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街道的人都看好戏,有人不住的开始鼓掌叫好。
不远处的围观人群里百里溪一直观察着这一幕,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未央望着他攥着的包子,和狼狈不堪的面容,这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道,“叫你大叔实在是对不起这个称呼,有手有脚却偏要抢别人的东西,看你这般可怜,便施舍东西于你。给你吃包子是觉得你可怜,生鸡蛋是塞进你嘴里,并不是扔在你身上,是怕浪费。若是想不劳而获,除非天上掉馅饼,可是这天上能掉的只有一个陷阱。哎呀,算了,我说这么多,你可能不懂。反正总有言之,我今天和我叔叔一起放过你,你要洗心革面,从头改过。知道不?”
那人慌乱吓得跪地直磕头,连连喊着谢谢姑奶奶饶命。
未央起身乐呵呵的笑笑打算放过他,赤火却皱眉,本打算交给官府的时候。百里溪执着扇子上前笑道,“小姑娘倒是善良,不过善念并非人人会领悟,你若是今日放了他,他再抢,你岂不是平白造就了一个恶人,让他有机会为非作歹?”
突然出现的百里溪,未央和赤火都一愣,在听到那声音时,赤火已经彻底震惊,手心里溢着汗渍,事情已经如此,赤火无可奈何。
他抬眸望了望孟书,相看一眼,孟书一颤。
悄声在百里溪的身边嘀咕了几句,百里溪也同时颤了一眼,紧接着眼眸里透着一种深邃。
几个人的眼神交流,未央有些不懂,几个人愣神时,地上的男子已然起身逃走了。
赤火欲追上,未央连忙拽住了他柔声道,“赤火叔叔,不用追了,娘说了,穷寇莫追。”
百里溪仔细的打量着未央,从头到尾,一个地方也不愿意括说话的语气,以及长相,几乎是像级了沐夕瑶,而眉峰的样子和鼻子都像级了百里溪。
一时幸喜,他无法确定,只是接着刚才的话问道,“姑娘,你娘叫什么名字?”
未央吐了吐舌头,望了望百里溪,眉眼一笑道,“我娘啊?我娘说了,不告诉你,哈哈哈哈。”
便拉着赤火打算离开,围观的行人以及散去,赤火立在原地迟迟不肯走动,未央不懂,眨着眼眸,见赤火低垂着眸子,一脸犯错的模样。
行人散去之后,赤火上前叩首道,“赤火叩见老爷,她叫未央,是主子的女儿。待将她送回主子身边,赤火愿自行裁决。”
百里溪从方才他与孟书的眉眼交流时,已经认出了赤火,五年前赤火未死的事情,他早就知道。跟踪多年,也是因为赤火的存在。
虽然当年他犯了很大的错误,可如今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了自己的面前,百里溪已经不愿意去追究。
见到女儿的那份幸喜,不言而喻。
情不自禁上前就摸了摸未央的头发,温声道,“赤火,谁告诉你,你一定要死了?退在一边,夕瑶在何处,带我去见她。”
赤火一时为难,立在哪里,不知道该不该去。
未央好半晌才理解了过来,惊愕的望了望百里溪又望了望赤火,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道,“你们认识?赤火叔叔对你毕恭毕敬的,又喊你老爷,他又喊娘主子。一个主子,一个老爷?你和我娘是什么关系?你认识我爹么?看你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必然是人中龙凤。想必一定与我娘相识,我告诉你我娘是谁,你会告诉我我爹是谁么?”
未央一脸纯真的望着百里溪,眼神中带着渴求,百里溪想过很多次,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还在不在,甚至已经想好了一万种可能。关于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他并没多大的要求,只要是沐夕瑶为他生的孩子,他都会觉得满满的幸福。
如今赤火已经承认是沐夕瑶的孩子,他上前半蹲着身子笑问道,“你爹我不仅认识,而且很熟悉。你觉得你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未央激动的笑了起来,拉着百里溪的手就喊道,“你真的知道我爹在那?带我去见他吧。不管他是什么样,都是我爹。”
明明在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女儿,那句我就是你爹,百里溪用了好大的力气,这五年来他一直派人打听,都查不到任何的下落。如今也只是查到了林落和赤火来了漓江,便跟了过来。
初到漓江,还未缓一口气,便遇到了自己的女儿,百里溪早就抑制不住自觉地心情。想要与她相认。
他抱住了未央,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娘说我姓百里,名叫未央,今年五岁了。”
认亲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候,也是一个无比辛酸的时期,想起这五年来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百里溪的心情一时无法言喻。
比起登基帝王之位的心情还要复杂,起码为了登基,他一直朝着那个目标走。而突然出现的女儿,让他措手不及。
他抚了抚未央的长发,柔声道,“真巧,我也姓百里,有一个遗落五岁的女儿,赤火曾经是我的属下,如果没算错,我就是你要找的爹爹。对不起,爹来迟了。”
未央呆愣了好一会,望着百里溪,放大的五官,有一种血缘叫心灵相通。
她直接扑进了百里溪的怀里,呜呜的抽噎了起来。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不住的盯着他们看,未央哭成了泪人。
百里溪慌乱,用袖子抹去了未央的眼泪,这才柔声道,“你不愿意认爹爹么?”
“不,我激动,呜呜呜,未央终于找到爹爹了,未央再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了,未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