,就是如今的我。而且所有的事情,爹爹娘亲都已经告诉我了。只要这件事情明了。我不信那个女王还会不信。”
从地上站起了身子,沐夕瑶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林落的办法还真是,因为这笑声,林落抿着唇嘀咕道,“师父,你不地道啊,我为了你都连我爹娘都搭进去了,你还笑。”
沐夕瑶摇了摇头,将小狐狸又抱在了怀中,知道此去乌兰和,小狐狸带着一定会有危险。抚了抚它的毛发,叹息道,“林落,你的办法不错,不过存在危险,小白若是入宫一定有危险。它与我有缘,我只能带它到这里了。”
她半蹲下身子,从自己的脖颈里抽下了一个玉坠子,将玉坠的绳子绑在了小白的脖子上,小白乖顺的在她的手背上磨蹭。
“小白,此去危险,我不能带你,你我若是有缘,还会再见。你若不嫌,可以等我三日,若是三日后,我能安全出了乌兰和,你便带你回北疆。若是三日后我无法出来,你就离开吧。”
说着将小放置在地上,眼眶红红的,虽然只是匆匆相见,又要离别,小白到底是动物,救了她一命,她却无法偿还。想带着它,又怕它遭遇不幸。
“师父,这小白确实带着不方便,可是你想白发翁明知道你要去乌兰和,却要你带着它,说明小白还是有用的。说不定可以帮你。你真的确定不带她?”
沐夕瑶点了点头,“它已经救过我一次,到现在伤口还没有愈合,我又怎么能让它为了我再犯陷。它所能帮我的,是因为可以救我。”
决绝而走,林落见她走了,也跟着离开,谁想小白根本不打算走,一直跟在沐夕瑶的身后,林落回头见它不肯离开。
指着小白道,“你别跟了,你这个小不小点跟着去了只会死,该去那去哪,知道不。”
小白歪着脖子,根本不理林落,依旧跟着。
林落眼看着要进乌兰和的城门了,忙喊道了沐夕瑶,“师父,它还跟着,铁定跟你了,你还是带着吧。”
“.。”再回首,它依旧跟随着,沐夕瑶心有不忍,一只狐狸也能这般,她只好带着它。
又害怕城中的人伤害它,她将小白抱起,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示意它不要乱动,反正是怀孕之人,也不会有人察觉。
小白很乖的窜进了她的腹部,一动不动,林落见她腹部又大了一些,还不平整,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