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寒潇悠悠道:“你不必掩饰。反正你未嫁他未娶,你嫌弃他是一介寒儒,本王也能够理解!”
他理解个屁啊!成天就是到处抹黑别人!
凤舞天在心里忍不住爆了粗口,本来好好的事情,到了这个毒舌男人的口中就留不下个好来!
敷衍地行个礼,毫无诚意地说一句:“小女告退!”然后就走。实在是懒得跟他废话,越废话越添堵!
凤舞天气哄哄地才走了两步,就听见龙寒潇轻轻的笑声:“你走错方向了!”
好吧,她是路痴,这一点算是被他抓住了!
凤舞天愤而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身,继续走起来。龙寒潇却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一边走一边说:“怎么?被我说中了?其实本王也觉得,三殿下比清远要好些。只不过,你要是想嫁过去,看来是当不了正妃的,侧妃也未必——”
“你闭嘴吧!”凤舞天忍无可忍了,终于停住脚步,对着龙寒潇嚷了起来,“你以为你们是皇子,所有的女人都必定上赶着来往里面怀里钻吗?我告诉你,我才不稀罕,不!稀!罕!”
龙寒潇被她这么大喉咙小嗓子地嚷嚷着,竟然没有动怒,而是好整以暇地抱起双臂,悠悠地说:“你的胆子真不小,敢在宫中就对皇子大呼小叫!”
凤舞天扭头甩过去一个肃杀的眼神,这个时候,她真希望自己的眼神能杀人啊!“殿下不是不知道,我的胆子一向很大!”
龙寒潇竟然不说话了,就这么悠悠地跟她的身后,不一会就来到了宫门口。见到二殿下亲自带人出来,护卫们自然是不敢多问的,立刻放行。
大夫人陈翠也算是有点良心,或许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总之,竟留下一顶轿子在宫门外,等着接凤舞天回去。
凤舞天出了宫门,甚至连“再见”也懒得跟龙寒潇说,径直就往那轿子走去。
龙寒潇跟在她身后,等着她就要上轿的时候,忽然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要忘记你自己的承诺,会回报我的恩情的……”
凤舞天把牙齿咬得格格响,从齿缝里溢出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龙寒潇这才站直身体,拉开了与她的距离,换了一副淡淡的口气:“这就好。”
凤舞天终于长出一口气,能够安安静静的回家去了。但是坐在往回走的轿子里,她的心里又免不了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龙寒潇最后会让她怎么报答他的恩情。该不会……
她的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不由紧紧揪住了自己的领口,不会让她献身吧!
不不不!那可不行,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凤舞天甩甩头,转念又想,自己的脸上一块红红的胎记,但凡是男人都不愿意看,这个男人虽然戴着面具,但好歹是皇子,不可能看上她的吧,绝对不可能!
她想起上次在野外,她和他斗法的事情。她故意装作放\/荡的样子勾\/引他,结果他真的差点就把她的衣服给撕了。但最后,不还是没有成功么,仔细想,他不过就是将计就计的跟她斗法而已,应该不是真的看上她了。
想到那件事,凤舞天的脸忍不住的烧红起来,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和什么男生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呢,现在竟然和一个毒舌面具男……她也是醉了,唉……
就这么东想西想的,轿子就到了相国府。相国府嫁女儿,家中自然也是热闹得很。鉴于相国大人的同僚基本都去了宫里,所以来相国府的,不过就是些大夫人娘家的女眷和没有功名的公子,再有就是相国大人一些微不足道没入仕途的远方亲戚。
凤舞天心知,自己回来,不去见见大夫人也不好,便往大夫人的院中而去。
大夫人的彩霞院中,摆了几桌酒席,里面叽叽喳喳多是女人的声音,倒反而显得格外的热闹。
凤舞天慢慢地走进去,到陈翠跟前行礼,陈翠温和地笑:“你回来啦,倒比我们没晚多少。谷贵妃叫你过去,是有什么事吗?”
凤舞天哪里能把谷贵妃暗示自己的事情说了?只好随便编个理由:“回母亲,是贵妃娘娘听说女儿会绣凤吟绣,所以想让女儿帮贵妃娘娘也绣一个。”
陈翠微笑点头:“可说让你绣什么了吗?”
凤舞天连忙回答:“倒是没有。贵妃娘娘听女儿说起皇后娘娘要让女儿绣并蒂莲屏风,就改变主意,不让女儿绣了。所以女儿便回来得快些。”
陈翠点点头:“也对,贵妃娘娘怎么也是不能和皇后娘娘比的。这样一来,你倒是省事了,日后你就在家好好的把皇后娘娘的并蒂莲屏风给绣出来吧!”
凤舞天低眉顺眼地应声“是”,心里却把皇后娘娘给骂了个溜遍。半年的时间啊,她还要抓紧时间才能绣得完,这是要累死她吗!
心里神游了一瞬间,她才慢慢回神,听见陈翠说:“你且在那边桌子上坐了吧,跟姐妹们喝杯酒。”
想必是今天嫁女儿,女儿又是嫁给太子爷,陈翠心情那叫一个大好,对凤舞天说话始终是慈眉善目的。
凤舞天应了声,转头瞧了瞧,看到凤待君也坐在那里,便走过去挨着她坐下了。低低问她:“娘亲,你今日身子可好?”
凤待君轻拍她的手,低声回答:“我好得很,什么事也没有。”
凤舞天这才放心,去打量桌子上的饭菜。
饭菜早已吃了大半,自然是再没什么吃头的。不过就是凑个人数,听着大夫人和