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灵动的身子缠绕了过来,顺手拽着自己的胳膊,一副楚楚动人,小鸟依人的模样。
拉扯着他的衣襟,就顺势往下拽,百里溪的眉头横立着,冷峻如寒霜。
“你做什么?”声音有些沙哑的低吼了一句,就连百里溪也被自己吓到了,自己刚刚这声音怎么了?
轻咳了一声,身子后退了几步,那软绵绵的东西又依靠了过来。
蛮横的拽住了他的胳膊,另一手使劲的撕扯着他的衣服,顺势他的袍子被撕扯了下去。
一阵羞辱感不由得膨胀了起来,百里溪平时第一次觉得自己脸颊聒噪,恨不得想杀人。
想亲手掐死眼前这个魅惑人心的女人,勾着唇角他泄气一般冷笑,阴森而恐怖的低吼了一句,“哼,是你自己送货上门,可别怪我。”
迷迷糊糊的沐夕瑶,手里终于拽下了那件宽厚的袍子,心里乐呵呵的笑笑,拿起袍子,一个优雅的转身,整个宽大的袍子将身子裹了起来。
她眼眸犹如远黛之山,清澈中含着一种说不清的迷蒙。
不自觉得百里溪似乎嗅到了一股浅浅淡淡的清香味,总觉得这味道怪的离奇。
细细一想,此刻的沐夕瑶显然有些不合常理,她一贯刁蛮任性,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清香的味道似乎与一般的香料无异,一时间他想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忽然从后背搂住了百里溪的腰身,她身子靠在他的后背上,极尽柔情的说:“文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们曾经的相爱是为了什么?我恨你,恨死你了,也恨死了我自己。”
浑身打了个哆嗦,百里溪忽然间胸腔里燃起了一股怒火。本以为沐夕瑶与自己的师兄钟离轩过于亲近,让他心里很不爽。
这个女人在晕厥中的情况下喊着的居然是另一个男人。
而他叫文景?
难怪两个人会走的这么近,咬着牙,百里溪攥紧了拳头。转身将沐夕瑶的身子拉扯着朝着床边跌跌撞撞的拉了过去。
窗外天边泛着鱼肚,屋内一片旖旎。
残忍冷酷,霸道,而蛮横。
一番折腾之后,再醒来,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
醒来时,沐夕瑶只觉得浑身酸痛极了,每一寸肌肤上都像是被一根根的刺挑拨了开来。
疼得有些麻木,她使劲的晃动了下脖子,想要起床,一个轻微的动作,却费尽了力气。
某处疼得撕心裂肺,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强忍着起身坐立。
端着药碗的筱玲儿看着沐夕瑶起身,匆忙将药碗搁置在床边,小跑到了沐夕瑶的床榻边,拿起蚕丝枕垫在了她的身后。
蹙着眉头,一脸的焦虑,泛着隐隐的心疼,“王妃,你终于醒了,吓死玲儿了。苏亚姑娘已经给王妃看过了,她开了药,玲儿熬好了已经。”
说着她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药碗又靠来了床榻边。
沐夕瑶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脸颊上的红疹已经全然褪去。筱玲儿的话让她蹙着眉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色细腻光滑。甚至比之前还要细嫩了一些。
浑身疼得发瑟,她拧巴着眉头,看样子有些吃痛的问:“又开药?开了什么药?”
“王妃,苏亚姑娘说您身子太虚了开了些补药。”
身子虚,补药?
抬了抬胳膊,她发觉四肢都疼的厉害,努力的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自己在屋檐上等钟离轩,却被百里溪挟持走了。
想起这个,她焦急的拽住了筱玲儿的手,急切的问:“我师兄来了吗?我怎么会在这呢?一定是师兄送我回来的是不是?”
避开了她的眼神,筱玲儿抿着唇,不说话。
端着药,有些支支吾吾。
抬了抬身子,她坐立了起来,脑袋有些晕沉沉的,整个身子都摇摇晃晃的。
迷迷糊糊还想再睡一觉,有些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说啊,别支支吾吾的。”
“王妃,我没见着圣君,一早青史和几个丫鬟送您回来的。”
眉头深锁,一种不详的预感,沐夕瑶拧巴眉头,难道师兄没有来么?心里隐隐的失落感,不过昨晚究竟自己怎么了?
忍不住扯起了衣袖,沐夕瑶傻眼了,白细的胳膊上,印着深深浅浅的红狠。
有的过分深,溢出了血迹,有些残留着牙印。
不自觉的红了脸,沐夕瑶究竟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自然知道这些红痕代表了什么意味。
心里一阵嫌恶感,她眸子阴冷,死死的盯着门外。
筱玲儿被吓坏了,哆嗦着身子端着药碗到了沐夕瑶的旁边,“王妃,您别吓我,王爷能临幸您,您若为王爷诞下小王爷,王爷一定很开心。”
“闭嘴。”简单粗暴是沐夕瑶一贯的作风,冷眼看着那碗药,自己昨晚才发生的事情,一大早苏亚就送来了药。
职场混惯了的沐夕瑶,不会单纯相信什么友情,特别现在身处一个步步谋略,暗捅刀子的年代。
她不得不小心,万一那一碗药是堕胎药呢?
小心翼翼的问:“玲儿,苏亚送的是什么药。”
“王妃,这个奴婢不知道,苏亚只是说王妃身子太虚,还说这碗药有益无害,让王妃喝下。王妃一定要先喝下这个。”筱玲儿并不明白苏亚一大早交代了什么,迷迷糊糊的,只是听明白了一句,她不会害王妃,别人送来的药一定不能喝。
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人要送药?
她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