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想我休了你?”百里溪冷着一张脸,几乎是咬着牙语气极度的冷傲。
“对啊,对啊,巴不得你休了我,这样我就可以重返自由咯。”筱月有些张狂,反正自己已经闯了祸,既然闯祸了,也顾不上别的了。
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一脸奸邪的笑着。
不知道为什么百里溪的脸色越黑,沐夕瑶反而越觉得开心。
撅着下巴,一副傲慢的样子。
攥紧了拳头,百里溪浑身湿漉漉的,这时青史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水,百里溪冷眼看着青史。
青史很快识趣的退了出去,他快步走到了沐夕瑶的身边,两只手就像是揪一只兔子一样,揪着沐夕瑶的肩膀,就拎到了木桶边。
一个跃起,将她拖在了手里,就塞进了木桶里。
砰的一下,溅出了水花,沐夕瑶整个身子都浸湿在了木桶里,沐浴的水里放着红色的花瓣。
起初沐夕瑶灌进了一口水,她扑腾跳起身子,朝着木桶边轻咳了几下,骂骂咧咧道:“百里溪,你丫就不是男人,是混蛋。有你这么对待女人的么?直接把我塞进来,本姑奶奶又不是木桶饭。”
百里溪的脸色又黑了黑,手指直接探进了水桶里。
沐夕瑶吓坏了,这是要干什么啊?
本能的缩着身子,缩进了木桶里,下一秒,百里溪冷哼了一声,一声嗤笑。
不屑一顾的嗤笑,木桶的水有些烫,让她很不自在。
正打算起身来着,哗啦啦的一下,一瓢的冷水直接从脑袋上浇了下去,浑身冰冷刺骨。
在一次缩进了水里,指着百里溪的身影就开骂了:“卧槽,百里溪,本姑娘上辈子是盗了你家祖坟吗?还是下辈子把你家宅子开凿了当茅坑啊?你要这样对我,我惹你了吗?真特么怂,怂极了。无休止的怂,你肯定是变异人,小气,自私。”
百里溪愣在了原地,因为他压根听不懂沐夕瑶在说些什么?
有一点他却是清楚的,她在骂自己。不把自己这个王爷不当回事,咬着牙,他脸色铁青。
“沐-夕-瑶,你敢骂本王,罚你这一个月到厉王苑里给我当侍婢,十天不准吃饭,只准喝粥。偷盗我的真迹和千年灵芝,你知道我那个灵芝是无价之宝,你居然给我丢在了大海里。私闯厉王苑,既然你知道了密道,你最好乖乖闭嘴。这笔帐,我们慢慢算。”
咬牙切齿,他恨极了,背过身,走到了屏风后面,换了一身衣服,负气就离开了。
木桶里沐夕瑶瞥了撇嘴,嘀咕道:“切,切,哼,槽,我靠,呸,啊呸。威胁我啊?谁怕你,有种休了我啊?”
重重的摔门声,刺破了沐夕瑶的耳朵,她捂着耳朵,笑的癫狂。
终于一切安静了下来,她很认真的洗了一个澡,洗完了,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拿衣服。
屏风的后面也没有衣服,自己的衣服无端的就不见了。
郁闷至极,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沐夕瑶竖着耳朵,警惕的问:“谁?”
此人自然不是百里溪,他进门才不会敲门。
门外响起了筱玲儿的声音,“王妃,是我。”
“嗯,进来吧。”倒吸了一口气,好在不是青史啊,不然自己死翘翘了。
筱玲儿抱着一沓的衣服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关了门,走近了沐夕瑶,将衣服搁置在一边,这才拧巴着一张脸半天不吭声。
像是藏着噎着心事,沐夕瑶一眼就看了出来,“玲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筱玲儿的脑袋像个拨浪鼓,“没,没有。”
“没有,就是有了?”沐夕瑶窜出了水里,擦拭了下身子,就接过了筱玲儿的衣服。
她要过来帮忙,沐夕瑶止住了。
利索的穿好了衣服,走到了筱玲儿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吧,谁欺负你啦?百里溪,还是叶山,或者那个上官心仪,还是江玉蝶?”
她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死活不开口。
她一把揪着筱玲儿的胳膊,就走出了主苑,朝着自己的夕苑走去。
边走,边冷着一张脸,“你不说是吧?那本姑奶奶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正愁着那里可以解气呢?”
筱玲儿一下子,慌了,匆忙挡住了沐夕瑶的去路,“王妃,你要去哪?”
“走开,你觉得你挡得住我吗?”
冷着一张脸,筱玲儿吓得哆嗦,她一个丫鬟那里挡得住王妃,只是不想再让她受伤害而已。
“王妃,那里人我们惹不起,还可以躲得起。”筱玲儿抿着唇,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惹不起?沐夕瑶从来觉得没有什么人惹不起,唯一这辈子,她不敢惹的人是票子,银子。
嗤笑了一声,她大跨着步子,就晃晃悠悠的朝着蝶苑走去。
江玉蝶是钟成收留的最后一个徒弟,说是徒弟,倒是也没教她多少东西,在武力上,江玉蝶不是一点的菜,但是在智谋上,钟成一直是恨铁不成钢。
他总说,沐夕瑶是朽木不可雕,赤果果的明里暗里各种夸江玉蝶聪明。
想起这些,心里还是隐隐的觉得不舒服。
走了几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侧头看了眼筱玲儿:“还有银两么?借我点?”
抿着唇,筱玲儿一脸的委屈,“王妃,叶姐把这个月,以及下个月,下下个月的钱都扣完了。一分没给,包括用的东西,别家苑里都送,只有夕苑送了一只兔子。唉,王妃,这后面的日子还怎么活啊?”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