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瑶浑身酸痛极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本来心情就不爽,今个叶山还来挑战极限。
她厌恶极了,看见那张脸恨不得撕碎。
本来一个够讨厌了,现在连百里溪也像个冤魂一样缠着自己不放手。
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他整个身子就快压了下来。
使劲了浑身的气力,沐夕瑶抬脚就狠狠的踢向了某人的跨下。
重重的一声闷哼声,百里溪的身子退出了一些距离。佝偻着身子,捂着胯下的位置。
一双阴鸷的眸子透着肃杀的寒光,低吼咆哮道:“沐夕瑶,你找死吗?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沐夕瑶收回腿,使劲的甩了甩,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眼百里溪冷笑道:“王爷,你来杀我啊,你来,你来啊。”
屋内的气氛很诡异,男人黑着一张暴怒的脸,随时可能拔剑相向,女人却笑的谄媚,全无一点恐惧的意思。
笑的媚眼如丝,时不时的抛个媚眼,口中喊着,你来啊,你来啊。
百里溪低沉着嗓子,顿时觉得干涩,他拧着眉头,为什么会产生错觉。
好像是说,王爷,你来啊,你来啊。
额头开始冒着汗珠,身子有些不听使唤。有时候百里溪觉得沐夕瑶像是妖精。
天生祸害人的小妖精。
锁着眉头,他冷哼了一声,“沐夕瑶,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本王奈何不了你吗?信不信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信啊,怎么会不信呢?百里溪是谁啊?成城第一冷面霸王,铁血fēng_liú。你有种倒是休了我啊?我等着你休我。”
百里溪脸色更加铁青的厉害,阴冷着一张脸随时可能会杀死人。
目光冰冷,泛着寒光,“沐夕瑶,你真是好样的。”
百里溪负气背着双手,咬着牙快步离开。
床榻上沐夕瑶依旧翘着二郎腿,笑的谄媚,“王爷慢走,不送哦。”
气走了百里溪,沐夕瑶的心情贼爽。
起身,拿着扇子逗弄着笼子里的兔子,嬉笑着,“红毛,黑毛,白毛,好玩不?”
兔子蹦达了几下,筱玲儿哆嗦着身子小跑了进来,哭丧着一张脸。
“王妃,你到底把王爷怎么了?太可怕了,王爷的脸好吓人啊。”
“跟锅底比呢?”
筱玲儿努力的想了想,嘀咕道:“比锅底还黑。”
拍了拍手,沐夕瑶笑的灿烂,“真是大快人心啊。”
在王府里休养了几天,百里溪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苏亚,叶山,江玉蝶也没有出现过。
就前几日清音差丫鬟送来了一颗常青藤,看着常青藤上的红缎子,沐夕瑶冷笑。
指着鼻子大骂,她清音算什么东西,她送的东西一概扔掉,砸了,让筱玲儿把常青藤扔进了清扫的垃圾里。
难得几日闲,这些女人不来找事,沐夕瑶倒是清静的有些难受。
不停地问筱玲儿,“有人来找本妃麻烦么?”
“王妃,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人来找你麻烦啊?”
“没有么?你去帮我库房拿几身上好的丝绸缎子。”
筱玲儿以为沐夕瑶是闲的发慌,去了库房领了好几匹缎子。
因为上次的事情,郑大娘和林一对沐夕瑶很是惧怕。
很容易的拿了几匹上好的锦缎,一路上遇到了天儿,天儿挑着眉头冷哼道:“吆,抱的是什么啊?”
“不用你管。”筱玲儿避开了天儿,绕道走。
天儿本就仗着叶山和江玉蝶把王府的丫鬟都不看在眼里,特别是筱玲儿。
她们认定了筱玲儿就是软柿子,不仅好捏,还特别软。
她上前扯着一匹布,眸子透着怒火,“吆,谁准许给你们拿锦缎的,这些是王爷和主子才能用的。拿给我,快点。”
天儿开始从筱玲儿的手上抢锦缎,筱玲儿那里肯,咬着牙怒视着天儿,“你走开,是要抢劫吗?”
“就是,怎么的?”天儿趾高气昂。
筱玲儿不退让,咬着牙猛地抬手就推了一把天儿,天儿猝不及防。
被退了一把,身子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眼看着筱玲儿长了翅膀,她那里肯吃亏,上前一把就揪住了筱玲儿的头发开始撕扯。
筱玲儿死死的抱着锦缎,被揪扯的头皮都发麻了。
只得用脚乱踢,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周边路过的丫鬟,都围了起来,看好戏。
“这不是江玉蝶身边的天儿么?”
“是啊,那个是王妃跟前的近侍筱玲儿,筱玲儿不是天儿的对手。”
“要不要告诉王爷呢?”
“你想找死吗?天儿的身后可是江玉蝶,是叶山,你喊王爷,被叶山知道,以后还想不想混了啊。”
一群人傻傻的看着筱玲儿和叶山打在一起,被揪的头发疼得厉害。
筱玲儿也火大了,直接抱着锦缎就在天儿身上一顿狂砸,不仅如此,还死命的踩着天儿的脚。
天儿松开了手,退了几步,冷着脸,暴躁极了。
“好你个贱婢,敢踩我。”
“你才贱,你就是贱货。”
“你在骂一遍试试。”天儿拧巴着眉头,凶恨的瞪着筱玲儿。
筱玲儿抱紧了锦缎,翻了翻白眼,“你别瞪我,你眼睛太小了,不够格,什么时候长我这样,你再瞪啊。”
头一次,见筱玲儿还嘴,天儿气的脑袋开始冒烟了。
“你敢还嘴啊?”
“我凭什么不敢啊,贱婢,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