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了大半个宫殿,总觉得疲乏。
不自觉的就来到了清心殿,这宫殿里住的是江文蝶,曾经是百里木的宠妃,江谛如今已经身首异处,想来这江文蝶也是落不到什么下场。
在宫殿门外,沐夕瑶怔怔的望着那殿门口,整个宫殿早已没了往日的笙箫,清冷寒寂。
宫门上已经贴上了封条,望着那封条,她突然清冷的笑了,玲儿立马上前就道,“王妃,这宫殿里听说原本住的人是江谛的女儿江文蝶,曾经是皇上的宠妃,自从江文蝶的父亲在水城一战战败被伏之后,江文蝶连带被打入了天牢里。她宫中所有的宫女和下人全部都被充斥进了寒池门。”
沐夕瑶轻轻哦了一声,便也没有下文,这样的女人,到底还是死了。
她转身朝着另一处又是走着,走了不知道多久,她又是停在了宣德殿的门口,玲儿又是说道,“王妃,这是皇后娘娘的宫中,虽然皇上对皇后也不算是宠,但是到底还是留下了皇后娘娘。您要进去坐坐么?”
摇了摇头,沐夕瑶继续走着,饶了半圈到了太后的平心殿。
她径直朝着平心殿走去,玲儿好似有些慌乱,连忙上前就拦住了沐夕瑶,挡住了她的去路,怯生生道,“王妃,圣君有令,这平心殿您不可以进去的。”
“如果我今天偏要进呢?你觉得你拦得住我?”沐夕瑶扯着嘴角笑笑,绕开了玲儿,朝着平心殿走了去。
到了殿门口,两个护卫守着殿门,上前挡住了沐夕瑶的路。
“什么人,这里是禁地,没有圣君的命令,谁也不许擅闯。”
江太后的宫殿现在成了禁地,不过被禁足而已,百里皇室灭了,江太后也没有什么地位,杀了也罢,留着也罢,似乎是没有什么意义。
钟离轩下令将平心殿变成了禁地,怕是只有一个理由,因为静妃也关在这里。
越是这般,她越是要闯进这平心殿里。
推开了两个侍卫,与侍卫之间发生了冲突,侍卫被推倒,怕是也没有想到沐夕瑶一个弱女子,看似弱不禁风,力气却这般大。
侍卫脸色大变,意欲拔剑,玲儿一下子就吓坏了,这要是沐夕瑶有个好歹,她在钟离轩面前根本没办法交代。
上前就焦急的试图想要拉开沐夕瑶和侍卫,却无奈,侍卫的拔剑的动作太快,本是想要驾着沐夕瑶的脖子吓唬而已。
却不想玲儿的身子忽然朝着侍卫的剑扑了过去,剑刃不偏不倚的刺在了玲儿的肩头,挑开了玲儿的肩带,香肩外露,血液贱了出来。
侍卫忙收了剑,沉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知不知道这个平心殿是不能擅闯的么?”
“对不起,对不起,侍卫大哥,这位是圣君的师妹,夕瑶姑娘,也是未来即将册封的公主。”
侍卫听后,相识一眼,这才收剑点头作罢。
玲儿的肩头还在冒血,沐夕瑶咯噔一下,心疼归心疼,可是沐夕瑶却心中迟疑,不肯上前。
刚刚玲儿不是在拉自己,而是直接扑着剑刃离开,完全可以避开那个剑刃,至少不会伤了她。
到底这个丫头是长了心眼,给自己的面前耍起了心计,在侍卫看来,玲儿是一个忠实的婢女,为了保护自己的主人,甘愿被剑刃所伤。
在沐夕瑶看来,玲儿的做法,无疑就是用了苦肉计,以为自己挨了一刀,依照沐夕瑶做法,一定会心疼自己。
立马带着自己回自己的宫殿,或者去御医院给她治伤口。
自然不会再去擅闯平心殿。
算来算去,沐夕瑶对玲儿算到自己的头上,心中很少不悦。
她故作担忧,上前,忙扶住了玲儿,关切道,“玲儿,你伤的怎么样了?你这个傻丫头,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呢?这伤口一直在流血,必须赶快医治下。”
玲儿咬着牙,点了点头起身道,“王妃,玲儿的伤不碍事,王妃一定是受了惊吓,我还是陪您先回宫吧。”
果然,沐夕瑶心中被失落沾满。
她扶起玲儿,却并没有打算离开,直接扶着她朝着平心殿走,侍卫意欲再次阻拦,沐夕瑶脸色大变。
立马就仰着声调低吼道,“你们都是聋子,还是瞎子,玲儿的话你们都没有听见,还是她受伤你们没有看见?我是即将册封的公主,这既是宫殿,必然会有伤药,玲儿的伤口很严重,怕是回不到我们心鸾殿,也要失血过多了。况且,你们身为侍卫,居然蓄意残杀人命。我若是告知圣君,你们吃不了兜走着。”
侍卫相视一眼,两人都同时蹙着眉头,为难了起来,“沐姑娘,这宫殿确实是禁地,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
“为难?”沐夕瑶凄冷一笑,忽然用左手就抽出了侍卫的剑,直接架在了刺伤玲儿的那个侍卫脖子上,寒着一张脸低吼道,“给你最后的机会,要么给我开门,要么我杀了你们进门,你们自己选?”
侍卫哆嗦了下,面色寒颤,圣君的师妹,是他根本惹不起的。
便示意另一个侍卫开门。
门开了,沐夕瑶扶起玲儿朝着殿内走去。
临进门时,沐夕瑶清晰的看见玲儿朝着侍卫使眼色,心中不禁冷寒。
这个丫头到底还是钟离轩的人,一直以来她怀疑的人都是流雪,偏偏流雪没出现在宫殿,倒是那个看似柔弱的玲儿出现在了宫中。
钟离轩为什么没有杀了玲儿,留下流雪,很显然,流雪根本就不是她的人。
原来到最后背叛自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